林冲笑了:“哥哥何来的夸奖?”
“你看看,”宋江用手点指这告示:“那高俅在临来之际,就号称要造船下水占梁山,可是知道他来,他才想起没带造船的师傅,现在才要征召,这不是酒囊饭袋之辈,那才是贻笑大方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不过这船,他最好还是快些造起来比较好。”吴用一边看一边说:“这样我们才好控制进度。”
朱武在旁边接应道:“是啊,慢了,我们可以陪他们到夏天,快了我们可以让他停一会。如果这要耽误下去,要推到深秋下水,那寒气咱们兄弟的筋骨可不一定受得住啊。”
“无论怎样也得让他快些找到工匠啊。”
宋江看了一下大伙:“这咱可没什么办法啊。”
“没事,顶多从登州府调人嘛,那边有的是会造船的工匠。”说话的人是一个不太熟悉的面孔,宋江望了一眼,就听见吴用在旁边说道:“孙立孙提辖久居登州,这也不妨算是个办法。”
“那好吧,”宋江对着旁边坐着喝茶的白胜吩咐道:“告诉段景住,想办法让他提醒官府的人,去登州府要匠人。”
“小弟知道了。”说罢,白胜就闪身跑了出去。
此时的陶宗旺正在准备演一出戏,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撒谎演戏,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脸不红心不慌,但他努力的劝说自己,自己要做的都是为叶春好,而且自己将来也能快些完成任务回去,所以这撒谎不算害人,不应该遭到良心的谴责。
可是他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没底,因为他知道他把人家忽悠进去以后,将来等着他的是什么。战争,以及不可避免的失败,失败是预兆着死亡的。所以当他越是想下去,那脸色就越白的不自然,最终,他甚至连今早上段景住教自己的那几句话也忘没了。于是他一赌气就回去坐在了那堆干草上,两眼望着门口那有需要的老板吆三喝四的在一群苦力中间点着人头。
不一会,那叶春从他的被褥中翻身坐了起来,看见自己的恩人在看着门口,于是他也不禁瞧着那边发呆,好一会,他也想过去碰碰运气,干点活挣两吊钱总比在这里干蹭别人饭吃要强得多。只可惜他一动弹,那腿就开始朝自己使劲,别扭的痛感嗖的一下就直刺自己的头皮。于是他也无奈了,难道自己就这么废了?一时间他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绝望。
过了许久,陶宗旺终于下定了决心,强咽了一口唾沫之后,转头看着叶春,也忘了装出一副高兴的表情,也没注意说话的语气,更忘了段景住教给自己的那套词,就这么直愣愣的说道:“有活,你干吗?”
“唉,俺这样的废人,还能干啥。”
一听他的回答,这人感觉很不对劲啊!老陶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紧张:“你咋这么说呢,咱一个大老爷们,干啥不行啊。”
叶春也知道恩人是对自己好,于是赶忙陪着笑脸说道:“那恩人您说,俺能干啥。”
“造船啊!”随后老陶就将榜文上的招人启示给他复述了一遍,最后一拍胸脯:“俺觉得你应该去试试。”
叶春不说话了,自顾自的沉吟好半天,又为难的问道:“可咱怎么报名啊。俺听您说这全城都戒严了,像俺这外地口音的能让人相信吗?那可是太尉啊,可不能病急乱投医吧。别到时候去了一说话,反倒被人当成了奸细,反就不美了啊。”
老陶没想到这叶春想的挺全的,这些自己都没想到,就从这点看自己真比他差远了。于是两个蹲在一起又想了半天,也琢么不出一个出路,临了,老陶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张饼,递给叶春之后:“吃,回头我给你想办法。”
叶春怯生生的接了过来:“咋想啊。”
“问那个卖膏药的。”老陶说话很冲,就好像那卖药的欠自己好几百贯钱一样。
这时的段景住其实也没闲着,今天又到了他进货的日子,也就是去找白胜碰头的时间。于是他又背着自己的包袱假模假样的出了城,来到了离城二十里外一个叫西牛圈的地方,找到在这里办成羊倌的白胜。将自己这边的事情全部讲与他听,把偷来的告示也告诉了他,同时白胜也会把安道全为金毛犬配好的膏药全都给他。一切交代完毕之后,白胜就会立即回山汇报,而金毛犬就会再去找到自己平日里常去的破土地庙里一躲,等着白胜回山禀报之后,看看上峰有没有给自己最新指示。如果有消息,那白胜就会在晌午之前回来,如果没消息,那那等过了晌午,段景住就自己回城了。
段景住躺在土地庙里,从一种充满了历史感的斑驳中找出了土地爷的笑容。手里还不忘摸索着白胜留给自己的膏药,为了能让自己长久的在那济州呆着,不用怕被别人找假货的麻烦,安大夫给自己配置的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玩意。金毛犬知道安大夫那一向是药到病除的手艺,虽然都是些用完之后的药渣制成的,但功效令人称道的,所以他也凭着这些膏药发了点小财。不过他却从来没把这卖来的钱送回山上,当然那边也没人和他要,全以为他用着换酒喝了。其实,他可不是这样的主,当初牵着照夜玉狮子上梁山的时候,也只是想从这些身边苦无好马的山东土豪身上多赚几贯钱。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曾头市相中,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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