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方茗与晋王,还有什么可打的?”陈桐生说。
抓了这两个,军队的主心骨便散了,到时候将城门一关,他们自成困兽。
宋川白笑了笑,避开不谈,又问:“你方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陈桐生:“陛下在想什么?”
宋川白道:“哦?”
“她发病喝了药之后,抬头看你,她一定在想:我也被感染,你也被感染,为何我痛苦至此,而你却全然无事?”陈桐生说:“她一定很好奇,很怀疑,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如此肯定?”
陈桐生讲:“我在跟踪孔顺那几天,也看见他这样,也大概是在这个时辰,他吃的不过也是浮图草,但仍然需要熬过最痛苦的那一阵方才好转。周莞昭的药大约是姜利言给她调的吧,将将吃下去便生效了。”
宋川白点点头,又说:“这样还不好么?我可感觉不到这些。”
陈桐生沉默了半响,轻轻说:“未必吧。”
“嗯?”宋川白顿了一下明白过来,道:“你还在......”
陈桐生依然挥手阻止了他继续讲下去,道:“候爷若是觉得可以,就回了同意吧,今夜总督的令牌就要到我手上来。”
宋川白疑惑地:“你生气了?”
陈桐生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一眼:“生什么气?”
“好容易听见你不再叫我候爷,这又改口回去了。”宋川白很不满意,很有些委屈的意思。
陈桐生倒没回过这个劲儿来,半响说:“......习惯了啊。”
况且她当初叫候爷,对宋川白的心境,与现在并无什么差别,宋川白立刻道:“为何不叫我子陵?”
陈桐生冷冷地看了他片刻,道:“就像周莞昭那样?”说完利索地转身跳下去就走。
宋川白巴巴的跟在身后,眼睛一亮:“你这是醋了么?”
“在说什么。”
“你这难道不是醋了么?”宋川白不依不饶的跟着,陈桐生忽然一停脚,宋川白险些与她撞上,低下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陈桐生伸手将他一推,撑手翻过高高的石栏,一溜烟人就没影子了。
于是宋川白笃定的点头:“醋了还不承认......”
范瑞应上来,看见方才发生的一幕,眼观鼻鼻观心停了步子,宋川白倒是笑意盈盈的朝他走了过去。
范瑞也笑:“候爷不追过去?”
“......”宋川白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
范瑞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候爷啊......”
宋川白那个向来思虑周全的脑袋倒是没想那么多,愣了一下意图转身,被范瑞拉住了:“现在哪里来得及,候爷,我就说将军与夫人对你养的方式不对,您自己也不开窍。”他说着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去,好像面前的不是阳和侯,而是年纪一大把了娶不着媳妇的单身汉儿子。
宋川白张了张口:“哎,我这不是......”
在范瑞的审视中,他虚弱地辩解:“不能逼的太紧嘛。”
范瑞没搭这个茬,闻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宋川白的年纪确实不小了,按理说其他这个身份的人,不说有没有正妻,几个同房小妾是有了,一般连好几个孩子都将养下来了。对外说是皇帝看的紧,阳和侯不敢随意招莺惹燕的,一开始就是有几个官员想将女儿嫁给他,最后也都出了意外不了了之,宋川白更是利用这些,理直气壮地推掉送上门的婚约。有讨好巴结者送的美人,他也看不上的很。
范瑞琢磨了一下,心道侯府里美人本来不少,动起来是把剑,安静下来却又像副画,外来那些娇弱弱又心思不明不白的,自然看就逊色了。不过真说起来,陈桐生倒是比那些送来的美人都好看,也比侯府里养的死士都能打,候爷这么多年来端的多坐怀不乱,心思沉静样子,还不是只不过没有找到中意的罢了,找到了,还不是一个样。
只不过......范瑞犯愁的想,候爷好像更不开窍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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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京都内能用的禁卫军与暗卫,凑起来都不足一万,即便调来野地军,也不过两万人,这样的兵力,对上方茗的五万兵,可见的难以取胜。
於菟不愿让陈桐生与宋川白回来,而姜利言则在背后想方设法的令两人回来。
如今便形成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局面,姜利言隐瞒消息,放任方茗兵临城下,以此倒逼周莞昭开门放宋川白与陈桐生进来,而於菟则不愿令陈桐生进得门来。如今周莞昭表面妥协,放了宋川白与陈桐生进门,姜利言却不知方茗早已与陈桐生见了面,并达成了共识。
周莞昭不知道一点:方茗根本不怕被擒被杀,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偶。
她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选择了去当这枚棋子。
方茗了解孔顺这个人的心思,他是那种即便对你好,也不会顾忌你心情的人,就仿佛对待一个小宠儿,一株花一般,他自顾自的好,自顾自的坏,至于那小宠与花究竟需要什么,他是不知道,也无法知道的。
孔顺既然将她变成了偶,那也就会在需要的时候剥夺她的心绪,控制她。
“与其如此,”方茗说:“倒不如我自己主动来,就是战败如何?我反正已无处可去。”
“再说,”她讲着笑了起来:“我若是拿了周莞昭的人头,报仇雪恨,那可真是值了。”
如今最大的疑点,就是在背后,配合了姜利言心思,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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