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一个多两个月。”李太医倒不清楚雨薇问这话的由头,他目前为止,倒也还没亲自见过自己的女儿夕愿。
雨薇一听,心中直喊坏了!
怀胎十月中,最后的一两个月才长得是胎儿的脂肪,也就是说,若是孩子提前一两个月出生,一般就是在营养充足的现代,孩子大的也才不过五斤,这夕愿可是生得足有□□斤哪!
眼下就是不用李太医去查了,她心中也已经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王太医断是知道真相了!”雨薇直言不讳,“怕是还知道得不迟,估计早就知道了,也许他怕惹祸上身,见那日和妃临盆破的羊水,就已经确定这事儿了,所以才找个理由金蝉脱壳的。”
李太医听得认真,眉间的乌云是越来越重,听雨薇这么一分析,也不住的点头,他在太医院查了那么久也没查出名堂,倒是雨薇一语道破天机。
“眼下我再不出宫怕是宫门要落锁了,明日我入宫再说。”李太医看见时辰不早,眼中有些慌张。
“那你快出宫,别太担心,眼下定还能想到法子的。哎~”雨薇心中虽然气恼,但也无可奈何,枉她还觉得那和妃是个聪慧的,没曾想竟然做出了这样糊涂的傻事儿,还把这烂摊子丢给一个在宫中无权无势的李太医。
要是真被蒙在鼓里,只怕哪日东窗事发后,雨薇自己怎么被牵连死的还不知道呢。
李太医离开后,雨薇悻悻得从柳林中走出来,此刻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原本先前还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柳枝和荷叶此刻在夜风中显得鬼魅起来。
“你倒是胆子大,和何人在此私会呢!”
雨薇被身后男子的声音吓得倒退了三步,本就做贼心虚的自己只想拔腿就跑。
却没想到自己还没跑出几十步,就被来人挡住了去路。
“你一双花盆底能跑得赢我堂堂御前侍卫!”
雨薇一抬头,此人一身厚重的盔甲包裹的宽厚胸膛,正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前方去路,雨薇只得放弃逃跑的想法,反正眼下李太医也走得远了,捉贼拿赃,捉奸抓双,随便这纳兰容若说自己什么。
自己通通不会认的!
夜风中,纳兰容若先是话中狐疑,而后传来一丝得意的笑声:“我若是将你今日在湖边与男子私会之事告诉苏兄,哈哈,怕是他要气死过去。”
雨薇倒觉得眼前这纳兰容若倒是三分幸灾乐祸,不自觉得实在好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男子私会了?再说了,宫里能有其他男子吗?有也是太监嘛,不过是先前惜云殿里打杂的小李子,他听说我在皇后宫里晕倒了,来看看我罢了。”
雨薇满口瞎掰,说什么也要将纳兰容若的疑虑打消。
“既然你病着,不在你藕香榭里好好待着,倒还入夜了四处转悠,而且那小李子就算来看你,为何不在藕香榭去,何苦在此鬼鬼祟祟招人嫌疑?”
纳兰容若眼珠子一转,心中倒觉得雨薇说得话七分可疑。
“你如何又知我住藕香榭?”雨薇听得他话中,倒对自己的情况清楚得很。
这纳兰容若见雨薇一脸茫然样,仰天狂笑不止:“感情苏兄为你想办法做了那么多,却碰见你个傻姑娘,心安理得不说,却还一无所知。”
见雨薇依旧云里雾里,纳兰容若索性将佩剑环抱在胸口,挑眉反问道。
“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医女,能给你住藕香榭这么好的地方?”
雨薇一听,不自觉耳根子刷的就红了,还好已经入夜,这纳兰容若也看不真切。
“那……那我屋里那些瓷器也?”
“那是自然,那瓷器可是上回我陪皇上去江西景德一路小心带回来的呢。”
纳兰容若一脸得意。
“既然他要求皇上赐婚,想要整死我瓜尔佳·雨薇,何苦又对我这么好,脑子有毛病吗?”雨薇仰脸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打模样。
“鬼知道他想什么。”纳兰容若也是一脸没好气,当初自己活生生劝苏常寿不要求皇上赐婚,他却说世仇必然是要了结,楞是没拉住,可眼下这苏常寿的态度一日一日变下来,先是那珍贵的天珠,然后是去皇上跟前求情,再下来是这藕香榭。
到底是报仇还是报恩啊?
纳兰容若表示自己看不明白了。
当然,他都不明白的事儿,雨薇自然更不明白,那日杏园中,苏常寿对自己那么凶,但事实证明,他真是好心送的云南白药散被她当成了驴肝肺了。
看着眼前佩戴着剑的纳兰容若,雨薇一计顿上心头。
“纳兰大人?你可是有出宫令牌的?”
“那是当然,堂堂御前侍卫,自然是有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纳兰容若紧紧护住自己腰间,警觉的问道。
“嘿嘿,没什么,不过是看纳兰大人乐得清闲,御前侍卫倒也还能在宫里四处瞎逛,随便问问。”雨薇尴尬的笑着,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惹得纳兰容若越发的生疑。
“皇上这会子有人在侍寝,我也轮班该休息了,我正准备出宫,顺路这边出去而已。”纳兰容若说完,便小跑着往宫门方向去了,留下了心中还在盘算的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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