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始爬上去。结果手脚并用爬了半天,爬得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还没有爬到这颗树第一处分叉。可我又不能停下,因为一旦泄气了,只能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终于费尽了九年二虎之力后,我爬到了分叉上。
站在分叉往下看,好高,起码有十三四丈,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往上看,还有更高,起码有二十多丈高。而我所处的位置,其视野依然被周围的树木阻挡。可我的手臂又酸又疼,口舌又干又涩,已完全爬不动了。完了,这次真是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正是惆怅时,我发现两百丈开外的树上似乎有个人的身影。
我朝那边大喊:“喂!有人吗?”那人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又喊道:“喂!救命呀!你能救救我吗?”那人似乎没有听到。
我边摆动全身示意,边大声喊道:“你能听见吗?救命呀!我下不去了!”
这次那人终于有所行动了。只见他一个箭步,从在树枝上轻灵地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就落到了另一棵树上。紧接着又是一个箭步,跃跳,滑翔,降落,他的身影如此灵动,犹豫穿梭在林间的小鸟,我一时看得出了神。
他跳近了,我才分辨出,应该是“她”才对。她穿着一袭天蓝色的衣服,在墨绿的森林中特别醒目。不多时,她已经跳到我的跟前,稳稳地落在树枝上,分枝轻微地摇晃了一下。
这下我看清了,她好美!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其娇媚堪称芳华绝代。如果说她是一朵花,那必定是让百花失色的花中之王牡丹;如果说她是一颗星,那必定是让众星昏暗的苍穹之主月亮。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我一直以为不过是夸张之词,但见到她那时才知道世上真有这等美人。尤其是她的眼睛,仿佛有种勾魂摄魄的能力,我看了一眼,便不敢看第二眼。
我拘谨地作揖道:“姐姐你好。我是华山东华峰第二十七代弟子天莱,因迷路至此,还望姐姐搭救。”
她温柔地看着我,问道:“你,迷路了?”我一听这声音,真好听,犹如夏天的风铃,听得人疲意尽消。
我恭敬地回答:“是的。”
她又瞧了一眼地下,疑惑地问:“你迷路,怎么会迷到这大树上?”
我顿时窘了,支支吾吾地说:“呃……那个……我本想爬上来看看,该往哪里走,但谁知困在了这里。好姐姐,你搭救一下我吧。”
她走近我,香气袭人,那种香不是浓郁的香,而犹如雨后山谷那种清香。她笑道:“你这小孩还真逗。若不是碰巧遇上我在此练功,你岂不是要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我已好久没做过这种傻事,被她一说更羞得低下了头。
谁知她却弯下身子,认真地端详我,说:“来,抬起来头来,让姐姐瞧瞧。”我微微抬起头,依然不敢直视她,焦点故意虚在前了。
她赞叹道:“好精致的五官!你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小帅哥。好吧,见你这么俊,我就带你出去吧。”
我赶紧鞠躬道:“谢谢姐姐。”
她搂起了我,就往下跳。我早注意到她的胸部特别大,犹如塞入了一对柚子。当我的脸贴着她的胸时,我发现它不但大,而且十分柔软又有弹性,还散发出淡淡的奶香味。我有种想捏一捏的冲动,可我毕竟还是有点害怕,双手搂住她的腰枝不敢松手。
刚跳下去时,速度很快,但到了后半段,好像有什么力量托着我们,越落越慢,落到地面时,我们几乎是静止的。
落地后,我惊叹地说:“姐姐,你好厉害!你是神仙吗?”
她莞尔一笑,说:“呵呵,其实我不是神仙,我是这山里的千年狐妖,专门吃小孩的。”
“啊?”我吓一跳。
她笑得更欢了,说:“哈哈,你还真信哪!你这么可爱,我就是狐妖也不吃你。”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哼,姐姐你吓唬我。我不理你了。”
谁知她脸色一变,转身就走开,说:“你不理我,那我走咯,你自己走出这森林吧。”
我赶紧追上,拽住她的衣角,说:“姐姐,你不许跑。”
她得意地回头打趣说:“哎哟,不是说,不理我了么?”
这下我是又羞又窘,不知怎么回答。她见我这样子,又笑了。
我有点恼羞成怒地说:“不许笑,不许笑。”
她见况收了笑容,正色道:“好啦,我不取笑你了。其实呀,姐姐也是华山弟子。我受业于广(闻)廷,叫若媚。”
……
若媚那年十六岁,是华山众多男弟子心目中的女神,却也是不少女弟子眼中的妖女。她天生丽质,风姿卓越,尤其是她那被毛小羽称为“华山双峰”的胸部,更是年长的男弟子们聊得最多的话题。她不但姿色非凡,琴瑟歌舞也堪称一绝,更为难得是,她进度飞快,当年元业已成,只待择日完成试业,便可成为华山这辈中第一位毕业的女弟子。
若媚如此出众,自然是追求者成群,其中不少是国子廷的贵族子弟。各廷女生对此咬牙切齿,背地里没少传若媚的坏话,说她如何骚,如果勾搭男子。即便跟她同廷的女生也不喜欢她,因此她几乎没有朋友。为了避免骚扰,也不想惹来是非,她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外出,除了独自一人来到这茂林中修炼。
她的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我只觉得这姐姐好厉害,我要哪天才能像她一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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