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回乡,哥哥嫂嫂自然高兴,小侄儿开始牙牙学语了,范蠡好生喜欢。大耕牛又生了一头小牛犊,家里竟然有四头牛了,被哥哥喂得肥嘟嘟的,范家日子竟然充实起来。范蠡自然不会忘记去拜访文种,两个人把酒畅谈,好不快活。只是听说了范蠡呈报谏册的事,文种忧心忡忡。他责备范蠡道:“老弟险些酿成大祸!如今昭王年幼,令尹子常把持朝政,此人专权恣肆,贪婪成性,并无改良朝政之意,朝中大夫尚且不敢多言,怎么容得你议论朝政。估计是他没见着谏册,否则定然会拿你问罪。所幸你回来了,看来躲过一劫”,范蠡听吧,也是心有余悸,知道做了一件蠢事。
此后几日,范蠡并不闲着,每日将那购来的货物摆在宛城街上叫卖。东西都是好东西,价格又不是太贵,没几日都卖完了,粗略一算,除去本钱、车马费用、一路开支,竟然盈余了不少,只可惜本钱太少没有多购来一些。范蠡才知,师叔计倪出的真是好主意,若我不是心中另有所图,专做买卖,何愁不能过个富裕日子?一不做二不休,范蠡和哥哥商议后,卖了家中两头小牛犊充作本钱,欲暂且专做买卖。哥哥嫂嫂见他好歹找个正事做了,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这一日,文种正在县府处理公务,忽然有手下来报,郢都来了两个官差,说是有紧急公务。文种赶忙出来接待,看了公文,听了来人交代,原来他们是来捉拿一个名叫范蠡的卦师。文种心中大惊,强作镇静,安顿了差役喝茶,抽空出来叮嘱手下速速去通知范蠡,躲避追捕。
差役要求文种即刻派人去缉拿范蠡,文种拖延道:“二位官差旅途劳顿,何必着急,待歇息一会,吃饱了酒饭再去也不迟,我已安排了好酒好菜。”
差人道:“此事不可耽搁,若是走漏风声,让那范蠡跑了,我等不好向咸尹大人交代!”
文种故作轻松:“不妨不妨,我听说过那范蠡,无非是个疯子,平日里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两位大人暂且歇息吧,待用过酒饭,我即可派人随大人去缉拿”。
差役听了文种此言,便也顺水推舟,吃喝起来。待差役吃喝够了,文种带了几个人马,与差役一同去捉拿范蠡。
路上文种又道:“两位差官不知,这范蠡虽说疯疯癫癫,却学得一手好拳脚,据说曾经徒手捉拿过几个盗贼,要是他发起疯来,怕三五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到时我们不可硬来,只好智取,骗他就范,否则若伤了两位大人,我可吃罪不起”,只听的差役心中发毛。
事不凑巧,文种打发的手下并未见着范蠡,见他不在家,到别处寻找去了。原来范蠡抱着小侄子上集市逛了一圈,此刻刚刚回到家里,正在逗小侄子玩耍,趴在地上学狗叫。
范蠡忽听门外有人声,出来一看,却见是文种一行人等。范蠡正欲招呼文种,忽然听文种呵斥道:“大胆范疯子,平日你疯疯癫癫,虽有辱地方风化,本官念你可怜,未加追究。谁知你胆大妄为,竟敢去郢都上什么谏册,胡言乱语,妄议朝政,今日王府派人抓你来了,还不就擒!”,说着朝范蠡施了个眼色。
范蠡听罢,直愣愣的盯着前面的人马看了片刻,突然做个鬼脸,“汪汪汪”学起了狗叫。
差官愣了片刻,大喝道:“来人呐,把这个疯子给我绑起来!”。
差役正欲上前缉拿,忽见范蠡摇起了手中的拨浪鼓,声色俱厉道:“哪里来的妖孽。我乃姜尚姜子牙是也,天下诸神听我分封,尔等若敢造次,看我如何收了你们”,说罢手舞足蹈胡言乱语起来。
差官不知所措,看着文种,文种为难道:“看看,如此一个疯子,成何体统,让大人见笑了。”
差官:“无论如何也得缉拿归案啊,否则如何向咸尹大人交代。”
文种:“你千里迢迢拿个疯子去,咸尹大人怕也会有所怪罪啊。”
正说着,忽见范蠡翻个跟斗,跳到院墙上,又汪汪汪的狗叫起来,虽行为荒诞,动作却是矫健异常。
差官哭笑不得,又心有顾忌,对文种道:“也罢也罢,拿了这个疯子也是个祸害,不如由他去吧,不过文种大人你可得严加管束,不可让他再到郢都惹祸。”
文种:“文种明白”。
于是文种一行打道回府,差官要求文种出个文书,说那范蠡确为宛城三户人氏,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文种照办。当晚两个差官吃喝玩乐一通,次日带上文种备好的肉干咸鱼等、山珍野味等土特产品,一身轻松复命去了。
又过了一些时日,范蠡听文种讲,谏册之事估计已经复命,郢都距宛城数百里之远,况且也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来,估计王府也懒得追究,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大家才渐渐放下心来。
范蠡虽然还是那个独来独往、无头无脑的样子,但起码不再是游手好闲之辈,整日里忙着做起买卖来。郢都太远,不可能长去,只好就在附近的几个集镇间来往,这里收一些山货土产贩到那里,那里买一些陶瓷器皿贩到这里,间或也贩些盐铁铁、粮食、牲畜之类,总之是遵循着师叔计倪教给的道理,观其有无,贱买贵卖,取利十之一二。一来二去,范蠡的名气倒越发大了,宛城周边的很多人,不再称他为“疯子”,而是称他为“商人”。
其实“商人”的称呼并非尊重范蠡,相反仍然是包含着轻蔑,因为此称呼的来历实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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