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我悄悄起床穿好衣裤,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姚小倩,去卫生间胡乱洗漱了一下,就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
“何淼,干嘛这么早?”
我回头见姚小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sū_xiōng半露,薄薄的毛毯下曲线玲珑,睡眼惺忪地侧着身问我。
“大小姐,我得去当神经病了。上午你们就玩儿你们的,中午我请客,给你们督查部大员接风洗尘。”我说。
昨晚闲聊的时候,我跟姚小倩讲过做临床的程序。尤其说到早上这一段时,她听完也是乐不可支。
“好吧,你忙你的。你过来一下。”姚小倩说。
我以为她会像杨丹一样,早上走的时候索一个吻。女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我走了过去,刚要俯身一吻。却见姚小倩从床头柜上的lv包里取出一叠钱说:“何淼,中午吃饭也需要钱,这些钱你拿着。”
“姚小倩,你把我当鸭子了?这算什么?”我有些羞恼地说。
“你别生气,听我说。”姚小倩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我能回单位报销。中午吃完饭想着要发票。”
原来如此。我也能公款招待了?一种主人翁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接过钱后大概看了看,差不多有四五千大洋。
“这也太多了吧?”
“你也别小看督查部,这些人认起真来,有些事儿还真不好办。”姚小倩说:“你中午和晚上找一家好点的饭店,再请他们玩玩儿,这些钱够不够还难说呢。”
我一琢磨,姚小倩说的在理,若是督查部两位大员叫起真儿来,偏要登记一下到了有效期的药品,我去哪乾坤大挪移去?
“谢谢。”我弯下腰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却被她抱住吻了足有一分钟。
“姑奶奶,我得走了。”我说。
“何淼,我还想要。”姚小倩很狐媚地望着我,嗲声嗲气地说。
她的这副样子,还有说的话,简直跟杨丹一模一样。想到杨丹,我蓦然有了一种负疚感,但随即就在姚小倩的热吻中荡然无存了。一夜四五度的相互索取,我身体里的雄性激素已经消失殆尽,海绵体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海绵。
“晚上,晚上我再陪你。”我笑着说:“你像一头发情的母狼,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那你就是一头发情的公狼,你看看把我咬的。”姚小倩嗔怪地说完,掀开了毛毯,露出胸和腹部。
我见到她的胸和腹部斑斑点点的,大小不一的青紫斑痕,心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有过的那种魔鬼的念头,莫不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邪恶了?
“真得走了。”我说:“我得去接受检阅了。”
“去吧,我再睡一会儿。”姚小倩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七点四十分,我打车赶到了人民医院正门。
老江一见到我就摆手,让我站在了他的旁边。老江的说法是,接受检阅的位置也很重要,太远和太近都不太好,只有中间位置是最佳的。
其实,各个厂家医药代表,每天早上喊一顿:“老师好”的口号,无非是想让医生拿起笔开处方的时候,在众多的药品中记起你的品种,然后,洋洋洒洒的大笔一挥,你的销量就上去了。销量上去了,你的腰包自然而然就鼓了。
在我想来,占什么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让医生记住你。
“何淼,今天咋这么晚?我看能用你药的好几个大夫都进去了。”老江说。
“昨晚喝多了,一觉起来就七点多了。”我说。
“又熬夜玩儿去了?你脸色可不太好。”老江说。
我脸色好才怪,跟姚小倩在床上折腾大半宿,凌晨四点多才睡了一会儿,现在还是迷迷瞪瞪的。
“老师好!”我见到神经外科的一个医生走过来,赶忙喊了一声。
原本神经外科的医生,我没想去做临床工作,但熟悉医院用药流程的老江,还是建议我去做一下。他的解释是,看着是动刀手术跟心脑血管疾病没关系,但那-哪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没有毛细血管堵塞?所以,我又增加了一份工作量。
老江还建议我做一下内分泌科和风湿骨病科,以及男性病专科。内分泌和风湿骨病科都好理解,男性病专科就不好理解了。前列腺疾病,性病跟活血化瘀,疏通经络有毛关系?我没听老江的,还是把主要科室做好了再说。
我依旧按照套路,走完了临床工作的全过程之后,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跑回了家。然后,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我不敢回宾馆去睡觉,怕公狼母狼遇到一起,再折腾一番,身体也实在吃不消。养足精神,陪好督查处两位大员,才是人间正道。
一觉醒来,已经接近十一点,我起床给张卓和王志强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中午和晚上两顿酒局要作陪,并且让他们帮我选一家档次高一点的饭店。最后,还是王志强想的周到,让客人尝尝本地特色,就选了一家很有名的伊香斋清真饭店,正好离龙城大酒店也不是很远。
我随后给姚小倩打了电话,说了所定饭店的名字。让她约上督查处两位大员,然后我去接他们。姚小倩说不用来接,他们三个人分别打车就过去了。
我赶到伊香斋饭店一楼大堂时,说了王志强定下的房号,服务员就把我领到了三楼318号雅间。
王志强接到我的电话就来了,他一见我就问:“何淼,请谁呀?要来这个贵的要死的地方。”
“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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