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雅同学现在在场上吗?请立刻过来,主席找你。”等了两分钟,喇叭里再次传出某位学长的标准普通话,同时也彻底而无情地粉碎了丁宁雅的自我催眠,强迫她正视事实。
“我……”丁宁雅好不容易挤出这一个字,一片空白的脑袋里只能旋转着唯一一个念头,过于震惊而已经有些麻痹的心里也只能浮现出唯一一个感想:她,彻底,完蛋了!
“宁雅……”赵一一等人看看主席台,又看看面前显然是大受打击的丁宁雅,只能无意义地叫着她的名字。因为此刻,她们已经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纷纷猜测,纷纷议论,深觉现在说什么安慰都苍白无力,也都无济于事。
勉强地勾动嘴角,丁宁雅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笑容,但她现在没时间管那些了,她得赶紧出列,免得第三遍喇叭再响,众人肯定会再为她扣上一顶“拿乔”的大帽子。
“呼……”从队伍走到主席台,短短几分钟的距离,丁宁雅却暗暗地深呼吸了好几次,用尽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大家那随着她移动的复杂眼光中逃跑。
同时,她忽然想明白了,那个人是故意的!他明明对自己所能产生的影响力了若指掌,还故意让那个学长在喇叭里那样说,他绝对是故意的!想想,刚才的喇叭内容是什么?不是一般的“请到主席台”,而是“主席找你”!这不就挑明了告诉大家,她,丁宁雅,有幸被点名是因为某大主席的私事!不用怀疑,这绝对是他授意这么说的,他故意的!小心眼儿的男人!
双手紧握成拳,丁宁雅很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大声地质问他: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她那天不就是不小心抢白了他一下,顶撞了他一下,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他需要这般斤斤计较,这般得理不饶人吗?
“主席。”最终,当她站到他面前时,她还是选择了强忍,假装恭敬地唤了他一声。
欧阳翔瞰意态从容地坐着,身子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狭长的紫眸缓缓地打量她一遍,刻意在她垂于两侧的小拳头上停留两秒,声调平稳地开口:“抬起头来。”
哼!丁宁雅在心里嗤之以鼻,重重地表达过不满,又咬咬嘴唇后才依言抬头,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就差应一句“是的,大爷。”
欧阳翔瞰观察着她因为生气而更加晶亮灵动的眼睛,有趣地一笑:“道歉这种东西,难道不是亲自来说才更有诚意么?”
嘴巴张开又合上,丁宁雅硬生生地将已滚到嘴边的质问咽下去,才语调生硬,一字一顿地再次开口:“对不起。”
欧阳翔瞰大模大样地点头,沉默几秒后忽而转到不相干的话题:“新生射击考核的成绩达到十五环的,就视为及格,但一般情况下,十四,十三,甚至是十,我们也会酌情放过,每年因为射击考核而导致最后成绩不理想的新生少之又少,毕竟,我们这里不是军校,要求没那么严格。”
故意顿住,等丁宁雅挣扎许久,几乎要忍不住开口询问时,他又才缓缓地接下去:“你道歉的诚意我已经确切地接收到了,但我说过的话不能不算,你,丁宁雅,你的射击成绩必须在二十一环以上才算及格,没有商量。”
咬牙,再咬牙,丁宁雅深呼吸,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淑女,我是淑女……去他的淑女!淑女就等于任人欺负吗?
“我自己的射击成绩我会努力,不劳烦主席大人费心!我刚才的道歉也并非是为了这件事!”丁宁雅微微涨红着脸,语气克制不住地略微激动:“我道歉是为了当初不该跟你说话!今天考核完毕以后,我会自己滚得远远的,不会再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地得罪你了!”
吞了吞口水,她像是要趁着勇气还没用完时说个痛快似地,压根不看其他人的表情,也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又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今天这样跟你说话又会让你不高兴,说不定又会提高及格标准,但又怎么样呢?就算你给我零分又怎么样呢?大不了我等寒假时补训,就当锻炼身体!哼,还是主席呢,就只会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的主席,难道是仅凭人气当选的吗?你这样故意刁难我,故意让我出名,会让你感到愉快吗?会让你很有成就感吗?如果是的话,你请继续!”
欧阳翔瞰安静地听她说完,并没感觉到任何冒犯,也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确切地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生气过,他做这些事的动机,也绝对不是她所以为的报复,不过,想当然尔,他不会跟她解释:“我已经先让师隆去叫过你了,你不肯来,我以为是嫌我邀请的诚意不够,只好换种方式。”
“邀请?”丁宁雅冷哼,打定主意要一次性讲个够本,反正,不得罪他也已经得罪了,射击考核的事也没得商量了,她人站在这里,不想出名也已经出了,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与其低声下气地被他欺负到死,还不如豁出去一回,起码图个心里舒坦:“主席大人果然就是与众不同,连邀请人的方式都这么特别!我还真看不出,你的邀请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冷嘲结束,她马上接着热讽:“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骗谁呢?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我不肯来的真正原因,也不相信你不知道这样叫我过来的后果!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少在那边扮猪吃象,假装好人了!你和好人沾不上边儿!”
无视其他人不敢置信的表情,欧阳翔瞰对她的表现却是越来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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