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来,的确甚有道理……放了放了!姑且信这厮一回!”
“非是在下不敬先贤,严将军才以折铁剑相赠时,晚辈只道其刃在单面,徒有其名而不利实战。直到前晚才知此剑非是虚名在外。而公孙将军才见此剑,就已识得此剑真谛。博闻广识,令人叹为观止。”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番吹捧叫公孙度好生得意,登时笑得满脸皱纹。陈到此时趁热打铁,又上前去询问。“在下孤陋寡闻,心中有一困惑未解,依将军所见,此马所属何种?”
只见公孙度眉毛拧起,细想片刻,言道:“你可知此马好在何处?”
陈到自知答案已是不远:“还请将军赐教!”
“连你这小崽子也值得,我公孙大将军是上天入地,无所不知。”公孙度抚髯大笑。“寻常事物,岂有我不知道的。这马奇就奇在,连我这经天纬地旷古绝今的大奇才都不知道这马是何品种,这不是天降良驹却是什么?”
“这……”听闻如此回答,陈到竟是一时无话。
“哼!你们这些中原汉人,好好的大汉就是这么被你们玩完的!”公孙度见陈到对自己的答案似乎不太满意,也不高兴了起来。“见着什么,总喜欢给扣个帽子,然后就看这帽子判断帽子下的东西好不好!是好的就是好的,是坏的就是坏的,就像而今在野多少人才,扣着官帽子的有多少坏蛋?就拿这匹马来说,你看着腿脚、腰力,难道不是马中极品?却还非要知道了名字才确定是不是好马?本来如此简单之事,何必弄的如此复杂?”
陈到听到这里,觉得这公孙度并非一般的莽夫,陈到才一思索,却再度被公孙度发问打断。
“不过就算白马义从连马都舍不得给你发,横不能连点盘缠都不给你吧?莫非幽州已被刘虞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搞得这么穷了?不如等我那本家公孙瓒回来了,来投靠我吧!”
陈到急忙解释了前夜被匈奴女子偷袭之事。公孙度闻言大惊:“你他娘的咋不早说!老子这次是来打马的,没带多少兵力,若代郡附近有匈奴,遇上了还不把我们这点人马当活靶子!”公孙度急忙令手下收拾打整,准备撤回,突然又转身对陈到说道:“你左肩重伤初愈,骑马多有不便。看前夜你身手也不算差,一个人回去碰上匈奴死了可惜。附近有匈奴探子,代郡又是产马胜地,一旦有失,平、幽、并一线的北疆防线都讨不了好,如今公孙瓒不在,幽州防线威力势必减半,并州刺史丁原是个人物,可惜离代郡远了。不如你这小娃随我先回辽东,领得一队人马回来,查探左近匈奴动向,你看可好?”
陈到心想,自己身带重伤,孤身一人回去渔阳,此行确实凶险万分。若是能与公孙度去趟中原人士少有踏足的辽东,此番见闻机会甚是难得,而且也好深知公孙度究竟是怎样人物。便立即满口答应,公孙度大喜,引着这一小队一同回了辽东。
一行人抵达辽东郡治所襄平,公孙度不及休息,立刻引着陈到等人到了议政厅。陈到初至辽东,什么都觉着新奇,唯有刚刚踏入议政厅,一见主座身后屏风,登时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正是,刀剑加颈浑不怕,却被文字引真情。欲知期间是何变故,请看下回:
河边留香义士骨耳畔尤闻先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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