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曹汀愈之间的纠纷,那都是要追究到去岁的皇后千秋了,当时的确是闹的太严重。
当时曹汀愈还不过就是个千户,结果还惹得东厂的另一个千户过来救场。
皇后和东厂这样一闹,皇帝又直接就站在了东厂那边,险些是叫皇后下不来台。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最后的赢家也是曹汀愈啊,既然是赢了,不就应该是好了,哪儿还能真的继续记仇啊。
别人不好说,但事及东厂,皇后反而就是有点不确定了。
因为大家都是默认,这东厂的那些太监们,就是小肚鸡肠又睚眦必报的。
李嬷嬷便说,“老奴倒是觉得,那位曹掌刑不像这样的人。”
皇后摇头,“这谁能清楚呢。”
李嬷嬷想了想,“陛下和他商讨这件事儿,肯定也是不会忘记他之前和娘娘之间发生的事儿的,他现在如此得陛下看重,说起来也到底都是仰仗陛下的恩赐罢了,若是陛下有一日觉得他无用了,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嬷嬷的声音低下来,“您也知道,这东厂啊,可从来都是人吃人的地方呢。”
这倒是真的。
皇后心稍稍放下来一点,“所以?”
李嬷嬷就说,“所以啊,就算是为了表现给陛下看,他是如此的大公无私,也肯定是不会在陛下面前刻意的诋毁娘娘什么的,甚至,说不定还会想着在陛下面前刻意的做高自己的身份,还会替娘娘开口也未可知呢。”
皇后失笑,“嬷嬷还觉得他会替本宫说话?”
李嬷嬷摇头,“老奴不确定,但是老奴只是觉得,娘娘的确是没有必要因为之前的事儿而烦恼,说白了,这曹汀愈到底也就是天家的奴才,这些事儿啊,他是不敢的。”
皇后叹了口气,“他虽不敢,可是陛下已经是起了怀疑,到时候他推一个查不分明,只怕是如何也是说不清了。”
李嬷嬷却觉得不会这样,“娘娘,这曹汀愈成了掌刑,只怕是东厂人人都是虎视眈眈,各个都只怕是睁着眼睛看他呢,看他到底就是仰仗那纪佳的鼻息呢,因为是他的干儿子所以陛下给面子,还是因为真的有能力,您说如今这事儿交到了他的手上,正是他可以在陛下跟前好好证明自己的时候,他只要是不傻,都不会放过的。而咱们清楚,国舅爷根本没做这件事儿,就是那大皇子的事儿,所以娘娘放心。”
李嬷嬷给皇后添茶,“到时候定然是会水落石出,而大皇子,肯定是难逃罪责的。”
皇后叹了口气,又去端茶,放在唇边抿了抿,“希望如此吧。”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从上次的事儿之后,大皇子还是有在御书房偷偷的放了人的。
这人呢,肯定不可能是在御前伺候的人,到底是御前伺候的都是要经过严格筛选的,他想要去收买这样的人,估计是没什么可能的。
所以他就只能是收买了边角的一个太监,但是这个太监今天就传话来说,陛下找了东厂的曹掌刑来密谈许久,中间皇后来了一趟,里面依稀是传出了“大皇子”三字,但是其中细节无从得知。
只是不多久,皇后就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了,又过了一阵子,才见曹掌刑匆匆出来,好似又有什么任务一般,十分着急的离开了。
这一些内容里面可以说是信息量非常的大了。比如说,东厂的人和陛下密谈虽然说是常事,但是这里面有皇后插了一脚,似乎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而且,皇后气冲冲的,到底是因为和皇帝起了矛盾纠纷,还是因为和东厂起了冲突呢。
这个谁也不清楚,也不能妄下定论。
大皇子觉得奇怪,皇帝和东厂的人,甚至是皇后,这三个人在一起说话,到底是会说到什么话,竟然是会提到他呢?
既然是有了怀疑,自然就是要叫人去查问的,这一查问就不得了了,因为别的事儿只怕是还未从得知,但是——曹汀愈最近是在督办查二皇子府被投毒的案子,却是很轻易的就查出来了。
这二皇子府被投毒的事儿,当时就是满城风雨,大皇子当然是知道的,他当时还幸灾乐祸了一顿了,但是他完全是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还会和自己,有所牵扯。
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一呼应,他其实就是差不多明白了,大皇子几乎就是拍案,“所以,你的意思是,父皇怀疑我?”他用不敢置信的语气在开口,“父皇觉得,这事儿和我有关?”
他身边的谋士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但是种种的迹象表明,似乎就是如此的。
曹汀愈眼下督办的最重要的事儿就是这件事儿,而皇后参与其中的就更是不必说,跑不了了,就是这件事儿,就在谈论这件事儿的时候,竟然是提到了自己……
大皇子站起来来回踱步,他也清楚,这件事他被人陷害,那真的是有嘴都说不清的,毕竟这件事说白了的确是只有他有动机和收益。
大皇子皱眉,“到底是下了什么毒?可是有查到了吗?”
那谋士便说,“传是传的风风雨雨的,但是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的人……已经没了。”
大皇子是知道这件事儿的,他当下是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只怕是放在二皇子府的人被人发现了,但是他的确也没叫人做什么,而且这两人自从进了二皇子府之后,就和他甚少联系了,即便是死了,他也觉得应该不至于是会脏到自己身上。
但是现在,大皇子就觉得有点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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