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江,为了给咱帮忙,周铁山意见很大。酒桌上气氛就不对劲。难道你一点没看出来!”
丛槟硕没回应。
江雪瞥视了一眼丛槟硕,嗓音提高八度:
哎!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
丛槟硕这才回过神,起身趴在江雪耳边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拥抱谷江吗?我是想试探下他对我是否有诚心,是否对我有感觉。我跟你说啊!我还是第一次拥抱男人,这感觉真好!真舒服……”
丛槟硕“嘿嘿”笑个不停。江雪没回言。丛槟硕又兴奋的说:
“江雪,我今天太高兴了!收获了想收获的东西。人要是心情好了什么都好。”
江雪冷若冰霜的堵了句:
“你高兴了,谷江呢?他的麻烦来了。你的高兴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为什么?”而后又笑了,“噢,你吃醋了!”
“吃什么醋?”
“你就吃醋了!没吃醋咋还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呢!一定是吃醋了。”
江雪急刹车,两眼盯视前方。
深夜,大街上。
谷江搀扶着裴正晃荡走着。裴正酒醒了一大半,对谷江说:
“谷江,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现在这官场,事事难料,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谷江用力扶着半醉半醒的裴正:
“裴书记,不怪你,要怨就怨我没听你的忠告。事已经过去了,我倒轻松了许多。”
“谷江,你,你别骗我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借酒浇愁,找几个知己说说话,人之常情。有可能的话,我还不如你呢!”
“哎,裴书记,官场这么多年,我跟你没法比呀!”
“比什么!今天我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人要是倒霉喝凉水塞牙,这话一点不假。我今天就是啊!本想找韩县长说说知心话,没想到几句话给我拥出来了。到酒店喝口酒,倒砢碜到这了。原来,我想进县里找份好工作,也给自己留条后路。可没想到,可万没想到啊!”
裴正说着说着哭上了。谷江安慰说:
“裴书记,有什么好哭的?俗话说: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一个人的成功并不在于他取得多大成就,而在于他屡败屡战,有敢于坚持的勇气。当然,考验一个人的勇气往往不是看他敢不敢死,而是看他敢不敢活下去,敢不敢面对生活。”
前面路边,一个坐轮椅的中年妇女,急忙摇着轮椅过来。边走边喊问:
“那是老裴吗?老裴!是你吗?”
裴正愣了下,酒醒了许多,抹了把泪水,歪斜地往前急走几步,远远地埋怨起来: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多晚我都回家。”回头对谷江说,“这就是我那口子,真是不省心啊!”
裴正上前扶轮椅。谷江不放心的紧跟着搀扶着裴正说:
“是嫂子!嫂子她,她怎么……”
谷江想问的话没问出口。裴正老伴没理谷江,对裴正埋怨起来:
“你这些日子心情就不好,喝酒就醉,醉酒伤身啊!你不知道啊!”
裴正脱下大衣盖在老伴身上,晃动着扶过轮椅说:
“黑灯瞎火的在这等我不冷吗?”
裴正话里带着埋怨。谷江忙接过轮椅。裴正老伴看眼谷江:
“是你们在一起喝酒了?老裴他不能再喝了!我们这一家老小还指望着他呢!你们有钱请得起,我们喝不起啊!”
听得出话里带着对谷江的埋怨,说完哭了。裴正晃动着抢过轮椅:
“谷江,让你见笑了,别看住在城里,说话不如农村妇女。谷江,你回去吧!我到家了,我跟你说啊!我们家谢客,寒舍从不让任何人拜访。你也不能例外,你回吧!我没事,我没喝多。”推着轮椅往前走。刚走出不远,把轮椅推到路边,身子一歪坐在地上,冲老伴埋怨起来,“哎,你怎么不好好坐着呀!一个劲晃啥呀!”
裴正老伴被险些掉下轮椅:
“裴正,还嫌我残的不够啊!爸爸不是因为你能又犯病吗!”
裴正从地上爬起身,火气更大了:
“这能怪我吗!你以为我想把你推到路边呀!这黑灯瞎火的我腿脚不是不听使唤吗?咱爸的病那是我气的吗?他那是老矽肺,又看不惯形势气性大能怪我吗?”说着哭起来,“你腿要是不少一条,我能这么难吗?”
谷江把裴正老伴扶坐在轮椅上。裴正老伴冷若冰霜的从嘴里吐出“谢了!”两个字后,哭着自己摇着轮椅走了。裴正在谷江的搀扶下站起身说:
“谷江,我心里憋闷啊!谷江,你不知道,自从你开完乡干部大会后,我就知道事不好,前些日子,韩县长找我谈了,要在咱们乡试点,党政领导一肩挑。”突然想起什么事,“对了,谷江,你崴的事跟铁矿有关。今天,有可能的话,我跟你掏心窝子说句实话。以后,不管干啥,千万别去惹铁矿,那的水深,有可能的话离他远点。”
裴正说到这又明白了什么事,擦把泪水,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去,忙把大门关上了。谷江看着裴正匆忙关大门不解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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