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里弥漫着欢爱的气息,男子的动作还在继续,丝毫不管那小丫头一直哭泣求饶的声音,同时也没有注意到屋里老旧的衣橱里藏着一个人。
沈南雁双手被绑,嘴也被堵住,死死盯着外头的景象。
屋子里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许是那丫头哭得太久,声音逐渐变得嘶哑起来。
沈南雁不知自己看了多久,听了多久,等到她睡醒之后耳边的声音还未散去,仿佛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刚开始看到屋内的场景她还能红着脸,脑子里嗡嗡的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观看。
知道后来也许是今夜的夜晚太过漫长,漫长到她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冷冷注视着屋内的动静,不发一言一个,不去多想。
她人生的第一次启蒙没想到是在一个破碎落败的船窑,一个男子以那种方式强占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
风度翩翩,模样端正的男子全然不顾女孩的意愿,整整要了她一夜,若是这世间还有所谓的人性,那她后面这几日所看到的景象就不能称之为世间了。
第二日,老板娘将她从衣橱中放出来后见着她一脸冷静的模样,顿时担心不已,怕她在性方面冷漠,若是日后接客难保客人不会嫌弃不喜。
她大手一挥,命人把她带到隔壁间的衣橱里继续观看,临走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了她一眼。
接下来这几日,她如同遭受人间炼狱,只能躲在漆黑的角落里看尽人间百态,世态炎凉。
她才知道第一日所见到的景象不过是冰山一角,后面来的男子大多都是满身污秽的乞丐,高大粗狂的大汉,甚至还有身上常年沾着血腥味的江湖人,举止行为粗鄙不堪,对待船窑里的姑娘动辄打骂,大爆粗口,有些还在房事上带着变态的特殊癖好。
比起第一日见到的那个男子,这些人的出现完全算是如同蝼蚁一般,猪狗不如的人。
那日的男子在房事上只是不加节制,而这几日的人何止是不加节制,完全不把这里的姑娘当做人来看,完事之后哪一个不是像个破碎的傀儡躺在穿上,第二日目光升起至极,她们全都松了一口气,待到夜晚脸上不得不重新扬起笑意。
沈南雁不是傻子,被迫看了这么多天的活春宫图,甚是连春宫都算不上的情景,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几日见到的女子如今所承受的事就是她日后的命运。
她如同坠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巨大的恐惧使她整个人都麻木了,第一次她突然开始怨恨起沈父沈母来,甚至还有沈谨。
若非沈谨一直缠着自己让她多陪着沈母一同去寺里烧香,她就不会被歹人捉到辗转卖到这里,若不是沈父那日恰好有个饭局,沈母也跟着沈父一同去,去的人就不会只有她沈谨,那她就不会和沈谨走丢。
呵!应该不能算是走丢。是沈谨抛弃了她,沈谨明明是个男儿郎,身体素质怎么会如此弱,一下子就被树桩绊行动不便,不能行走。最后偏偏是她一个人独自步行到了寺庙去上香。
那日的事情一切都那么巧合,巧合到沈母没有跟来,巧合到沈谨对树桩绊倒,甚至巧合到驾车的马夫刚好有急事要回家一趟。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是沈谨专程想要抛弃她,让她被坏人抓住受点苦楚之后在放回去。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不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自己视若珍宝的亲人,和她没卖到这里足足五天,不短不长刚好五天,这个时间足以让自己丧失对沈父沈母来救自己的期望,足以让她发疯。
若是死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那她早就在被抓到的第一天就已经自我了断了。许是担心她要逃走,这船窑里的老板娘每日都派了人贴身监视她,别说了断了就是连何时入睡都要受人摆布。
若是沦落在船窑算是她此生噩梦的开始,那后来遇到的那个人就是她这场噩梦中的恶魔。那个残忍绝情,变态偏执的男人亲手剥夺了她做人的权利。
残阳如火,那日船窑开张的时间比之前足足提前了好几个时辰,原因无他,老板娘决心让她今夜开始接客。
船窑内人山人海,狭小的船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若是细看足以发现躲在暗处带着长长斗笠的男人。
一身极素的白衣,白衣就罢了,可他肌肤也是白得像没有一丝血色,给人一种惹不经风之感。俊美的面容,剑眉星目,本是偏向雅润的男子,嘴角却似笑非笑。眼底有着看不透的深邃。
因他藏匿在人群中,甚少有人发现他的存在。若是其他人稍微注意一下他的存在怕是今夜的悲剧也就尚可以避免了。
试问一个若破败旧的船窑里怎么可能会来一个浑身雅润,风度翩翩的男子呢?人家就算在想找姑娘不去最大的青楼,来你这个船窑干甚。
沈南雁被老板娘强拉着站在最内处,像展览物品一样站在那里收着众人打量的目光。
“我出五两银子!”此话一出众人一阵惊呼。
像他们这样的人,莫说五两银子了,就连一两银子拿出来都有些困难。
老板娘站在那里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公子,杜若可是我们这里最美的姑娘,五两怕是少了。”
做这种生意,一开始的报价必须要极高,后来才好抬价,提高她的价值。
一个蓝衣公子一咬牙:“我出十五两银子。”这十五两银子可是他省吃俭用卖了家里的田产地产只为一亲芳泽,与美人共度良宵。
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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