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要把她给我,她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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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澜将解药喂给陆鹤轩吃下,怕他噎着,又喂他喝了口水。
宫无波见状道:“要把他衣服解开些,届时药力发挥,身上会发热。”
平澜瞪了宫无波一眼,但还是听他的话,伸手去解陆鹤轩外衫,吓得陆鹤轩话也说不齐整,连唤了三声宫离。
宫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拦住平澜:“阮妹妹,这活儿我来就成。”
宫离七手八脚解开陆鹤轩的衣服,突然发现陆鹤轩腰间貌似有个什么物件。
“欸?这是何物?”
宫离素来莽撞惯了,竟趁着陆鹤轩尚未从软筋散中恢复过来,毛手毛脚地将那物件抽了出来。
“别!”
陆鹤轩猝不及防,但木已成舟,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了宫离的手上。
插在他腰间的,是一支竹笛。
竹笛仿佛刚削好没多久,没有经过长年累月的把玩和润泽,还有些刺手,泛着新竹特有的青色,通身没有玉佩璎珞的装饰,只一支简简单单的竹笛,但七个笛孔圆润有致,可见制笛之人的精心细致。
“笛子?陆兄,你还会吹笛子啊?”宫离兴致盎然地问。
陆鹤轩被他气得一张脸青白交加,不想理他。
“给我看看。”平澜忽然道。
宫离递给她,她伸手接过,借着昏暗的烛火,在手中细细地看着。
陆鹤轩的脸越来越红,快要红到脖子根了,就好像平澜此时认真打量的,不是那支竹笛,而是他自己一样。
宫离十分高兴地道:“陆兄,你脸红了,太好了,看来解药发挥效用了。”
陆鹤轩:“……”
木盈盈一掌过去,宫离“啊”的一声,捂住自己频繁受伤的后脑勺,委屈地问:“你做什么又打我?”
木盈盈面无表情道:“不做什么,看你蠢。话说我们别磨蹭了,不然待会儿宫伯父回来,就走不掉了。”
陆鹤轩此时也感到自己身上恢复了力气,他站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吧。”又偏过头,像是无意地说,“笛子,帮我拿着。”
平澜一愣,随即莞尔一笑。
“好的。”
一行人出了暗牢,平澜之前还心想宫离、木盈盈他们是如何不惊动人闯进暗牢的,一路上见到守卫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便明白过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外面是一处密林,这暗牢果真是由一处山洞改建而成,扒开一丛野草,宫离指了条小路。
“陆兄,你们从这里下山去。这里守卫少,湖边我放了条小船,届时我将守湖人引开,你们就抓住机会赶紧走,小二哥就在我们来时经过的那片橘林处牵着马等你们,快马加鞭,我爹他们是赶不上你们的。”
陆鹤轩却语出惊人道:“我不走。”
“不走?”宫离吃了一惊。
平澜拍拍宫离的肩膀:“我们还没拿到解药。”
是了,宫离猛地想起来,他们上无极门,本是为了取解药的。
木盈盈不由得嗤道:“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还去拿什么解药,陆魔……我看你们还是早点下山去吧,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将在三日后召开,宫伯父说了,那时会集结各派武林人士,商讨出对你的最终处置,你觉得凭你在武林中的声名,他们最后,会得出个什么决定?”
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决定。
陆鹤轩却浑然不理,只问宫离道:“你可知你父亲将珍贵之物放在何处?”
木盈盈自觉自己一片好心,违背师门祖训,为他着想,反倒落不着好,不由得气鼓鼓地暗骂:“呆子。”
宫无波听见了,对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宫离听了陆鹤轩的问题,顿时愁眉苦脸道:“陆兄,你也道是珍贵之物,既然珍贵,我爹又怎会告诉我藏在哪里?”
陆鹤轩一噎,但此话确实没毛病。
平澜想了想,换了个方式问宫离:“那你便说说,你父亲,严令禁止你去何处?”
这个宫离倒是知道,不假思索道:“书房。”
他小的时候好奇心重,趁着下人不注意,曾偷偷摸进去过宫隐的书房,后来被宫隐抓到,狠狠地罚了一场,从此他再也不敢去他爹的书房。
平澜冲陆鹤轩道:“那应该就是那里了。”
陆鹤轩点点头,对宫离道:“带路。”
木盈盈气急败坏道:“魔头,你是不是蠢,从这里下山,你就没事了,干什么要去涉险?”
“涉险”二字稍微提醒到了陆鹤轩,他朝平澜看去,像是有话要说。
平澜知道他想说什么,神色坚定地摇了摇头。
陆鹤轩知道自己一向拿她没办法,只得叮嘱道:“跟紧我。”
平澜微笑道:“一定。”
这二人都是听不进好话的傻子,木盈盈站在原地看见他们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一跺脚,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三清大帝祖师爷在上,要让她爹和师父知道了,她一定死无全尸。
几人费了一番劲儿摸进宫隐的书房。
宫隐的书房是个两进的屋子,外间是个茶室,应是专门会客用的,正中挂着一幅画像,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应该是无极门的祖上恩师。
画像上方有题字,是“修身养德”四个大字。
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平澜轻嗤一声,凭宫隐那副德行,还真担不得他祖上“淡泊宁静”的祖训。
她这头四处打量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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