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对于她的分析表达赞同,然而却在她转身即将离去的前一刻,突然平静地添了一句,“苏员外此人,并非一身清白,如今受到的一切报复也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她离去的脚步稍稍顿了一顿,似乎是明了他要说些什么,却也只是冷静至极地应了声,“我知道。”
男人隐匿在半张面具后的五官线条冷峻,然而在面对身前那个女子的身影时,却隐隐透露出了些柔和的弧度来,似乎只是随意问就,“既然是如此,你确定还要赌上自己的安全去插手这件事情吗?倒不如让他们狗咬狗,你们只需要负责收尸结案就好了。”
“这个问题我此前也有想过,”她转过身来望着他,漆黑的眼眸亮得好似夜空中的星子,“他再如何作恶多端,最终也应该死在该死的地方。而我需要做的,只是秉公办事而已。”
他对于她口中的答案看起来并不意外,末了只勾了勾唇角,“皇上有你这么一个部下,是应该放心的。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我也就放心了。”
最后几个字,话音陡然低落了下去,似乎只是自言自语的喃喃。
唐夜霜微微眯了眯眼睛,未曾去计较他话语中的深意,只朝着他拱手告别以后便按照原路返回而去,临行前只听得远处的他留下模糊一句——“这两天我还会在这里。”
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事情似乎有点太过于感兴趣了。唐夜霜兀自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却意外地发觉一向不喜旁人这般干扰的自己对于他的相伴左右竟然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当发觉这一点异常的时候,唐夜霜不觉轻轻地蜷了蜷手指,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到底应该把他当做如何角色对待?
这样的问题在他的真实身份未曾揭晓前,显然是如何也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的。于是她也只能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多想,转而一路身法轻灵地朝着自己的厢房而去。
原本想要照着出去的时候一般翻窗而过,然而她一路潜行来时,却意外地发现在门外来来往往的仆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被遣散了个干净。整个走廊静悄悄的,无声之中自酝酿着什么正在蠢蠢欲动。
她眉眼沉了一沉,干脆循着厢房正门而去,几乎是在素手刚搭上门扉的那一刻,她就已然发现了内里的不对。
门上糊着的纱在细微难察之处被人戳破了一个小洞,隐约还余留着几丝非同一般的甜香,流转于鼻尖内,似乎要悄无声息地攻略进人脑内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几乎不消仔细辨认便已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眸中的光芒不自觉地冷了几分,然而嘴角却扬了起来,越扬越高,依稀透露出几分嘲讽之意。
好家伙!居然玩毒玩到他们的毒祖宗头上来了!
察觉到房内有轻微的响动,显然人还在里头,应当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离开,才是刚刚来临。
看来自己回来得还真是时候。唐夜霜在心中不屑冷哼,一边飞快地隐蔽了声息,重新快步走到半掩着的窗子底下蛰伏着,听着房间里头人的脚步声,以来判断人数以及他们如今所在的方位。
一个、两个、三个……不过是来抓她一个弱女子而已,居然用得着三个成年大汉,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唐夜霜微微地勾起了嘴角,在心中腹诽。
与此同时,圆润的指尖随意地拈了一块碎石,她眼疾手快地瞄准着窗子中流露出的几许空隙,将其投了进去。
“喀拉——”
虽然听起来不过是细小的动静,然而却已然足以引起房中等人的警惕,当即已经循着那声响的动静推开了窗子,很是紧张地四处张望着人影,却只见夜色茫茫,别说人影了,就连一丝呼吸声都未曾听见。
难不成是他们集体听错了?房中的众人借着窗外透露进的清冷薄光面面相觑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和惊异,然而却又找不出具体的缘由,只能兀自摇了摇头,谨慎地重新关上了窗子,继续朝着那被薄纱长幔笼罩着的床榻一步步地缓缓走去。
床榻上没有传来任何声响,似乎无人察觉得到他们方才的动静。
对此他们看起来倒也并不意外,毕竟他们刚刚所吹往房内的迷香是数一数二的佳品,量足够的时候,不要说里头的那个弱女子,就算迷倒一头大象都算不上太大的问题。若不是苏府家大业大,哪里有可能让他们试上这样的迷香?
只是,一切事情未免进展得有些太顺利了一些。想起唐夜霜在城中那声名远扬的彪悍名头,这样的顺风顺水总让他们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似乎预示着什么危险正在降临。
于是还没靠近那张床榻,其中一人已经先行止住了步子,在一片黑暗之中有些心惊胆战地问道,“咱们方才的mí_yào真的已经吹够量了吗?”
另外一个大汉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接了话茬儿,“当然是准备够量了,你还不知道么,为了对付这女人,咱们主子可是慎重得很,硬生生地添了两倍的剂量进去。老子这边就算是提前服用了解药,现在待了一会还是觉得一阵子头晕呢。你看,那个什么陵王妃如今睡得多死,咱们进来这么大动静,她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此前提出疑问的那个大汉仍旧有些惴惴着不敢再向前,只有些谨慎地压低了声线继续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那陵王妃的名头你们可听说过吧?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人物,难不成就这么轻易被咱们给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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