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碧鸳与柳青砚二人骑着马,闲走在湖畔。
“那日自从师父遇害,没几日你又莽撞下了山,大师哥忙得脚不沾地。你可知他有多急?”柳青砚说道。
“三师兄,我亦知道我错了,你可别再说啦。”柳青砚是几位师兄弟中最为唠叨的一位,池碧鸳忙忙打断他。
“师妹,以后做什么事,需得提前告知一声。”柳青砚自顾自道。
“嗯,阿碧懂得。”池碧鸳说话声闷闷的。
“还有。”柳青砚犹豫的看着她,想了想还是说道,“二师兄见到我之后,把那侯文燚的话又说给我听了一遍。我听了之后,心中实在是复杂得很。我们一致觉得,此事甚为棘手。若是······”他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若是师父果真犯下了那等事情,人家来寻仇,咱也无法可想。”池碧鸳勒住缰绳,看着他说道:“师兄,我明白。咱们青衣门一向以侠义为先,若是爹爹真犯有杀人双亲、夺人秘籍之事,一命还一命,我认了。”柳青砚赞许的看着她,叹道:“师妹。江湖上走一遭,大有长进啊。”“不过,”池碧鸳说道,“我决不信爹爹是这样的人,我会仔细查证的。不弄个水落石出,绝不回山。”
柳青砚大惊:“哎哟,这可怎么好?你不回山,不嫁人了么?我妹妹风华绝貌,提亲的人向来多如牛毛,哈哈哈!你这头倔小牛不回去,他们可要失望而回了!”池碧鸳鼓起小嘴,红着脸辩解道:“师兄,有你这么的吗!哪有把人家比作牛的!”说罢气呼呼的,一扯缰绳,小红马甩甩尾巴,晃晃悠悠的回了去。柳青砚哈哈一笑,在后面跟着。
正要迈进楼房,池碧鸳感觉有人在身后瞧她。她顺着那目光望去,见一浓眉朗目的少年公子,高坐在白色大马上,身后一紫衣女子神情淡淡,抱着瑶琴独立在侧,倒像是婢女。那男子正若有所思的瞧着自己,池碧鸳出于礼貌,微微一笑,点了下头,谁知那人却理也不理。池碧鸳无所谓的笑笑,往前走去。
“那日姑娘雅兴,在窗前吟的诗,恰巧被在下听见了。”那人开口道。
池碧鸳回头,等着他的话。
“合辙押韵,融情入景。才情甚佳。”那公子扯扯唇角,轻轻说道。
池碧鸳笑了笑:“公子谬赞。你身后的姑娘才当得起这等赞誉。”那抱着瑶琴的紫衣姑娘微微一福身子,又退了回去。又有一公子从旁侧骑马而至,唤道:“南风,何事耽搁?”那少年公子闻言,拉转缰绳离去。紫衣女子行走在侧,竟丝毫不落下。
池碧鸳心里叹道:“好赞的轻功!”忽的,她仔细盯着那马上的人,皱着眉头细细思索。“阿碧在想什么?”柳青砚走到她面前,轻轻问道。
“无事,咱们进去吧,师哥。”池碧鸳绽颜一笑。柳青砚兀自在那说:“师妹,可有看到刚才那几人,武功都是不在你我之下的。”池碧鸳已迈进屋子,一边说道:“嗯,他们便住咱们旁边。”
夜半时分,池碧鸳突然惊醒。她急速穿好衣衫,出门拍打柳青砚的房门。待他出门来,她急急说道:“师兄,今日遇见那人,多半便是昨晚上那人!”柳青砚闻言,瞌睡全无,低声叫道:“此话当真?”池碧鸳道:“错不了。我虽未看清人,那玉佩,我却瞧得清楚。”当下两人迅速收拾妥当下楼,骑了马便追去。池碧鸳更是当心丢了那人踪迹,骑得飞快。幸而那小红马是良驹,然而柳青砚就有些追不上了。池碧鸳心中虽急,也只得放慢了速度。
直走到天亮,终于发现了几人踪迹。
那三人倒是逍遥快活,时而弹琴吟诗,时而出外踏青。但不管做什么,池柳二人总是远远跟着,留心着几人行踪。
然而有一天,事情发生了变化。
他们所住之处,恰恰在几人对面。当然,这并不是巧合。
夜里微凉,寂静如水。
但三更天刚过,一阵诡异的歌声自远方飘来,池碧鸳与柳青砚双双惊醒,穿好衣服,静静地听着。这歌声是以极高深的功力传送出来,常人往往听不见,然而,稍有内力之人便听得极清晰了。池柳二人武功不弱,此刻听来,那声音简直大得出奇。
只听那声音唱道:
“朝露日晞兮,美人已迟暮;
我生君未生兮,君生我已老。呜呜呜······”说到这里,竟然呜咽了起来。
池柳二人听来,声音尖锐凄厉,然而却又婉转动听。此时听到她在呜咽,竟跟着心酸起来。柳青砚定定心神,唤了池碧鸳一声,池碧鸳惊醒,不禁懊恼自己竟被那声音迷惑了。
“楚公子,奴家迷恋你良久,为何不出来一见?”那声音此刻就犹如在耳旁,想来人已到了。
池柳二人打开窗缝,只见远远地,两个人影往这边飞过来,隔得太远,看不清形容,也辨不清男女。两人轻飘飘落地,竟连一丝灰尘也没惊起。走得近了,池碧鸳不由得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来:那两人竟是长发飘飘的男子!当先一人浓妆艳抹,把一张枯树皮般的老脸打扮得诡异难言。身后的男子年龄较小,五官秀丽,神情麻木。池碧鸳虽知来者是人,但在这满室昏暗中,还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那两人学着宫廷里的妇人走路,步子很小,但速度很快。当先一人娇笑道:“楚公子,何必这么羞涩!你既不下楼来,那奴家便上来了。楚公子还是洒扫除尘,为我们接风才是。”说罢,径直走向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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