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对于以前的自己来说,或许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想的事,可就在短短几日她全身上下的自私、残忍暴戾全都露了出来。
沈南雁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闪过一抹残忍的微笑。
既然他们对她不仁,那休怪她对他们不义。
今夜是个特殊的夜晚,负责监视她的人松了许多,她在穿衣服的那段时辰专门找了一支坚硬的珠钗藏在了衣袖中。
无论下场如何,结果如何。在那个老板娘宣布的时候她就用珠钗刺破她的喉咙。
逼良为娼是罪,逼她为娼更该死。
就在整个船窑闹闹轰轰之际,一切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躲在暗处的白衣男子衣袖一挥,撒出无色无味的粉末。
顿时,鲜红的血液撒满了船窑各处,明处,暗处,甚至是罅隙处全都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一剑封喉的剑法就是白衣男人灭了整个船窑的人,他从暗处走来,一阵微风拂过,斗笠摇曳间,他将中了软骨香的她抱了起来。嘴角上扬:“小丫头,你该谢我绕了你一命。”
何为神医,神医就是能亲自冶炼出无色无味,一闻即死的毒药。神医就是能让一整船窑里的人中毒,而他单单可以在被她看不见的地方,提前给她服了解药,让她免受伤害。
她年纪虽小,可她知道若不是这个白衣男子手下留情,那她中的可不只是软骨香这个全身不能动弹的mí_yào了。
面前的白衣男子救了她,带她脱离了苦海,沈南雁全身虽不能动弹,眼里却带着感激的情感。
白衣男子抱着她,低眸见到她眼里的感激之意,有些好奇的摸了摸她的眼角:“你感激我?”
沈南雁眼睛眨了眨,与白衣男子对视。
小丫头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仍然抵挡不住她清秀的面容,双眼清冷冷的的,仿佛没有光彩,抱着她的腰就像抱着一只小猫,白衣男子脸上扬起一道残忍的笑意,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快收敛了笑意,挑了挑眉:“小丫头,我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么谢我呢?”微微低沉的音调,尾音略微上扬,极其撩人。
沈南雁心里如今不能动弹是回答不了他的问题的,白衣男子也没打算现在就听她的回答,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往前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在尸骸遍野的地上找了一圈,提剑砍下了那老板娘的头颅。
头身分离的那一刻,血迹滚烫沾到了沈南雁脸上,顿时一股血腥味儿从脸上传来。她脸色铁青,胃里一阵干呕。
白衣男子发现了沈南雁的异常,从衣袖里掏出手帕细致入微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活像在摆弄自己心爱的物件。
一时间被人从船窑里解救出来,让她脱离了苦海,沈南雁心中的情绪被感激满,往日的细致与聪慧在今日仿佛全然不在,没有去注意白衣男子的异常。
比如,为何迟迟不为她解毒?明明已经抱着她准备离开,为何偏偏又转身返回只为砍下已经死去的老板娘的头颅?
今日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奇怪,比如白衣男子为何会屠杀整个船窑的人?他难道不怕被官府追究吗?为何他又偏偏对他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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