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条筐,我可是掏钱了,你别不仗义……”
懒猫被人群挤在后面,广场上全乡四个村各支秧歌队拉开比赛阵式,锣鼓喧天,唢呐声声,鞭炮齐鸣。小镇沸腾了!
塞江南酒店里。
王寨“嘿嘿”一笑,一股高兴劲在心底涌动,美滋滋的又转起手里的玉石球。刁德福看眼左右,脸一沉生气地把牌拥倒,托着公哑嗓喊上了:
“不玩了,不玩了,真没劲!李益民不顾一切的往花骨朵井里跳,王寨猛劲往花骨朵被窝里钻,你说我,我坐在这算是干什么的呀!”
花骨朵用力一拥牌大骂:
“刁鬼子,老娘的被窝你是少钻来,还是这井你少跳来!皇上要饭你少给老娘装。”
花骨朵漫不经心的一句戏言出口,在王寨心中揪起了大疙瘩,有节奏转着的玉石球猛间停住了,愣了下神后两眼钉在花骨朵脸上,脸上那股高兴劲儿顿失。刁德福也愣了,看看花骨朵,又看看王寨,目光又移到花骨朵脸上,想问又没敢问出口。李益民挨个人脸上观察后不自然的笑了,笑得很牵强。花骨朵这一句话在他们心里翻滚起波澜,全挂在脸上,谁都不想说出来。
花骨朵“嘻嘻”直笑,数完钱装进兜一抬头,这才发现三个人瞀目相视,奇怪地表情全写在脸上,不解地环视一圈后落到王寨脸上:
“哎,这,哎!”王寨还没回过神,花骨朵拥了把王寨,“哎,这都咋了?让霜打了?还是炕睡凉了?”
屋内一片迷蒙。半天,还是王寨先说话了:
“哎,哎,打住,打住。今天,是咱们乡大喜的日子,这不亚于居家给儿子办喜事,刁老弟,你说对不对?”刁德福好像还没从刚才的mí_hún阵里走出来,没一点反应。
花骨朵用手里的钱兜给了刁德福一下喝了一声:
“王寨问你哪!几把输排也不至于把人给弄成这样呀!白面掺蒺藜没法活了吧?啊!哈……”
王寨瞪眼刁德福接着说:
“当然,咱哥仨聚到花老板这酒店来,也就是这么一乐,事先我说过,输赢都由我来买单……”说着从身后摸出皮包,在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分成三份,“这次庆祝活动搞的不错,两位兄弟真给大哥这面子,值了!也证明我王寨在古阳山这块地上好使,这是我当大哥的一点小意思,两位老弟别嫌少。”又看眼花骨朵说,“还有你,干得不错。”
刁德福伸手拿过一沓钱笑了说:
“大哥这心意,小弟谢了!”从中抽出一张冲阳光认真的辨认真假后说,“大哥,哎!小弟就不明白了,谷江过去和你平起平坐,你王寨跟谷江叫死板三年多,这谁都知道。哎,冷不丁的谷江可就蹿上去了,当的是乡长,你我的顶头上司!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平时最恨的可就是谷江了!哎,这为什么还要给他张罗着搞庆祝?啊!是拍马屁呀?还是鸿门宴?我咋看不明白呢?”
刁德福说完脸上似笑非笑,眼神里却释放出心底的奸诈,把钱装进兜里,两眼狐疑地瞅着王寨。
李益民看眼刁德福,又瞧下王寨拉开话茬儿:
“这回搞大庆祝,我还真没多想什么事!主要是为了还大哥一个人情。开铁矿时给我们杨树沟说了不少好话,今年八月节又给我们村一车的米面。话说到这,我正想找王大哥,你们村开那铁矿,可早就过界了,把我们村山上那片杨树林全给铲了。村民老找我,是我给拖着呢!王大哥,这事你可得给我摆平了,不然的话,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王寨得意地笑了说:
“你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呢!人家铁矿黄老板早就跟我过话了,让你亲自去一趟,协商一下,补偿的条件让你提,你看咋样?”
李益民脸一绷说:
“打住,打住!我没条件,你就替我转告那个黄老板,退回去就行了。现在,我最烦的就是假借招商呀引资呀!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咱们县有几个是招商引资把百姓生活搞上去的!还不是拿共产党的钱糊弄咱百姓啊!这叫吃子孙饭,再大的好处我也不干!”
王寨忙制止说:
“李老弟,这话可有**份啊!人家黄老板就是想跟你联络一下感情,增进一下关系。你咋能这样呢!好了,这事过后我跟你单独谈。在这方面你比刁村长差远了。”
李益民看眼王寨,又看眼刁德福说:
“哼!关系?什么关系?好,好,今天不谈这个。至于别的事我管恨谁爱谁的呢!从古至今,哪个官场不是狗咬狗一嘴毛。咱们这村长级的九品官,只要护住村民有吃有穿不挨冻就行了!别的事咱们还是少扯为好。再说了,弄事不如做事,想做成事就必须改变自己,适者生存吗!靠别的那都是扯淡!”
王寨眉头紧皱了几下,而后扬头还是“哈哈”一笑:
“李老弟,错,错!咱们哥仨虽说是九品,可也叫官呀!是官就免不了官场,不管爱恨可不行啊!咱们哥仨都四十来岁,正是干事的时候,只要两位老弟不嫌大哥,这个头我挑。往后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最了解我,别的本事我没有,仗义我还是够资格。哎!刁老弟,刚才你那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啥叫鸿门宴?又啥叫拍马屁!如今这年头,适者生存是最好的理由,不管如何有奶就是娘。我王寨是个粗人,这谁都知道,我张罗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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