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很晚很晚,程亦秋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直到东方发白了,程亦秋才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斐去给程亦秋端早饭,程亦秋一个人在厢房里无聊至极,走到厢房门口,早有一个汉子站在门口,语气很客气,却不容置疑:“程公子还是在房内休息吧。”
程亦秋只能踱了回来,在屋里像一只困兽一样转圈。翻了翻床头的小匣子,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是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大纸包,打开来一看,包的是松香末和硫磺,这种东西程亦秋在程傲松家里见过,是用来放烟火的助燃材料,这里放的这些估计是过节时剩余下来的。
无聊了一阵,程亦秋又站在窗口远眺,院子里稀稀拉拉的也没几个人,这时,一棵树引起了程亦秋的注意。
这是一棵漆树,顾名思义,这种树的树汁是用来制造生漆的主要原料,但是,树汁也是有毒性的,一般人沾到以后会刺痒难忍,程亦秋上学的时候,学校里就种有这么几棵,有时不小心蹭到,那滋味的确够呛。
看到了漆树,又联想到刚才的硫磺松香,程亦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一个计划慢慢在他脑子里形成了。
等到谢斐回来,程亦秋对他说:“我有要事与教主相商,烦你速速禀报。”
谢斐打探到:“公子,可否告知在下是何要事,教主询问起来,我也好作回答。”
程亦秋微笑:“此事机密,不可与旁人知晓。”
谢斐无奈,只得去禀报。
见到了饶青山,程亦秋显得很神秘,说:“教主,我有要事相告,此事只能你我知道。”
饶青山将信将疑的看了看程亦秋,心想谅你也不能把我怎样,于是屏退了左右,但还是把手放在了腰间,那上面别了一把匕首,如果程亦秋心怀不轨,他还能抵挡一下。
程亦秋一看屋里就剩下他和饶青山,立即深深一揖:“教主请恕在下昨日唐突,竟没能看出教主有王者之气。”
饶青山大吃一惊:“此话怎讲?”
“昨晚在教诲大会上,在下正在聆听教主讲话,忽然看到教主头顶有紫气缭绕,且紫气呈祥龙形状,此乃真命天子出现的征兆啊。”
“哦?”饶青山有点怀疑,“莫非你会看面相?”
“非也,只是当年贝池授之。”程亦秋自然不懂面相,不敢瞎说,否则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你确定不是一时眼花?”
“在下当时看得真真切切,绝无妄言。”
饶青山有点发蒙,他确实没有打算推翻朝廷的意思,只是利用这些愚蠢的老百姓对朝廷不满的心理,来为他自己敛财。他手中没有一兵一卒,要想跟朝廷对抗谈何容易呢?而且,就算手里有人马,一旦起义失败,这谋反是必死无疑,而且还不能就叫他痛痛快快死了,要凌迟三日。想到这里,他的小心肝都一阵乱颤。。。。。。。。
可是,程亦秋却告诉他这个不知道是喜是忧的消息,让他为难起来。保定府的很多人都知道程燮此人有些异术,不但会夷语,还救了忠亲王的性命,按说他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可是,要想当皇帝,又怎么能那么容易呢?
饶青山毕竟老奸巨猾,笑了笑说:“如此说来,今晚我再召唤教友召开教诲大会,找几个心腹随从,让他们也看下我头顶的龙气,程公子意下如何?”
程亦秋摇头:“教主身边的随从,都是肉眼凡胎,如何能看到这王者之气?”
“那你待怎样呢?”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否?”
“请讲。”
“请教主将身上衣物尽数除去,凡有天子之运的人,必有龙脊,在下想观察一下。”
饶青山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上衣tuō_guāng了,站在程亦秋面前。
程亦秋站在饶青山背后,装模作样的摸着饶青山的脊椎骨。
刚才在来的路上,借着去解手的机会,程亦秋跑到漆树跟前,偷偷地剥掉了一点树皮,抹了一点树汁在手心上,此刻他的手已经是痒痒得不行了,还密密麻麻的起了一些小红疙瘩,可是,为了逃出这里,程亦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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