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个猜测就被证实了,德国毫无人性处死一切俘虏,他们准备杀光所有的波兰人。那个场面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一排又一排的人被冲锋枪打倒,德国都没兴趣去处理尸体,以至于几轮处决之后,尸体就堆了一地。下一批就轮到我了,当时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似乎有千百个念头,但又抓不住任何一个想法,就在凶残的纳粹准备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出来时,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停!是他吗?’”
“当我迷迷糊糊的抬头望去时,才发现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波兰人正指着我点头哈腰的对一名党卫队军官说什么,很可惜我听不懂德语,但是我知道话题的焦点就是我。我不知道那个波兰人说了些什么,不过从那个混蛋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可恶的叛徒,用波兰人的说法就是一个杂种。”
“很快,我被拖出了队列,然后被两个党卫队士兵单独审讯了一番,很显然那个波兰杂种出卖了我,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德国人。德国人显然对我们这些从天而降英国人非常感兴趣,不停的追问我们的真实目的和任务,但是我只说出了我的姓名、军衔和编号,其他问题我一概拒绝回答,于是旁边一个党卫队的纳粹骂了我一句,哪怕我不懂德语,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之后我被德国人单独带到了另一边,在那里我倒是遇见那些从英国一起来的同伴,不是全部,一部分已经战死了,另一部分受伤,很显然我们这次行动绝对称不上成功。因为接下来几天我不断的收到坏消息,被俘之后的第四天,我们这些英国人被德国人塞进了一辆闷罐火车,整整24个小时的行驶之后,我们跟着最后一批德军逃离了华沙。在那之后,华沙就被俄国人团团包围,再也没有人能逃离那个可怕的城市,在未来的几个月中,这座城市将与毁灭和死亡并行……”
其实马修.德鲁姆并不需要对被波兰人出卖了耿耿于怀,如果他没有被出卖,肯定是死路一条,从某种意义上说出卖了他的波兰反而挽救了他的性命。
先不提这位马修.德鲁姆,因为他真心只是一个配角。释能持发现的所谓被俘的“同志”其实就包括了这些军情六处的军事顾问。当时这些顾问正和德军从波兰搜刮的更有价值的财富一起向波兹南转移。当时这列火车上累计关押有三百名苏军、英军战俘,一百吨黄金、两百吨白银和其他艺术品,价值约10亿瑞士法郎。按照希特勒的命令,这列火车在波兹南卸下那些无用的战俘之后,将再装运价值3亿瑞士法郎的黄金、白金和其他金银珠宝,然后直接驶往瑞士,用于购买德军急需的战略资源。
不过希特勒肯定要失望了,因为这列火车注定不可能抵达瑞士,因为它已经被释能持盯上了。当天晚上十一点半,就在德军最后一班岗哨交班之后,释能持带着托宾斯基等人悄悄的摸入了火车站。
“德国人的防备很松懈,你们穿着这身皮应该能接近他们,注意发信号,一定要干脆利落,千万不要拖泥带水!”
对于穿着德军军服的托宾斯基来说,还真心是有点别扭,尤其是这还是一身党卫军中校的制服,他实在不喜欢这些恶魔的制服,穿着它就跟受刑一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这一群人中间只有他是金发碧眼,看上去像个纯种的雅利安人,总不能让一副东方面孔的释能持去假冒党卫队吧。
托宾斯基也是挺惊奇的,比如他就没本事搞到这些军服,据释能持说,他是潜入了德军兵营里顺出来的。反正听上去觉得某人真心是开了挂一样。
不过托宾斯基还是有点没底,他问道:“可是我们没人懂德语啊?”
“死脑筋!”释能持也是服了这些老大哥了,要是他的兵是这个德行,一点灵活性都没有,那真心是一脚就踹上去了,“你的军衔比哨兵高一截,他们见了你首先就得敬礼,你就乘着这个当口下手呗!”
托宾斯基嘴角抽搐了两下,反正他觉得这个主意是那么的不靠谱。深更半夜的一个校级军官不睡觉在火车站外面溜达,这算怎么回事?如果是来执行公务的,怎么也不可能走路过来,至少也要驾车吧?
当然,托宾斯基也知道,这个当口也没处搞汽车去,这身军服能弄过来都实属不易了。当下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向看大门的哨兵走去。
不过让托宾斯基意外的是,哨兵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警惕性,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军官出现得太不正常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这又不是在前线,时刻要提防红军打过来,对位于本方战线之后的德军二线部队来说警惕性真心只是那么回事,更何况托宾斯基等人的气势还真有点像党卫队的样子。
其实托宾斯基他们没什么气势可言,完全就是硬撑,所以当那个哨兵走到他面前啪的敬礼时,这位直接就炸了,他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给了那哨兵一家伙,顿时给那货打翻在地,这一下来得是如此突然,不要说德国人没反应,托宾斯基身后的小伙伴都有些愣神。
好在他们清醒过来的很快,下一刻就呜嚷一下冲上去将剩下的两个发愣的德国哨兵给解决了,事后同志们纷纷抱怨托宾斯基:“你怎么不按计划行事,为什么不发信号就动手,差点就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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