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王嬴驷查出魏琰利用采萍勾结李齐,让李齐替她贿赂官员支持赢华为太子,秦王大怒。禁军是保卫王宫安全的,必须绝对效忠君王,若禁军都能被人买通,则好像君王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利剑,何况事涉储君之位。采萍,李齐被处死。总管禁军的禁军统领也被降职,另换了秦王信任之人。
秦王夺去赢华全部军功,并让其去庸城为大秦先祖守宗庙。对于魏琰贿赂的官员,秦王分情况或降级或调任。一时无人敢再提及立嗣。秦王命令将魏琰贬为庶人,逐出王宫,魏琰伤心绝望之下自尽。
魏国与秦联姻的人――先王后,魏少使,魏夫人先后折了,如今的秦国,谁都不敢小觑,魏国又想送一名叫魏颐的公主给秦王,幸好秦王拒绝了,羋姝可不想和这个心眼奇多的前世儿媳共侍一夫。
可秦王多少还是冷落了羋姝。羋姝有孕,秦王没有特别爱护,他似乎开始讲究起雨露均沾来,对后宫诸人不偏不倚。玳瑁着急上火,羋姝却气定神闲,她让唐夫人协理宫务,她每天陪伴六岁多的婉儿和五岁的赢稷玩耍,尽享天伦之乐。
过了几个月,孟昭前来给羋姝请安。夏天,一场大雨过后总算有了一些凉意。羋姝慵懒地靠在榻上,与孟昭闲聊。
孟昭说:“听说黄歇身边有了一位女子相伴,长得像极了羋月,只是那女子名叫……哦似乎是叫李嫣。”
羋姝淡淡地道:“如此甚好,逝者已逝,生者总要继续生活,黄歇总算想明白了。”
孟昭点点头:“嗯,听说李嫣深得南后郑袖喜爱,经常进出王宫,与南后相谈甚欢。”
羋姝微笑:“能得南后欢心,想来那李嫣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黄歇得此佳人,真的是好福气。”
“是呀。只是可怜羋月,年纪轻轻就殁了,都是贪求和氏璧惹的祸。可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会祸及自身。”
羋姝叹口气:“我如今怀着身孕,不爱想伤心事。不提她也罢!”
等孟昭离去,玳瑁恨恨地说:“羋月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在秦国,搅和得宫中鸡犬不宁;回了楚国跟了黄歇,还不肯消停片刻!”
羋姝冷哼:“我还真是小看她了!我以为跟了黄歇,她也算达成心愿,可以过她盼望的安稳日子了。我还是心不够狠,我还是太相信她了!”
羋姝想了想,有些明白羋月的心思了:“羋月曾拥有过有权力的男人――秦王和义渠王,只怕黄歇那样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已经满足不了她的野心了。”若是羋月真像她自己说的不爱权力,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前世又怎么会把持朝政,不让她已经成年的儿子赢稷亲政?前世赢稷既然能得秦王看重,也不是无能之辈,说到底,羋月是口是心非,野心勃勃的人。
黄歇没有做君王的野心,最多也就是重臣。羋月如今落于弱势,她要想接近权力中枢,郑袖是她能攀得上的唯一途径。她可以通过影响郑袖而影响到楚王槐的决策,进而与秦国,或者说和羋姝一争高下。而以黄歇对羋月的宠爱程度,加上羋月总是把野心掩藏在无辜无奈之下,只怕黄歇会对她言听计从,被她卖了也醒不了。
威后年事已高,只能尽力护着太子横岌岌可危的地位,联合昭阳屈原等大臣阻止楚王槐改立公子兰为嗣。再多的事,威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羋姝绝对不允许公子兰继位。以郑袖的德性,一旦她儿子大权在握,则楚国离亡国也就不远了。只是羋姝做为出嫁女,对楚王槐的影响力,实在比不上天天吹枕边风的郑袖。
羋姝苦苦思索着对策。过了半晌,她对玳瑁说:“苏秦之妻沐芳,前段时间曾经来向我请安。你从我嫁妆里挑两件最好的首饰,赐给沐芳和她的妹妹沐华。你就说我孕中寂寞,若是得空,让她们来陪我说说话。”
沐华是樗里疾的嫡女,也是他最小的女儿,如今仍旧待字闺中。
沐芳是樗里疾的庶出女,王后示好,她岂有不识趣的道理?过了两日,她就带着妹妹沐华来陪王后说话。羋姝仔细地观察着沐华,见她打扮得十分素净却不失礼,长得端庄秀丽,态度不卑不亢,言语得体也不抢风头,羋姝心中十分满意,暗想:“这样聪明知进退的女子是最好的,太单纯的女子,只怕过了了多久就会折在郑袖这个婆婆手里。”
没过多久,楚国派黄歇为使者前来为太子横求娶沐华。秦王问起羋姝的意思,羋姝自然赞成这门亲事:“如此以来,我的侄子,娶了大王的侄女,秦楚两国可是亲上加亲了。”
秦王犹豫:“听说你王兄如今有意易储,改立公子兰为太子。”
“向来立储容易易储难,太子横又是先王后所出的嫡子,温和纯孝,王兄不会糊涂到那种地步。再说公子兰与沐华年龄也不相当。”
“寡人还需问过樗里子的意思。”
“想来他应该不会有异议,沐华嫁与太子横,将来就是楚国的王后,想来若非大王没有适龄的公主,王兄也不会替太子横求娶樗里子之女。好在沐华那孩子知书达理,我也很喜欢她。”羋姝像天下所有关心侄子亲事的姑姑一样,含笑夸起沐华。
秦王也忍不住笑她:“将来寡人的公子们的婚事,都让你好好地给把把关。”
“大王不说,臣妾也责无旁贷,一定给大王挑选满意的儿媳。”
太子横与沐华的婚事议定,玳瑁问羋姝要不要见见黄歇。羋姝已经临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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