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民插嘴解释说:
“不对呀!听说是来了。”
刁德福脸一扭说:
“来是来了,还不如不来呢!更气人。柳条筐一个人,剃个铮亮的光头,举着个大牌子,整个场子全看他了。啥是庆祝啊!除了抢宣传单,就是看耍猴的了。”
王寨转着玉石球,眉间皱起大疙瘩,苦思了阵往前一倾身:
“哎,咱哥几个还真得想点绝着,给周铁山那小子点颜色,他初出茅庐敢跟咱哥仨比,那是孙子辈。咱得让他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天上不打雷就没雨,叫谷江也帮不了他,到时候非让他前来求咱们哥仨不行。啥叫新农村?说白了就是新江湖,勇者无惧,霸者无敌。”
花骨朵狠瞪一眼王寨,顺手抓过一沓钱,用鼻子“哼”了声说:
“全国都在讲和谐,你们就在这阴吧!啊!我得离你们远点,不得那天再来阴我。”
花骨朵说完,看眼王寨转身往外走。王寨和刁德福两个人一同用目光把花骨朵送出门外,收回目光又一同对准李益民。李益民轻轻一笑摇摇头说:
“收拾周铁山,恐怕不行吧?轻了没用,重了犯法,犯法的事我李益民从来不干,杨树沟的村民也不会答应啊!不行,不行!”
刁德福摆弄着茶杯,转着小眼睛,“嘻嘻”直笑。王寨玉石球转得“吧吧”作响,一脸的不高兴说:
“李村长,话我是说出来了,你不干成吗?”
李益民摘下眼镜,慢慢地用手擦起来,没回应。刁德福给李益民倒着茶水,小声劝说:
“李兄,我看这事没啥难的。周铁山那小子咱要是不给他点厉害,日后咱们都得受点好气。不用说别的,就说一样的村长,他青石河村就行,你白云岭为什么不行?你荒地洼为什么不行?你杨树沟为什么也不行?咱们不是干挨板子呀!日后让谷江那小子得着话把,整咱们仨就跟捏泥巴是的,到哪时潮水退了再下网,晚了!”放下茶壶抬眼瞭下李益民,“他周铁山在我那地盘上的那条路我是截了,买路钱他周铁山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爱谁是谁!”
李益民抬起头,戴上眼镜说:
“我还是不明白,这不是吃饱饭闲嗑牙,没事找事吗!既然是咱哥几个的事,我尽力而为吧!哎,我可事先说清楚,违法的事我决不干,你们也别牵扯我。”
王寨“哧哧”地笑了:
“哎,这就对了!老弟,放心吧!违啥法呀!顶大就是小心眼。这才叫患难之交。”从桌上拿过一沓钱塞到李益民手里,“全乡四个村咱们占仨,这就是力量,这就是资本,只要咱哥仨拧成一股绳,谁也奈何不得,其中包括谷江,啊!哈……”
古阳山会议室里。
戴旭追到门口横在门前,一把抓住林若平的手,垂头拓翼的说:
“若平,我刚才实在控制不住才出言不逊,这并非是我内心所为。是我错了!我错了!”
林若平平静地看眼戴旭抽出手说:
“戴旭,这些话你不觉得说的太多了吗!当你盛气凌人摔杯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自从来到古阳山后,我的自尊心一次次被你刺伤,难道我不需要自尊吗?而我却一次次的原凉了你,凭什么啊!我想,这次不会再有你舅舅的因素了吧!我还有事,告辞了。”
戴旭猛地抬起头,身体横在林若平面前,黯然失色地望着林若平,半天懦懦地说。
“若平,陪陪我好吗?我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只有你能给我勇气,底气和霸气。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乡长这个位子我不要了!若平,答应我,咱们结婚好吗?”
林若平没动,直眼盯着戴旭说:
“戴旭,人最容易输掉他最想赢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人往往慨叹生活的痛苦,慨叹是什么?慨叹是弱者。成事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你好像都不属于吧?可你却如此这般,真让人好失望啊!你看我有必要再当混蛋吗?今天,本来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以示宽慰,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戴旭动情地盯着林若平:
“若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这是最后一次。”
林若平顿挫时空后说:
“戴旭,依你现在的状况还有这个心情吗?假如乡长和我之间,你真的啥得乡长吗?”有意瞥眼戴旭转开话题说,“哎!对了,我来找你是想说说乡里大闹庆祝这事,你应该阻止才对。我总感觉这大庆祝很荒唐,也隐约的让我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拨动,很蒙眬。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戴旭惊愕的转了转眼珠,朝一边走了几步冷若冰霜地说:
“阻止?别忘了,我是个副乡长。一个副乡长岂敢阻止乡长的决定!那样,我不就成了乡长上台后第一块绊脚石?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林若平走过来:
“戴旭,我不反对你的观点,可落选必竟还是副乡长呀!你去听听老百姓都骂些啥?本来就够乱的了,别再添乱了!依你的平常性格不该是沉默呀!别人没这个责任心你该有吧!”
戴旭抬眼盯在林若平的脸上,哑然一声长笑,拍拍林若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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