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23师团惨遭围歼几乎全军覆没的时候,在战场的另一端,东北抗日同盟军经过休整和补充也再次进入了战场,不过他们没资格参合正面战场上的战斗,而是以小股部队的形式潜回东北,以游击战的方式打击日寇的补给线和交通线,并承担一部分营救红军飞行员的任务。
对于这种“小打小闹”的任务,不管是冯玉祥还是马占山都不是特别满意,像他们这种曾经一呼百应手握重兵的“大人物”,实在是不喜欢钻山沟卧土坎被敌人追着屁股赶的日子。
“这日子口啥时候是个头阿!”马占山揉了揉酸胀的小腿肚子,长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的冯玉祥也不比他好多少,多少天了,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能眯瞪一下,还有时候刚刚闭上眼,鬼子就追来了,弄得他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回想起当初在阿尔山的日子,那里的条件虽然也很艰苦了,但是总归有个窝不是,现在跟当初相比,简直就是丧家之犬阿。
“老马,咱们不能这么东跑西颠的过日子了,必须再找一块根据地!”冯玉祥长叹了一声。
马占山也想弄一块根据地,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阿尔山那种好地方不是说有就有的,在毛子和鬼子的战斗没有结束之前,他们恐怕都得四处流浪。
“你说毛子能赢吗?”冯玉祥又问道。
马占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据说鬼子又在增兵……”
可见马占山对红军的信心不是很足,而且接下来他继续说道:“毛子就喜欢搞那些虚头八脑的,弄一大票飞机满天乱窜。有这些闲钱多置办点大炮多实在,现在倒好,只看见掉飞机,就没看见干掉几个鬼子……”
冯玉祥对此也有些感概:“地主老财就是不一样,哪怕是破落了,可祖上的家底厚,哪像咱们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
这两位感慨了半天。对红军那真心是羡慕嫉妒恨,对红军之败家更是相当的无语。直到任辅臣找到他们汇报情况:“两位将军。布柳赫尔将军希望你们能加强对日军交通线的袭击,最好是尽全力掐断他们的补给线路……”
马占山和冯玉祥对视了一眼,两人顿时一阵苦笑,鬼子的后勤补给确实一直就有问题。辎重部队在鬼子兵的序列当中也属于不受重视的。但是这不等于鬼子的辎重大队就好对付,这些后勤兵跟红军正规部队交手确实吃亏,但是欺负东北抗日同盟军这种游击队还是手到擒来。
任辅臣也看出来了,这两位确实有畏难情绪,赶紧安慰道:“为了让我们能更好的完成任务,布柳赫尔将军决定支援给我们同盟军一批重装备!”
什么重装备呢?大量的50毫米迫击炮和dp27机枪。终于红军开始将制式装备交给抗日同盟军,甚至还给了一批红军淘汰下来的d-18反坦克枪。
为什么要给抗日同盟军反坦克枪呢?当然不是让游击队去反坦克,而是充当反器材武器使用,用50毫米迫击炮配合d-18埋伏日军的运输车队还是挺好用的。
也确实是好用。当d-18准确地打掉敌人的头车和尾车之后,50毫米迫击炮就可以一阵狂轰,基本上十几分钟之内就能报销掉鬼子的一个车队。
而且任辅臣制定了相当严格的袭击战术。从战斗打响到结束,一定要控制在十五分钟之内,只要时间一到,哪怕是袭击还没有完全成功,也必须立刻撤退。
反正每每等鬼子负责巡逻的骑兵部队赶到战场上时,抗日同盟军战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也就是熊熊燃烧的军列或者汽车,以及倒在血泊中垂死挣扎的鬼子。
短短半个月内。东北抗日同盟军就出击了数十次,击毁鬼子军列十余列,摧毁汽车几十辆,让鬼子的补给线路一度陷入瘫痪,这让正面战场上准备大举反攻的鬼子感到十分无奈,颇有点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抽调部队,立刻从南满抽调一个旅团,再加派满洲**队至少3个旅,一定要将这股卑鄙的支那匪徒消灭掉!”
南次郎算是爆发了,开战一个半月以来,他已经被上头骂了至少十次,统治派的胆小鬼们一度逼迫他辞职谢罪。得亏他脸皮够厚,死撑着装作没有听见,当然,他也不能永远装聋子,要想从根本上改变被动的局面,那就得在战场上打开局面。
可是这谈何容易?随着23师团被歼灭,关东军在战场上又一次陷入了下风,虽然前线的五个师团乘着俄国人围歼23师团的时候发动了狂攻,但是在俄国人的坚强防守面前没占到什么大便宜,顶多也就是利用夜战偷袭成功了几把,赢了几次无足轻重的战术胜利而已。而在战役格局上,主动权依然在俄国人那边,俄国人是进退皆宜,而关东军真心是在死撑而已。
“露西亚鬼畜下一阶段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参谋部有没有做出判断?”南次郎没好气地向西尾寺造问道。
而后者很为难地回答道:“暂时还无法判断露西亚鬼畜的企图,不排除他们继续发动攻击的可能。”
那么,红军下一阶段究竟想做什么呢?说实话,俄国人自己也不知道,按照最初的作战计划,有限度地惩罚日本人,将日本人挤出哈拉哈河就是最高目标了。
应该说这个目标已经基本实现,歼灭了23师团,一口气吃掉了敌一万多人,按道理说布柳赫尔可以见好就收了。可是战场上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的。红军的对面还有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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