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汀愈去了国舅府,这边可以说是还未完全从国丈爷离世的惨痛事件中清醒过来。
但是曹汀愈这也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过来查案的,又是东厂的人,他们自然也就不敢不好好的招呼他。
曹汀愈还是只是带了一个季霖,“陛下的意思,只是让奴才在这府上走过一圈,到底是这事儿,闹大了,对谁也是不好看的。”
国舅其实都还不是很清楚,这其中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能是小心应付,“这是当然,只是下官不太清楚,今天掌刑大人所来是为……”
曹汀愈扯了扯唇,便说,“国舅大人是真的不明白呢?还是如何?”
国舅那当然就是真的不明白啊!!!
季霖在后面开口,“二皇子府满门被人投毒之事,陛下震怒,故特令东厂好好查问。”
国舅爷下意识就说,“那既然是如此,又如何会来我……”他话说的这里就顿住,然后不敢相信的看向曹汀愈,“陛下是怀疑……”
怀疑到他头上来了?
国舅爷惊呼,“二皇子可是我的亲外甥!!”他看曹汀愈,“掌刑大人可是听岔了?陛下怎么会怀疑下官!二皇子是下官的亲外甥,平日里也是……”
曹汀愈打断他的话,“国舅爷这话倒是大可不必与奴才来说,奴才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陛下怎么说,奴才就怎么做罢了。”
国舅爷不必国丈爷,如果这个时候府上是国丈的话,他肯定是怒火中烧,只怕是少不得是要将曹汀愈给骂一顿的。
因为国丈从来都是自诩自己的身份,从来不叫东厂或者说是任何太监奴才在自己面前放肆。
但是国舅爷就不一样了,他比起来,少不得就是要温和很多。
但是,与其说是温和,不如说是胆小了。
他和理所应当的那些世家纨绔不一样,他不嚣张,因为自己的妹妹是皇后,反而是更加小心谨慎,从不因为自己的这个身份而肆意妄为。
这在国丈爷还在的时候,倒是好事儿,但是如今国丈爷没了,这整个家就要指望着他了,这样,反而就是会容易显得不足之处多了起来。
国舅便是说,“那掌刑大人是想要怎么查?”
曹汀愈步子顿住,季霖便说,“大人是想要陪同吗?不如找一个管家带,带奴才四处走走?”
这就是曹汀愈有话要单独和国舅说了,国舅立刻清楚,然后点了点身边的管家,“你带去。”
他亲自比了比前面,“掌刑大人请。”
曹汀愈矜持的点了点头,他走在国舅爷的身边,便说,“国舅爷应该是清楚,陛下到底为什么会让奴才走这一趟。”
国舅皱眉,“本官是知道掌刑大人的意思,但是,本官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陛下会怀疑到本官的头上。”
曹汀愈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就说,“大人应该是知道,奴才去岁在娘娘的千秋宴上,回了二皇子的话之后,便是和皇后娘娘起了不快,之后娘娘也是对奴才颇有微辞……”
这话国舅就明白了,他连忙便说,“娘娘的性子大人也是知道的,往常只怕是没什么,但是只要是涉及到二皇子殿下的,娘娘啊,难免就是失了分寸。”
“这话奴才可不敢说。”曹汀愈被国舅带到前厅坐下,这会儿两人收了话茬,然后看着丫鬟进来倒茶,国舅爷便说,“好了,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屋子里便是又只是剩下了他们两人。
曹汀愈便开口说,“这话啊,原本是不该说,但是奴才想想,便是说给了大人听也没什么。”
“愿闻其详。”
“实在是……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大皇子啊。”
“大皇子……”国舅爷哑然,他明白了。
皇帝到底是不愿意相信这是兄弟阋墙的事儿,更是觉得越是证据确凿,越是叫人觉得这其中就是不太对劲的。
而若是真的一切都是二皇子自导自演,就是为了脏那大皇子一手的话,他这个做舅舅的,当然是不可能不知情的。
国舅爷立刻便说,“掌刑大人还请随便查问,本官清者自清,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更何况……”他抿了抿唇,“掌刑大人应该也是知道,咱们的这个二皇子殿下,绝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曹汀愈看了国舅爷一眼,“陛下只怕是,有人在二皇子殿下进了谗言,蛊惑了二皇子,也未可知呢。”
国舅爷摇头,“二皇子素来都是把这大皇子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的,他绝对是做不出这样的事儿的。”
曹汀愈不吭声了。
国舅爷又问,“大人是想……”
曹汀愈笑了一声,“只怕这事儿,皇后娘娘说不定还觉得是奴才从中作梗,还惹得陛下怀疑上了国舅呢。”
这怎么可能!国舅其实是知道皇帝这个人的,平时就是要多谨慎就有多谨慎,心思沉的和海一样,他这样多想,的确是正常操作。
如果是什么都不吭,就是直接定了大皇子的罪,他或许才会觉得奇怪呢。
而曹汀愈今日已经是第二次提起皇后了,国舅其实就已经有点清楚了,“掌刑大人请放心,娘娘之前一叶障目,只怕是有诸多不知,等本官下一次进宫去面见了娘娘,自然是会把这其中的种种都和娘娘分析清楚。大人之心,本官如明镜一般。”
他倒是觉得曹汀愈这是在帮他了。
但是的确,就这件事儿来说,曹汀愈的确是在帮他的。
曹汀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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