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到真理的叶顾诚满心欢欣,正想去和梁淑敏说清楚自己的心迹,却转念一想,皱皱眉:“正哥,那眼下这事怎么解决啊?”
梁天正也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叶顾诚说:“其实我们买了就没什么不好吧。”
梁天正摇摇头:“还有一些不便明言的原因,真的不能卖你,可是不卖么,又坐吃山崩。”
叶顾诚无奈,只好说:“看看我们家老爷子的意思吧。”
回头却见叶荣寿被手下推着上阳台来了。
梁天正说:“叶老先生,这里风大,我们下去谈吧。”
叶荣寿一笑,说:“花几亿买个这样的房子不就为看看这个风景么,现在我未付钱就有机会看,怎能不不占占便宜。”
叶顾诚接了过来,推着他到了边上。
“你们说,为了这样看看海景,值不值花几个亿呢?”叶荣寿对着海景,盘着念珠问道。
众人不知道怎样答他。
“这样的海天一色,金碧辉煌,恍如极乐世界。住在这种宅子,看着这样的景色,心境不是应该更开阔,不会生出害人之心吗?”叶荣寿在一边自语。
旁人不知他想说什么,没有搭话。
叶荣寿指了指梁天正说:“叫你妹妹上来吧,我有话跟她说,我和先令尊有旧,子女若有缘分,亦是命中注定。都是江湖儿女,不要羞羞涩涩了。”
梁天正下去把叶老先生的话一说,梁淑敏也豪气顿生,多披了件衣服上来了。
叶荣寿已在圆桌上等着她,等她坐下了,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说:“梁小姐,以老朽眼光看来,你也不似败家之女,能否指点一下老朽,当初为什么你要卖掉股票?”
这是梁淑敏生平最痛的事之一,本就有冤无路诉,对方是这样一个老先生,又是叶顾诚继父,见他面色和蔼地问自己,她就如实说了:“只怪我防人之心不够多,被人阴了。”
叶荣寿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饼,饼已被撕开包装,被掰掉过一小块,说:“这是我昨天买的,味道已与当年不同。”
自己有配方的事,是非常机密的,她当然不会说出来了,就摇摇头说:“以前还是传统风味的。我退出后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原因。”
叶荣寿看了看她,面上一笑,说:“我刚刚说过与先令尊有旧,却未细说。这块饼我当年每日都不知道要尝了多少块,才试产出那种风行全港的味道。”
梁淑敏瞪眼看着他,说:“我先祖上百年前就始创此饼,怎么会是由你创制的?”
叶荣寿笑道:“人手做是一回事,机器做是一回事。”
梁淑敏这才明白,说:“哦?原来由人手改成机器制作是你的主意?那你对我家应该很大贡献啊,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
叶荣寿说:“嘿,旧事就不提了,总之,梁小姐心里清楚,为什么味道变了。”
梁淑敏扬扬眉,等着他继续说什么。
谁知叶荣寿却没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问道:“痛失大半身家,梁小姐心里可恨?”
梁淑敏看着天说:“前事之因,后事之果,当日的事已经是覆水难收。现在自己唯有发愤图强,伺机重兴祖业。就像往昔满人横行霸道,终归还不是被我们汉人收回了江山?”
叶荣寿微微一点头,又说:“不管怎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家打了个折,还是不少的,你们兄妹在此住豪宅,享尽荣华,留着梁太太一个人在乡下,心里可过意得去?”
梁淑敏摊摊手:“她愿意,我也没办法呀。”
“哦?”叶荣寿心中有些不喜:“一直见你说话似还知道些礼仪,为何对自己母亲如此刻薄?”
梁天正插嘴说:“那是我母亲,不是敏敏的母亲。”
“原来如此,”叶荣寿恍然大悟,问梁淑敏道:“那你亲生母亲呢?怎地不见她?”
叶顾诚说:“她母亲已经去世了,一个多月前在美国才碰见她办丧事。”
叶荣寿点点头,说:“先令尊明明有长子,却将全副家产全交给梁小姐你,可见他真的深爱得你母亲和你。”
梁淑敏忍不住说:“叶老先生,你要和我们做买卖,为什么问我这么多家事?”
“梁叶两家自古就是异姓兄弟,”叶荣寿说:“不过关心一下故人之子而已。”
梁淑敏一声冷笑:“我还以为你们不是那个姓叶,原来真是那个姓叶。”
叶顾诚也皱皱眉说:“爸,那些咸丰年的事就提了好不好。我们这支都去了美国一百多年了,抵得上半个美国史了。”
他看了看儿子,再看看梁淑敏,说:“好吧,说回正事。此事好解决,我就按比市价高百分之三租了你们的房子吧,租期三年,一切用度、这屋子家仆我都帮你养着。这样你们就暂不必为每月用度发愁,我以客居,家仆亦不必换主。你们要嫌我这个老头子脏,到时把东西全换了就是,反正那些杂物又不值钱。”
梁淑敏想了想,这也是一个折中的办法,就同意了,和哥哥下楼去准备合同。剩下叶家的人在上面。
叶顾诚问道:“爸爸你打算在这里长期住吗?”
叶荣寿笑道:“你收购不到胜天,我也没什么事做了,美国那边运作正常,几个副总领着一大班经理在按部就班,我也好享享清福,休息一下了。”
叶顾诚皱皱眉:“那我呢?做什么好?”
叶荣寿说:“你还差得远,重要工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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