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凌子后,何磊才有时间仔细观察他父亲的尸身。
在这之前他先洗掉了脸上何泽临死前喷到他脸上的血迹,接着将琥珀挂坠戴在了脖子上。
何泽是被人切破脖子处的动脉而死的,而且他的喉管也被切破了,难以想象他之前是怎么对何磊说话的。
虽然何磊很想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不明白何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个凶手要这样折磨他,动脉只是被切破了一半,喉管虽然破裂却唯独绕过了声带。
这绝不是巧合,就连外科医生都达不到这种程度。凶手的手法简直叫人绝望,何磊想那个凶手如果一心想要何泽死,无论他在与不在都会是相同的结果。
何泽平时虽然疯疯癫癫,但是他除了对何磊很凶之外。对其他人还是可以的,甚至找不到一丝疯狂的样子,如果不了解,还以为他是正常人呢。
也许是在这外围区生活的太久了吧,见惯了生死。所以,对于父亲的死亡,何磊很快就接受了。只是在看到他的尸体时难免有些悲伤的情绪。
第二天的天气并没有与何磊的心情一样糟糕,火热的艳阳始终是这座聚居市的主题,因为这里一年也下不了几场雨。
乱葬岗就在外围区的南面,那里靠近进入聚居市中心的官道。
宽阔的有油柏路旁就是长满了碧绿杂草的乱葬岗,其中是一座又一座土丘,一片连着一片,一排挨着一排。每一个坟堆上都长满了茂盛的杂草。
每一个坟墓前都没有墓碑,因为无论谁都会腐朽,墓碑不过是一种可悲的遗迹而已。而且外围区的人大多就连掩埋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是墓碑了。
这里可能是大自然唯一给予这外围区的悲苦居民唯一的恩赐了,好让受尽了生活折磨的穷人在死后能有一片安祥的归魂地。
在官道上是无数运送药材的车辆,令人烦躁的鸣笛一声高过一声,就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何磊从一户邻居那里借来了铁锹,此时真在奋力的挖着坟墓,何泽就安祥的躺在他的旁边,和睡着了一样。
何磊犹记他起借铁锹时,那家女主人厌恶的嘴脸。他实在不想和她借,但是那时候其他邻居都出去为生计奔波了。
……
“能不能借你们的铁锹用一下。”何磊敲开旁边的门,低声问道。
这家住着一对夫妻,两个人都有劳动力,在城市中围干着一些杂活儿,日子过的倒是很好,最起码温饱没有问题,更是能够时不时吃一顿肉。
“何磊,你爹昨天死了?”那个胖女人皱着眉毛,磕着瓜子儿,并没有回答,倒是先好奇的问这件事。
何磊有求于人,只能应到:“嗯。”
那个女人笑道:“哎呀呀,我们昨天不在,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真是不幸,不过就你那老爹,死了才好,简直和畜生一样,你瞧瞧他身上的那股子霉味,就算隔着几层墙都熏到我了。简直比我家那死鬼的脚都臭,真是的。”
何磊此时想把这恶毒的女人解决掉,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就算在外围区,也有法律的管束,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那玩意儿向来是内层的人用来剥削外围区的工具。
而且好事从来不找你,坏事管你有没有干,先强加到你的身上再说。反正进了监狱,都是内层城区的人说了算,这么多年也没见有多少平反的,更何况故意作案。
何磊强自一笑:“那真是影响到你们了,抱歉。”
“嗯!”那女人对何磊的态度满意的点头,接着道:“你刚才说什么?借铁锹?这个可不行啊,如果是平时我就借给你了,但是现在嘛,你肯定是去埋你那臭爹,我家的铁锹,用来埋死人多不吉利?”
何磊的额头青筋突冒,这么将他的父亲贬了一通,这女人死人她都不放过。现在却连小小的铁锹都不借给他,要不是着急埋掉何泽,这胖女人这么侮辱他,何磊早和她同归于尽了。
他的钱全部用来买为何泽修建坟墓的水泥了,哪里来的钱来买昂贵的铁锹?
没错!就是昂贵的铁锹。因为这种东西只有中围区才有,外围区几乎见不到。而且一般出城的时候中围区是不允许将铁锹带出去的,所以一把铁锹在外围区可以买到天价。
而这一对夫妻却有好几把,因为都是这女人用了一种非常恶俗的方法带出来的。因为她肥胖,所以屁股大……
我想再不用再解释了吧?
这时候这家的那个瘦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在背后有气无力的道:“你这婆娘真的心狠,这何磊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有多苦我就不用再说了吧,现在他父亲没了你怎么能这样?”
接着那女人就像被踩了尾巴,转身向家里破口大骂:“你个死鬼,就你仁慈,就你善良,没有我这么干,就你那烂好人的性子,等着吃屎去吧。”
骂完她就将门后的一个生锈了大半的铁锹扔了出来,接着喷粪道:“拿去,记住了,别让那臭鬼碰到铁锹,还有,给我注意着用,要是弄坏了,奶奶我要你狗崽子的狗命。”
……
努力不去回忆这件事情,何磊低头看着已经断了一小片的铁锹头,苦笑不已,不禁为周围住着如此多的“好”邻居们感到“庆幸”。
一个下午的时间何磊就挖好了墓室,接着调和水泥,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用他那拙劣的技术建造了一个墓穴。
第二
喜欢静拟核心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