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与樱雪婚后恩爱甜蜜,如胶似漆,整日里耳鬓厮磨,用樱雪的一首诗形容甚是形象贴切。“桃花春暖,绿茵醉倒春一片,碧波鱼闲游。鹊停枝梢,莺歌绕梁久不散,与君描眉黛。妾赋诗韵,古筝激荡战鼓擂,夫君舞剑魂。”
表弟新婚燕尔,欧阳剑不忍召回单雄,堂口事务由他亲自打理,整日里忙得不亦乐乎。
樱雪也时不时地催单雄回去看看,可那单雄是英雄气短,跌入温柔乡是乐不思蜀。
这日,樱雪又对单雄说:“夫君啊,已有数月未回堂口,表哥身边也没个帮手,还是过去瞧瞧再说。”
单雄也觉得是太久了,表哥表嫂对自己恩重如山,是得回去探望他们一下,听了妻子的话,答应道:“夫人言之有理,待为夫过去几日再回来。”
樱雪笑道:“那边忙就过段时间再说。”说着,为丈夫整理起了行装,平时穿的、换洗的,都面面俱到带齐了,还怕遗忘了什么,一遍遍地想。
第二日,来到李之道房中,向岳父母辞别。
陈之道嘱咐道:“雄儿,出外在外万事要小心,遇事不可意气,多动脑子,不是所事情凭拳脚可以解决的。”
单雄毕恭毕敬回道:“谨记岳父大人教诲。”
陈之道点点头又说:“当然,不是让你路见不平退避三舍,该拔刀相助还是要挺身而出,伟丈夫当顶天立地。”
陈之道还想说下去,被陈夫人拦下话头:“行啦,雄儿又不是三岁孩子,自有分寸的。”
陈之道嘿嘿笑了,夫人言之有理。
单雄再次向岳父母告辞,樱雪送到府门外,下人牵来一匹黑色骏马,马鞍上系着路上吃的干粮和水,单雄冲樱雪傻傻地笑,樱雪更是难舍难分。
“夫君,路上小心!”
单雄点头而笑,临了挤出一句:“知道,回吧!”跨上马背,回头又看了一眼樱雪,一松缰绳朝城西门而去。
樱雪依依不舍地看着渐去渐远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酸涩之味,直到再也看不到单雄人影,才恍惚进门。
单雄信马向如皋而去,看时辰还早,并未快马加鞭,路边绿油油的油菜,已星星点点被几枝黄花点缀;就连远处的土堆上,也铺满了绿色的小草,一只黄莺鸣响着从头顶掠过,飞入远处一棵孤零零的榆木上。
浓浓的乡村之境,勾起了他思乡之情,家乡的山山水水又在脑海中浮现,在外千般好,不如贫窝亲。
单雄不是个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的人,在他的骨子里,有着一股倔强朴素的执念,一股侠义之风。
正在他思绪神游时,一声凄厉的叫传来,不由得勒住缰绳,侧耳细辨,习武之人敏锐的判断,让他很确定了方向,勒转马头,朝一条坎坷小路奔去。
单雄纵马过去,见一女子倒在草丛中,旁边一只筐里酣睡着一个数月大的幼儿。那女子身穿粗布对襟衫,脚穿纳底绣花鞋,脸色发紫,手脚抽搐。
单雄跳下马,扶起女子,喊道:“大嫂、大嫂。”
似从遥远的天国传来呼唤,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断断续续道:“蛇,蛇。”说完又闭上眼睛。
单雄马上意识到这女子被毒蛇所咬,捋起其衣袖,并无异样,转向掀开其宽大的裤脚,此时也管不了什么男女受授不亲,只见女子左脚踝有蛇咬的牙印,肌肤已发黑肿起,单雄解下腰带,扎住腿部大动脉血管,既而俯身用嘴吸那女子伤口,吸出毒液,吸一口吐一口,深紫黑色的毒素被吸出,单雄拿出随身所带的创伤粉敷在伤口上,虽不能治蛇毒,但也对伤口有益。
女子轻轻哼了一声,缓缓苏醒过来,见一年轻男子在为其包扎,支撑着要坐起,单雄道:“大嫂别动,稍稍躺一会。”
女子道:“大兄弟,搭救之恩,没齿难忘,太难为你了。”
单雄脸一红,忙答道:“大嫂快别这么说。”
女子忽然像想起什么,突然坐了起来,眼里满焦灼的惊恐,问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
眼光落在背筐上,单雄连忙拿过筐子,见到孩子安祥地睡着,女子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此时,孩子可能被晃动吵醒,不满意地泣哭起来,女子伸手要抱孩子,单雄忙拦住,道:“大嫂现在还不能动劲,还是我来吧,”说着,站起来,将背筐用双手拿着,慢慢摇了起来,只一会儿,那孩子吮吸着小手指又睡着了。
单雄问:“嫂子,何以被毒蛇所伤?”
女子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当时在割羊草,突然脚踝处被咬了一口,钻心的疼痛,只见一条黄斑蛇在草丛中,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女子是西边朱家庄人,叫凤姑,丈夫朱三宝是个替码头船家扛包的,早上朱三宝和隔壁的朱念祖去了码头,说是有二船的活,便早早走了。
凤姑收拾好家务,背着儿子,拿着镰刀到这来割草,没想到被毒蛇所咬,好在苏北是平原,不像山区,遍布各品种含有剧毒的蛇。
待女子脸色红润了些,单雄道:“大嫂,我送你回去吧。”凤姑道:“不用了,大兄弟,我自己回去好了,你还要赶路呢。”
“没事,反正顺路。”将凤姑扶上马鞍,把背筐往自己肩上一背,牵着缰绳向朱家庄走去,沿途采了金银花草。
凤姑家住在朱家庄东头的二棵老桦树下,低矮的二间土墙茅草屋,用土坯堆砌的围墙,院中几只鸭子和二只小羊在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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