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丁宁雅越说越起劲,越说越顺口,甚至背着手踱了两步:“我知道你习惯过那种只听得到好话的日子了,也想象得到平时有多少人奉承你,也猜得到你是怎么说话的,只是,你不觉得那种虚与委蛇的对话太过空洞,太过乏味吗?鬼才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咦?你刚才说?”
欧阳翔瞰起身,长腿一迈便站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我就是故意那么做的。如果你一开始就乖乖过来,就不会这样。”
“你……”他一站起来,丁宁雅立刻觉得气势低了一半,加上他此刻的靠近,更加扰乱了她的心神。
不管怎么说,不管她再怎么勇敢,再怎么不向恶势力低头,她的审美观也都属于正常,遇到像他这种长相妖孽,本身气场又超强的人,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她刚才说得顺口的话,似乎滔滔不绝的演说立刻中断,大脑里没来由地忽然涌出一股软弱的情绪,似乎即将迫使她低头服从,幸好,下一秒,她的理智又恶狠狠地冲杀回来:斤斤计较的人是他耶!气量狭窄的人是他耶!真正做得过分的人是他耶!她软弱个什么劲啦!难道现在的坏人都这么理直气壮的么?他脑袋里什么构造的啦!
努力地捡回刚才的气势,丁宁雅没发现,自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拉开了些微与他的距离:“我,我不跟你这种人理论,总之,就算我那天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你今天也连本带利地拿回来了,以后,我不欠你什么,你大主席那么忙,也不需要特意抽时间关照我,谢谢。”
撂下话,丁宁雅便不再给他回嘴的机会,尽可能“高傲,不屈”地转身,尽可能无视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涌来的目光,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勉力地撑着冷静的面具走回队伍,在赵一一等几个人关切的目光中假装镇定的摇头,微笑:“我没事。”
她还能有什么事呢?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已经出现过了,刚才所经历的这些参杂着疑惑,猜忌,鄙视,嫉妒,羡慕等复杂情绪的眼光,她要慢慢学着视而不见才行,甚至即将出现的各种不怀好意,她也要先行做好思想准备才行,反正,这些都将在未来很长时间里伴随着她,除了学着习惯,她还能有什么事呢?
“宁雅,对不起。”赵一一忽然拉着她的手道歉。
“嗯?”丁宁雅微微皱眉,表示疑惑。
赵一一有些难过地低着头:“要不是我推你出去,就不会抽到那只签了,现在就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哈哈,你说那件事哦。”丁宁雅展开一个开朗的笑容:“这就足以说明,我命中注定该有此一劫,不关你的事的呀,安啦,放心吧,我刚才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没事了啦!”
“那你的射击考核呢?”孙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似是怕勾起她的伤心事般不太敢提却又不能不问。
“那个啊。”丁宁雅仍是笑得很轻松,调皮地故意学着欧阳翔瞰刚才的语气道:“你,丁宁雅,你的射击成绩必须在二十一环以上才算及格,没有商量。”
不给大家发表安慰的机会,她笑得堪比阳光般灿烂:“不用担心了啦,我这几天都有好好练习啊,运气不坏的话,也能勉强通过,再说,大不了放假补训嘛,你们该不会忘了,我家就在本市啊,回不回家的,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的啦!”
看看周围不断射过来的,对丁宁雅上下打量的目光,苏宁大声嚷嚷:“怎么会没事呢?宁雅你没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啊,一个个的讨厌透了啦!”
丁宁雅耸肩,席地而坐:“这样也好啊,我一下子就红了,嘎嘎,我现在是名人了哦!”
胡月和王羽对视一眼,又转头看看主席台,才挨着她坐下:“宁雅,你确定这件事结束了吗?”她可是注意到了,从丁宁雅离开主席台,欧阳翔瞰便双臂环胸地盯着她,高深莫测的眸子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刚才才转开去,意态慵懒地坐回椅子。
丁宁雅胡乱地摆手:“我知道会有些后续的隐忧,但只要我不理会,过段时间就会消散的,而且呀,只要我这里不再提供新闻,他们那股火也烧不下去嘛!”
对呀,只要她以后注意一点儿,别再和那个人扯上关系,就等于断了八卦的源头,没有燃料供给的火,哪会燃得持久?当那群人挖不到什么新鲜刺激的新闻时,就不会再关注了呀,等有别的新闻出来,他们一定就会转移了呀!嗯,嗯,虽然事情发展和原先料想的有些出入,但只要结果一样就好了嘛,殊途同归,就别太计较过程了!
这么一想,丁宁雅随即抛开刚才涌上心头的些许郁闷和压抑,也一并抛开这一个星期以来产生的束缚和惋惜情绪,心里重新燃起希望,笑容也真正开朗起来,甚至还有了同大家开玩笑的闲情:“患难见真情,在这种情况下能交到的朋友才是经得起考验的朋友,才是值得一辈子珍惜的朋友,各位,考验我们友情的时刻到啦!”
“对的,对的。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苏宁立刻接过话去,开始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别以为新生就好欺负!越是危难的时刻,我们就应该越团结,越勇敢,越坚强!他们有他们的优势,我们也有我们的!我提议,以后我们谁要找男朋友,都必须优先考虑,看他会不会坚定地站在我们这边,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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