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愣了,按计划行事!”释能持也觉得刚才很玄,要不是德国人的警惕性太差,否则非得坏菜。不过现在他也不能继续批评拉宾斯基了,这厮已经是够紧张了,再批评两句,这货不得更加紧张?要知道这才是刚刚进门,车站里面的环境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容不得分毫的差错。
所以释能持只是拍了拍拉宾斯基的肩膀,然后吩咐赶紧给德国哨兵的尸体藏好,然后混在拉宾斯基等人中间,大摇大摆的往车站里面走。
不知道老天爷是故意要考验拉宾斯基,还是他们这一干人人品太差,进入车站没多久,就迎面碰上了一队德国巡逻兵。说实话,哪怕是走在拉宾斯基后面,释能持也能感到那一瞬间拉宾斯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甚至其走路的姿态都有点不正常,如果不是释能持不动声色的踢了他一脚,这货就要走成同边手了。
当两对人马面对面遭遇的那一瞬间,气氛近乎于凝滞,反正拉宾斯基后来回忆说:“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怎么去呼吸,憋着一口气就那么硬着头皮走了下去,万幸的是,德国人并没有发现我们。”
是的,德国巡逻队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领头的军士瞄了拉宾斯基一眼之后,就没有兴趣了。两对人马就那么面对面的相交而过,和谐得不能再和谐了。
应该说释能持选的时间很好,这个时候正是巡逻队最疲惫的时候,他们对于车站内的事务警惕性降到了最低,大概在他们看来能通过大门的岗哨进来的,自然都是自己人。
释能持和拉宾斯基一伙人继续慢悠悠的往前走,车站很小,很快他们就混入了候车室,此时的候车室是一片漆黑,里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呼呼大睡的德国兵。不光是候车室里有德国兵,在月台上也是满满躺了一地的德国兵。这些人都是刚刚从华沙撤出来的,又累又困,别说是拉宾斯基他们静悄悄的走过,就是打雷恐怕都不会醒。
拉宾斯基后来回忆道:“那一晚我所见到的德国人比卫国战争爆发三年以来的总合还要多。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离整片的德国人那么近,他们有几根脚毛我都能看清楚!”
穿过月台,拉宾斯基和释能持一伙无惊无险的向着军列的方向走去,因为装载了大量黄金的关系,这列火车的安保等级要高不少,每隔一节车厢都有卫兵站在车厢顶上巡逻。想要大摇大摆的靠上去,根本就是找死。
但是释能持一点儿都不着急,他并没有急着向那列军列靠拢,反而七拐八绕的将拉宾斯基等人带到了另一列火车旁边。这一列火车的警卫就没有那么森严了,除了几个几乎已经睡死过去的哨兵之外,简直可以说不设防。
“看到四号车厢没有!”释能持小声说道:“那节车厢里面装的都是弹药,一会儿你先藏进去!”
拉宾斯基紧张地问道:“那你呢?”
释能持笑着指了指他们的目标:“我的去周边转转,踩踩点。”
说完,释能持一猫腰钻进了车厢下的铁轨,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英国特工们也在紧张的盘算着怎么越狱,是的,英国人坐牢的时候可不会绅士,更何况这些英国间谍本身也不算什么绅士。经过军情六处精心培育的他们可不仅仅是军事顾问那么简单,实话是说他们是一群典型的阴谋家,而且他们前往华沙的主要任务也不是帮助波兰人起义,而是扶植带路党,为未来控制波兰打基础。
只不过,让这些阴谋家感到悲哀和悲剧的是,苏联红军的选择让他们的一切图谋都打了水漂,此刻沦为阶下囚的他们几乎什么都做不成了。
“我们必须越狱!”马修.德鲁姆坚定地说道。
不过他也就剩下这么点坚定了,因为怎么越狱他真心是没有办法。他们这些英国间谍被单独关押在一个车厢里,窗户都被铁条封死,门口更是站在两个荷枪实弹的德国党卫军士兵,而车厢内他们唯一能用得上的工具就是吃饭用的木勺子。这玩意儿能起什么作用?
“将门口的卫兵叫进来,然后我们齐心协力将其打晕?”
不过这建议在马修.德鲁姆看来很愚蠢:“之前不是已经试过了,我们在里面喊破了喉咙,外面那两个木头也是不闻不问。只有他们的长官才有权进入车厢。”
“那就等那个该死的纳粹进来了,我们再动手!”
马修.德鲁姆没好气道:“你傻了吗?那个家伙哪一回进来不是前呼后拥一大帮人,我们赤手空拳怎么可能干得过?”
一时间英国人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这些自诩为精英的人却想不出一点儿办法,不得不说这让他们既没面子又觉得沮丧。
“嘿!嘿!”
就在马修.德鲁姆们垂头丧气的时候,一个靠近车窗的间谍轻声呼唤了起来:“伙计们,过来看看,对面的车底是不是有人?”
一伙儿英国间谍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对面的车底确实有个黑影,那个黑影正在向他们打着手势,似乎是要他们做什么。
“我明白了,他让我们吸引守卫的注意力!”马修.德鲁姆眼前一亮高兴的说道。
是的,释能持遇到了麻烦,这边巡逻的德军实在是太密集了,想要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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