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宁跳脱的提议,大家都习以为常地付之一笑,反正,只要话题带过去了,连她自己都会忘记。
不过,今天,赵一一却非常赞同这个提议,立即附和道:“嗯呐,是该好好想个名字,方便以后吸收新人加入嘛!如果我们仅以寝室为单位,范围太过狭窄,太不利于发展了呀!唔,我们要想个响亮的,浪漫的,有吸引力的名字才行!来来,大家都积极点嘛,有什么好的创意都说一下嘛!”
丁宁雅和孙怡相视苦笑:寝室里有这两个宝贝在,永远不会有寂寞降临,也不知道她们从哪儿来那么多新鲜的点子,每天都不消停。
“你们俩稍后再慢慢琢磨名字吧,现在轮到我们小队入场考核了。”听到喇叭里传出的通知,看到师教官大步走来,胡月率先站回自己的位置,对着丁宁雅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丁宁雅回以微笑,也暗暗地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冷静下来,拿出平时训练时的状态就行,平时训练不都能射个七环,八环的嘛!
师隆几个大步走到队前,快速地清点人数后,也不多说地带大家入场。
丁宁雅看到,这是一个方圆约400平米的平坦沙坝,沙坝最右边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步枪,此刻还有几个未完成考核的同学在使用着。
在步枪的正前方约100米处,是一排圆形的靶子,每射过一轮都会有专人记录,替换。整个打靶场内气氛严肃,有条不紊,让她又再次有了“自己是个兵”的错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到热血沸腾,似乎预感到今天能有个好成绩。
“这次考核也是每次十人,我们按照平时训练的顺序进行,预祝大家都有个好成绩。”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丁宁雅总感觉师教官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特意地看了她一眼,眼里似乎是……佩服?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佩服的呢?她现在的处境,应该是同情比较妥当吧?而且她清楚地记得,稍早她在主席台和欧阳翔瞰闹冲突时,她分明看到,他脸上也和其他人一样,带着震惊和悲悯的复杂神色,似乎认定了她会倒大霉。
他总不会佩服自己即将,或者是已经倒霉吧?
前后一推敲,丁宁雅更加认为是自己多心了,她摇摇头,等前面一个队的同学陆续走出后,随着师教官的手势上前,站到自己的射击位置上,眯眼看向前方那个小小的圆靶,心里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等师教官给每人发过三颗子弹后,丁宁雅拿起那柄土黄色的步枪试了试,满意于它的重量和训练时一样。
当她正准备动手装子弹时,便看到欧阳翔瞰缓缓地踱了进来,今天他仍旧是一身纯白的棉质运动服,那从容轻松的模样,仿似在晚饭后出门散步般畅意;那笃定冷傲的步子,仿似巡视自己领土的君王般霸气,举手投足间,王者风范浑然天成。
在丁宁雅一向狭隘的生活圈子里,还真没见过哪个学生像他一样,能同时带给人阳光和阴沉,温和却霸道的矛盾感觉,也从来没见过哪个在校生像他一样,能让人强烈地感觉到他“唯我独尊”的气势,又荒谬地觉得此种气势出现在他身上极为合理,会教人不知不觉地想要服从,甚至会奴性发作地认为,服从他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收回目光,丁宁雅继续手上的动作,打定主意要无视他到底!不管他带给别人什么样的感觉,她都认定自己和他磁场不合,除了远离他外,她不想有第二种选择。
“你是我特别指导过的,二十一环的要求并不算太高。”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拼命想无视的那个人却直直地朝她走来,固执地站在她身后,送出低沉醇厚,如丝般平滑的声音。
特别指导?丁宁雅动作一顿:那样一句话的功夫也叫特别指导?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是她们小队的辅导员吧?辅导员帮新生解惑也叫特别指导?噢,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开金口”了!
转身,丁宁雅过分礼貌地微笑道:“主席,能不能麻烦你站远点儿?你在这里会害我分心呢!”
欧阳翔瞰也学她微笑:“是吗?我反倒认为,站这里会有助于你稳定心神。”嘴里说着,他却还是依言退后了两步,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师隆下令开始。
“呜呜……”
师隆手臂上举,正要压下时却听队伍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大家循声望去,是第七个射击位上的女生,蹲在步枪边哭得梨花带雨:“教官,这是真枪,我怕。”
怕?丁宁雅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又没让你对着人射击,那些靶子一不会跳过来咬你,二不会喊疼,有什么好怕的?这种真枪实弹的机会,在她们平常的生活里可是很难遇到的呢!要不是情形不允许,她巴不得跳出来,自愿帮她考核,那样她也不必哭了,自己也能多享受一次。
欧阳翔瞰眼看着她满是不以为然的小脸,心里了然地微笑,面上却是八风不动,声音冷峻:“怕就不要考,算作零分。”
“你就当平时训练那样射击就好。”师隆草草地安慰一句,经不住欧阳翔瞰强烈的眼神催促,手臂下压:“开始!”
丁宁雅再看了那女生一眼,心里不但没有怜惜,反而有点小坏心地想道:这种场合下凸显柔弱,只会印证眼泪是无意义的存在吧?不管哭得多伤心,自己该做的事还是得自己去做,没有,也不会有任何人帮得了。何况,对欧阳翔瞰这种人来说,光是接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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