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傲松兴致勃勃的问：“燮儿，你是何时学会医术的？”尽管郎中不是很体面的工作，但赖好也是一技之长，所以程傲松还是挺高兴的。
程亦秋摇摇头：“我并不曾懂得医术。”
“那你如何救治的王爷？”
“那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也是此次撞邪之后顿悟的。”
程傲松紧追不舍：“那么那晚你撞邪之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程亦秋开始胡编乱造：“那晚走在街中，突然一阵眩晕，便跌倒了。恍惚中，看到一位白须长者走来，在儿子身边念了一阵咒语便不见了，之后儿子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程傲松沉吟着：“之后你便会说夷语？便会施救于人？”
程亦秋点点头。
程傲松虽然是读书人，但毕竟生活在封建社会，没有形成我们今天大力推行的唯物观，对于神鬼这些还是笃信不疑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接着程傲松又问：“那么王爷既然要赏赐与你，你可曾思量过你所需的是何物？”
程亦秋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一付功名或者一官半职，父亲以为如何？”
程傲松大喜：这个瘪犊子终于开窍了！以前他跟程燮只要一提到读书，程燮就跟他翻脸。小时候专门给程燮请了先生来教书，顽劣的程燮经常给先生捣蛋，要么拿鱼鳔胶抹在先生的椅子上，让先生站不起来，要么给先生的饭碗里放进几条菜青虫。总之，好几个教书先生，干的最长的只有半个月，短的半天，最后宁可束侑（先生的报酬）都不要了，赶紧离开这个小混蛋就可以。气的程傲松头疼不已。二十出头的人了，一天到晚就混迹在酒肆，妓馆，赌场，根本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今天难得他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程傲松心里高兴，脸上还要摆着当老子的谱：“士农工商，唯有做官，方不辱没我程家书香世家的颜面。你亦要自此发奋，不可亵渎了王爷的美意。”
逢到这喜事，程傲松不免多喝了几杯，很快就飘飘然了，被下人扶进卧房休息了。程亦秋是喝的刚刚兴奋起来，回想起来了清朝这些天了，也没看过晚上街上有什么夜景，便趁着几分酒意出了门。
走到街上，不免有几分失望。怎么呢？天虽然还没完全黑透，但街上的行人已经是寥寥无几，路两旁的商铺也都上了门板，那时又不像现在还有路灯，偶尔能看见几家铺子门口挂着灯笼，一片萧杀的景象。
程亦秋心想：擦！怪不得后世人口这么密集，盖因前朝的百姓晚上木有娱乐活动，只能早早熄灯睡觉，进行造人运动。唉！不禁怀念起2008年的自己，再落魄，起码晚上还可以在宿舍上上网，不至于像此刻闲的无聊。
拐过一个街角，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前面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像是一个热闹的所在，程亦秋心里一阵兴奋，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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