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的功夫,季霖回来了。
曹汀愈刚好也是把话都说完了,他便是站起来,“那奴才就先行告辞了。”
国舅爷连忙便说,“本官送送掌刑大人。”
曹汀愈摆了摆手,“不必如此,大人是主子,奴才只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哪里当得大人亲自相送。”
他带着季霖,很快就走了。
国舅哪里敢认他是他曹汀愈的主子啊,只怕是如今,也只不过只有一个纪佳和一个皇帝敢说这话了,他看着曹汀愈离开的身影,脸色沉了沉。
他虽然是知道皇帝有时候有心偏心大皇子,但是是没有想到的是,连曹汀愈都说证据是确凿的,可是皇帝竟然还是不肯问罪,甚至到了现在,是连传召都不曾有。
就好像已经是相信了大皇子是无辜的一样。
这就是难免叫他会觉得不痛快。
可是天家的事儿,素来都是如此的复杂。
他即便是不痛快也没有什么用,如今,还好是有一个曹汀愈递上来了橄榄枝,东厂的人肯替他们说上两句话,这可以说是天大的机会了。
既然是大皇子自己作死,那么就不要怪他们得要牢牢的捏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了。
他很快就叫人去传说说,去求见皇后娘娘,明日就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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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汀愈在外奔波,算是的确十分忙碌,但是迟迟这几日却是十分的轻松和自在。
她已经是许久没有这样的轻松了,只要是舒舒服服的躺着,什么都不用想。
想要什么直接都是会有人送到跟前来。
若是觉得无聊了,还会传了唱戏唱曲儿说书的人在帘子外头表演,就是转着花样的在讨好她。
迟迟少有的觉得,这段时日,就好像是活在梦境里面一样,有时候醒来都觉得有点不够真实。
因为倒也不是说第一天的过好日子,只是从一开始到后来,从来都是殚精竭虑的过日子,每一步都是算计来算计去,就是怕自己走错了一步路。
在这后宫之中,她又有目的在身,只要是走错了一步路,只怕就是彻底完蛋,所以她小心翼翼,从来都不敢放松警惕。
直到这两日。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那边阿韦她们很快就迎进来,然后伺候她洗漱,又问她今天胃口是不是好了一点,有什么想吃的吗?然后又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是想听曲儿呢,还是想听说书。
迟迟觉得,似乎自己是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下去,自己还没过多久,好像就是要被养废了。
“二皇子府的事儿,如何了?”
阿韦看了看边上的阿枝,又看了看迟迟,没开口。
迟迟皱眉,“犹豫是什么意思?”她表情暗下来,“如今我是问不得你的话了?”
阿韦猛地跪下,“奴婢不敢!”
“还是你觉得我是躺在这里时间久了,便是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死人了,总归是我问的话你也不必回了?”
迟迟突如其来的怒气把屋子里的人都给吓坏了,都跪了下来,“殿下息怒,奴婢万万不敢。”
到底也不能怪迟迟这样发火,她原本这样睡着一日日的不问外面的事儿就是会觉得心里不安。
再加上穿越过来十几年的时间都是被人欺压,身边伺候的人都把她当成傻子,或者是任意可以碾压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是站了起来。
可是刚才阿韦的犹豫,便是又叫迟迟觉得,好似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一般。
她只是——过于害怕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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