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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闪过,诸葛迷的手上提着县丞血淋淋的人头。“我的原则就是先斩后奏!”他谈笑自若地站在原地,把刀物归原主地插入卫兵的刀鞘。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惊讶地神情,最后停留在酒店外茫茫的田野中。
那里是辛勤耕作的百姓,他们通过自己的血汗滋养着面前这群不食劳作的豪强门绅。剥削与被剥削只在于权力,与智慧、勇气和道德无关。也正是这种剥削,导致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不高。农民劳动所得被封建势力和高利贷*成为农田的一大致命伤。这是两千多年中国历史无法解决的根本难题。
诸葛迷打了个手势,县令主簿张绍展开诏书:“丞相府文书:擢迁诸葛迷为枳县令,关于县务可依法便宜处事。”丞相府从法定程序上已经给了诸葛迷先斩后奏的特权。
众人露出惊喜声,大家急忙跪拜行礼,与诸葛迷刚进酒店时无人理睬形成鲜明反差。权力拥有无限的魔力,没有中央的委任一切官员都无法让人畏服。
诸葛迷的法律程序也接踵迩来。他拿出一叠诉讼书,高声说道:“这是民众起诉县丞的案件。县丞罪大恶极,依法当诛!”
那帮县丞的心腹最先齐声喊道:“大人英明!县丞罪恶滔天,死有余辜!”墙头草先倒,后面的人跟着就倒戈,大家高声叫道:“县令英明!”
“今日扫了大家的酒兴,本县改天一定向大家赔罪!”诸葛迷稍微施礼,转身扬长离去。
诸葛迷立刻命人把县丞的首级游街示众,又命人招集枳县民众有怨告怨。
“大人新近上任不可树敌太多。”陈生劝戒道。
“我要先立威,然后政令才能实施。如果枳县百姓不能相信我的话,那朝廷实施新政又如何推行?”见忙牙长提着县丞的首级回来,诸葛迷非常不满意地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枳县一共就这几条街。”
“天没黑不许回来!”诸葛迷严肃地说道,“我要让县城每一街坊的人都知道县丞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大人想做什么?总不至于把所有的豪强都依法惩处吧?”张绍一面清理诉讼,一面担忧道。
诸葛迷随手翻看着这些诉讼:“难怪枳县的事情不好解决。原来民众和豪强之间有这么多瓜葛。”
夜深人静,诸葛迷还在灯火下翻阅着厚厚的诉讼。这里面多少劳苦大众在呻吟,这里面多少人含冤枉死。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呵欠连天。“来人,泡点茶!”他想喝茶提神,叫了半天无人应答,想是从人们各自在门外睡熟了。
轰,门被闯开,进来一大群行色各异的人。既有凶神恶煞的,也有道貌岸然的,还有獐头鼠目的,也不乏彬彬君子的。
“你们想干什么?”诸葛迷认出是今天在酒店里见过的那群人。
“别以为你是县令就了不起。告诉你,在这个世道,正不胜邪!”其中有人大声吼道。
“笑话,天底下只有邪不胜正。”诸葛迷哈哈大笑起来。他笑这帮人的幼稚与无知。
“那是治世。在乱世,邪能压正!君不见直死道旁曲封侯。”
自古各朝末年那些正直的士人往往含冤,那些小人得志。诸葛迷怅然,忽然又笑道:“公道自在人心。”
“人心?”有人狂笑起来,“人心不能当饭吃!等到那时恐怕你的尸骨都被豺狼叼走,何况历史上多少仁人义士根本就没出头的机会!”
“宣扬儒道。你简直就是个白痴!”
诸葛迷义正严词反驳道:“你们根本不懂得何为儒道?仁是儒道的思想,义是行为的标准。功利蒙蔽了你们的私心。”
“别以为你是历史系研究生就懂得比我们多。告诉你,老子是社会大学博士毕业!”有人跳出来不服气地骂道,“人不为利天诛地灭!”他抽出锋利的尖刀,寒光逼近诸葛迷。
“来人!鄂焕、老韩、忙牙长。”诸葛迷急得大呼。面前这群人来者不善,浓烈的邪气使他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鄂焕等人出现,他们手里拿着兵器却奇怪地站在对方那边。
“兄弟,你不要执迷不悟啦!”
“好兄弟讲义气。你们…”诸葛迷万料不到连结拜兄弟都会背叛自己,目瞪口呆地指着三人。
“没办法,做哥哥的只想日子过得更好。好兄弟,你也是个仁慈之人,连这一点小小的请求都不能满足么。”韩天成奸笑起来。
“见利不能忘义。不义的事情我绝不会做。宁可舍生取义!”诸葛迷的眼神忽然扫到一个人。那是陈生,他规规矩矩地站在双方的中间。
“陈生,你是全县最清廉的吏员,为什么不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诸葛迷痛苦地呼唤道。
陈生看了看诸葛迷,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感到疲惫。“我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世风如此,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我不会做不义之事,但我也不会干涉。因为我没有你的那些宏伟的理想,也没有那种力挽狂澜拯救世风的能力。”无奈的语气说得诸葛迷心又凉了一截。当腐败成为一种风气,唯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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