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出现在在她眼前的报纸电子版时,赵南宋微微蹙了蹙眉,《环球时报》英文版主报向来有将每一期最重要的新闻做成要闻导览的习惯,只是今日头版的要闻导览中,并没有杭州爆炸事故。
赵南宋轻敲下一页,三版是国内要闻版,她很意外地第一眼便看到了一篇900来字的题为deatrio71的报道,还配了一张浓烟滚滚的现场图片。但是,稿件署名并不是她,而是标记了新华社稿。赵南宋仔细又确认了一遍行文,这的确不是她昨晚发给张澜伊的文章。
赵南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一页一页缓缓翻着电子报,直到看到12~13版中心通版,那是一组图片新闻,并不是她关于爆炸的深度报道。
她的名字,她的稿件,并没有出现在今天的《环球时报》英文版报纸上。
怎么可能呢?
风险撤稿?
赵南宋立即奔到墙边抓过冲了一晚上电的手机。记者遇到临时撤稿并不是罕见的事,但编辑一般都会留言告知情况的。但今天,赵南宋手机上并没有未接来电,也并没有来自张澜伊的微信留言。
在吗?赵南宋发了一条微信给张澜伊。
但,这条信息并却没有发出去。系统提示,对方拒绝接收。
赵南宋有些疑惑,她开始拨打张澜伊的手机,但不管怎么拨,都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赵南宋愣了半会儿,又连忙拨打上海版副主编何露的电话,是何露让她出差并让她联系张澜伊的。
只是,何露的电话也是忙音。她又试了试微信,提示,对方拒绝接收。
这是……被拉黑了?
赵南宋忽然觉得一阵晕眩。她接着拨打《环球时报》英文版北京总部的座机,要求转编辑部找张澜伊。但前台告知张澜伊昨天晚班,此时还没有进办公室。
上海编辑部的前台小张接起座机电话时就立即听出了赵南宋的声音,慢悠悠道,“赵南宋是吧,哦,冯主编和何副主编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哦,对了,你昨天和今天怎么都没上班呢?”
“我,我在杭州出差采访啊,”赵南宋有些狐疑,“是何露通知我去的,她没跟你说吗?”
“哦,我不知道,冯主编今天还问呢,说你怎么旷工两天了都。”
“旷……旷工?”赵南宋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在出差呢,怎么是旷工呢?”
“我不知道,总之,冯主编让我考勤这么记着的,你自己跟她交代好就成了。”
赵南宋顿觉一阵心塞,她在手机联络人名单中找出《环球时报》英文版上海版主编冯羽的号码,决定跟她亲自解释一下。但是,电话还是忙音。她并没有加过冯羽的微信,此时便只能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冯老师,我是赵南宋,不好意思,刚听小张说您正问起我。我这两天在杭州采访爆炸事故,是何露通知我去的,说是北京的要求,对点联系的北京编辑是张澜伊。我现在便回上海,下午会进办公室的。”
匆匆收拾了行李,赵南宋退了房,立即驾车返回上海。
接近年关,此时滨江区道路车辆并不多。赵南宋飙足了90码的车速,不一会儿便拐上了中河高架。中河高架复兴大桥段横跨钱塘江而过,逝水如斯,不舍昼夜。
刚行至复兴大桥桥面时,手机忽然“叮铃”响了,赵南宋撇了一眼放在放在汽车手刹旁凹槽内的手机,见屏幕亮了,提示关联的《环球时报》社工作邮箱有一封新邮件。
赵南宋左手把方向盘,右手拿起手机,滑动屏幕点开邮箱,那封未读邮件的标题赫然只有两个字——旷工。
赵南宋一怔,邮件发自《环球时报》英文版上海版的公共邮箱:editor-n,再往下看,却见邮件写道——
“赵南宋,你2月16日开始未来单位上班,造成旷工,严重违反报社政策。经编委会决定,即日起终止与你劳动合同。”
狠狠盯着手机屏幕,赵南宋将这短短一行字每个字都又看了一遍,刹那间,她只觉天旋地转,惊怒之间,她鬼使神差般在复兴大桥中心路段重重踩下刹车。
却听“砰”得一声撞击声,行驶在后的飙着约120码时速的一辆银色跑车,从侧后方重重撞上了赵南宋的这辆polo小车,跟在跑车之后的一辆suv越野车也是刹车不及,重重撞上了跑车,再接着又是一辆重型卡车追尾了suv……
红色的小polo底盘轻,在后车身被连续撞击后,车身蓦然向前弹起,擦着护栏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段令人咋舌的抛物线后,坠入滚滚钱塘江。
车窗没有闭紧,冰冷而汹涌的江水瞬间灌入,车子不断下沉。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十几秒之间。赵南宋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眼看即将被江水吞没,寒冷和窒息感却激起了她最原始的求生的意志。赵南宋奋力将车窗摇到最低,挣扎着爬出车子。
钱塘江为浙江省内最大的河流,此时春季已至,江水水量日益充沛,赵南宋身子刚探出车窗,一股力量极大的潜流袭来,将她整个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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