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边境,树海。
茂密的林木在风中招摇着,每当风起,万千树叶都在风中飒飒着,整个树海宛若一汪碧潭,翠绿的波涛从中心荡漾到尽头,渐而平息。
树海深处那神秘的中央空地已然消失不见,一棵壮硕的巨木取而代之,它比树海中其他树木都更大更高,然而它却光秃秃的,只有枝杈横生,没有片叶绿色。在众多枝杈中,有五根最为粗壮,像人的五根手指一般,这五根主干蜷曲着,如果用人手比喻的话,那么这棵古树就像是在握拳一般,又像是在护着什么东西,只是枝桠横生,重重阻挡下,也不知道拳心之中藏着什么。
微风之中,隐隐传来一阵笛声。
一个黑衣男子依在一根枝桠上,吹着横笛。笛声悠扬,在静谧的树海中飘飘荡荡。仔细听的话,这笛声中,还隐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
黑衣男子身边的树木突然一个颤抖,苍老的树皮一阵蠕动,一张人脸出现在树身之上。人脸开口对黑衣男子说道:“几日前,你去里斯卡尔城了。”
“……是的,陛下。”黑衣男子回答道。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弄出来的那几颗棋子玩得有些过火了。”树身上的人脸看不出喜怒,“虽然埃利斯塔被我从虚空中捞了回来,但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把里斯卡尔城的献祭给埃利斯塔,看看能不能让天柱废物利用一下,如果不能,就让卡尔或者安德烈接收。”
“还有那个女剑圣,天柱想要她,这件事你亲自去做。”
“遵命,陛下。”黑衣男子向巨树躬了躬身,“我明白了。”
树叶瑟瑟地响动着,他收起横笛,跃下树来。
然而树身上的人脸却喊住了他。
“自从你成年之后,就再也没管我叫过父亲了吧。”
黑衣男子回答道:“陛下曾告诫我,帝国之中无父子,尤其是皇子与皇帝。就算是我大皇子也不能僭越,只有服从和命令的关系。这些……我一直谨记于心。”
“好。”人脸简短地应道,接着说:“大事在即,平常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是如果你现在耍什么花招,我会杀死你,艾尔。”
人脸从树身上隐去,树海里又只剩下大皇子艾尔一个人。
他走向树海中央的握拳模样的巨木,在旁边挖了一个浅浅地小坑,埋了一个东西进去——那是一截木剑的剑尖。
一个小小的坟冢立了起来。
无话。
轻轻的,风吹来,满耳悲怆的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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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阿斯加德城。
利用古塔的通道,我们来到了这座位于帝国极北的城池,紧靠冰原的阿斯加德城。奥妮维雅选择了这里作为彗星的新的大本营。
在星墓已经陷落的情况下,也唯有这里,即远离帝国的核心力量,又能够通过边境通道随时前往古塔,再去往帝国其他的位置。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帝国的五皇子盖亚和六皇子苏特尔也在这座城中。
皇帝的九个儿子除了大皇子和最小的九皇子在帝国里没什么传闻,其余的七个,每一个都臭名昭著。二皇子卡尔和三皇子安德烈这对兄弟是出了名的变态,以虐杀强者为嗜好,对手越强,他俩越兴奋;四皇子博古贪食,而他最爱吃的……是人脑;五皇子和六皇子极端好色,而且相传这两人习惯在欢好之后便将女子直接杀死;七皇子基米尔和八皇子赫尔以杀人为爱好,是单纯的喜好杀人,里斯卡尔城的屠城有一半便是八皇子亲自动手。
阿斯加德城紧挨冰原,这里的居民有一大半都是北地的少数民族——雪族。这个民族的血脉有些特殊,他们似乎与普通的人类不同,在他们自己的传说中,雪族是冰原神祇与人类的后代,在帝国遥远的众神年代,雪族曾经统御着整个帝国的北域,然而随着神树天柱的崛起,信仰之争导致整个族群被屠戮,雪族也就愈加衰败,只能蜷曲在这个小小的阿斯加德城,残存的族人甚至连族内的神祇都不能信仰。
他们的身体特征很明显,纯白的毛发,而身体温度比常人低很多。因为这种特点,雪族的女子能够在和男子****的时候带来极大的快感。也正是因为这种特点,让雪族这个族群的命运更加悲惨,几乎所有貌美的雪族女子都摆脱不了沦为玩宠的命运。
艾丽卡几日前去打探情报,每年的热月开始,这两个皇子都会在阿斯加德城居住数月。已经差不多恢复元气的彗星众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皇帝的每个儿子都是大陆有数的强者,可五皇子和六皇子两个人,却是其中最弱的。而且这里远离帝国中心,可以一次性解决两个祸首,这样的机会可真不多。
自从上次和瑞恩的争吵之后,这小半个月我们都一直没有说话。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对我十分失望,我也想过去找他道歉,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我自己的心结也没有解开。
失去剑心的我,已然不是那个所向睥睨的女剑圣了。
我也曾去问过奥妮维雅,她告诉我,“要听从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我毫无头绪。而且在我动摇的这段时间,我的星也陷入了沉寂。我的灵变得极不稳定,时有时无。对于这种情况,没有人能帮上我。
“星就是心,你的命星都是听从了你的心的呼唤才选择了你。如果你的心不稳,那你的星也无法帮助到你。”奥妮维雅是这么回答我的。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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