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和盈盈回到徐府,急欲去书房找学士,岂料董泰向盈盈说:“二小姐,老爷只让大小姐去见他。”盈盈只得先回后院。
玉婉怀着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来到书房,见学士一脸严肃坐在房中,小心翼翼地问:“爹爹,什么事?”
学士说:“段世昌已中榜眼,今后你可以少去找他了。”
玉婉不解道:“这是为何?”书生中不中榜眼和我去不去找他有关联吗?
学士沉着脸说:“不要问为什么,总之少去找他!”
爹爹急唤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这件事一定不单纯,存有重大的隐情,不然,爹爹怎会说得如此严肃,我从未见他对我这般严肃。它是什么?玉婉还看不出端详。在这个非常时期,爹爹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玉婉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应道:“女儿知道了!”
不管多么难受,她既然答应,就会做到。
回到后院,盈盈渴切想知道学士找玉婉所为何事,玉婉推说是询问当日和于全之间发生的事,盈盈丝毫未加怀疑。
前次张居正说玉婉对书生有意时,学士已有这个想法,而今天世宗的震慑,让他坚定了这个念头。徐府里最能拉拢书生的正是自己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如果玉婉还常和书生接触,不管其它方面多么掩饰,都只是欲盖弥彰;而如果阻止玉婉和书生来往,不管其它方面怎么关照,都能用话圆回来。何况,学士对玉婉的规划绝不是嫁给书生,免得时日久了她欲罢不休。
严府里,严嵩父子和几位心腹正在激烈商议。
于全讲了世宗对学士的震慑,严世藩幸灾乐祸道:“这次可够老狐狸喝一壶了!”
于全附和道:“是啊,卑职当时看到徐阶脸都吓绿了。”
严嵩依然闭目养神,此刻道:“你们只看到皇上震慑徐阶,却没看到皇上为什么要震慑徐阶。”
严世藩道:“老狐狸做得太过分,皇上看不下去了。”
严嵩反问:“如果换做我这样做,你们觉得皇上又会如何?”
于全拍马屁道:“皇上最信任相爷,相爷招揽了无数人,皇上从未数落过一字,换做相爷这样做,皇上照样不会说什么。”
严嵩猛然睁开眼睛,驳斥道:“错,皇上同样会震慑我!”
于全赶紧谦卑道:“卑职愚钝,还望相爷教导。”
严嵩道:“皇上绝非不宠徐阶,没皇上护着他,他不可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没人比我更了解皇上,他看似不管朝事,却有精明之时。你们想过没有,皇上为什么会专门跑到进士楼去试探段世昌,还要点段世昌第一甲,并震慑徐阶让徐阶把段世昌留给他?我们和徐阶的态度都已明了,这场争斗必将上演,结局必然导致朝政动荡,朝政归根到底是谁的朝政,皇上的朝政,皇上岂会坐等这个烂摊子到来?他想培养另一股势力来化解即将到来的动荡。皇上在意的根本不是我们和徐阶谁输谁赢,而是他的江山是否稳定。现在,皇上发现了段世昌这个最合适的人选,所以,他既不会让徐阶收去,也不会让我们拢来。”严嵩最会揣测圣意,这一回世宗的想法同样被他看透了。
严世藩不爽道:“若不是我们撑着,大明的江山早就支离破碎了。”
严嵩不禁冷笑了一声:“徐阶同样是这么想的。”
严世藩哑口无言。
于全道:“段世昌如果帮徐阶,当然是我们的对手,段世昌如果顺了皇上的意思,也绝非我们的朋友,可皇上既然赏识段世昌,我们总不能同皇上对着干。这个段世昌,着实让人棘手。”
严嵩道:“这也不难,保举他个职务,既顺从了皇上的意思,又能让段世昌处在我们可控的范围内。”
严世蕃道:“爹爹的意思是把他关在我们的势力笼中?”
严嵩微微点了点头,道:“智慧如剑,长久不用也会生锈,生锈了,谁还会想起他?”严嵩说的“谁”当然指世宗,想不起这个人,更别说器重。
严嵩说完又闭目养神,他能有今天的地位,用过很多权谋手段,可这些手段,无不出自他的智慧。智慧过人,手腕够硬,是作为一个政治领袖必备的素质,作为他最大对手的徐阶,不同样如此?
政治斗争只是个中性词,赢了光彩,绝不代表高尚,输了落魄,也绝不代表卑鄙,只不过历史的笔多掌握在胜利者手中,于是才有了褒贬。不管对徐阶还是书生,严嵩都只视作一场政治斗争。但此时的严嵩不会知道,他也被人用做了棋子,借他与徐阶的斗争掩藏着一个骇人听闻的阴谋。
严世藩问:“于大人,你礼部有无空缺职务?”
于全答道:“礼部尚空缺一名正五品主客司郎中。”
严世蕃喜道:“正好把段世昌关在里面。”
于全阴险道:“进了我礼部的笼子,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做了什么,可都是我说了算,由不得他段世昌。”下面的人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做了什么,得由上面的人说了算,这绝不是明朝的特例。
这日,众进士要进宫面圣。清晨,灵儿将书生打扮得英姿飒爽。书生拿出一个精致的皮夹,里面居然放着一副腰带。灵儿好奇地问:“相公,我怎么不知你有这样一条腰带?”
书生道:“这是我娘特地给我做的,我一直舍不得用,你掂掂,很重的。”
灵儿拿过腰带,果然比普通的腰带重很多,灵儿问:“怎么会这么重?”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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