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一会儿,你们两个家伙就要把我卖了?”小妹推开房门走进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金龙问。
“在汽车上我就醒了,听你俩和那白狗子聊得还挺乐乎,你们到底要干嘛?”小妹坐了下来。
“哎哟,老妹,这不是革命形势需要嘛,怎么可能舍得卖掉你。”我说。
“要真把你卖给这白狗子军官,回去山鬼非把我们打成筛子不可。”金龙喝了口茶说。
接下来,我把我的计划给大家说了一下,也更加统一了口径,把猜想中可能遇到的问题都进行讨论,避免暴露马脚。这些都是过去和老地下党员长期工作得到的宝贵和实用经验。
六点二十,一近夜,风就把云一股脑的往镇中心吹,午后散去的大雾,也开始在远处翻着跟头袭来,我们紧了紧衣服,今晚要变天了。
一道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子,是车灯,一阵急促的脚步也在往我们屋子的方向走,门被推开,是那个军需官,他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一个包裹。
“哟,怎么了军爷?”我问。
“别提了,那个特派员......唉,这军人之间的事,你们不懂”他把目光移到一边的小妹:“阿妹醒了?好点了没?”
小妹也很机灵:
“今天之事,我哥哥都与我说了,感谢长官的关心。”
军需官眉飞色舞:
“妹妹真懂事!真懂事!”
“军爷,那个,那个看戏。”金龙吞吞吐吐的说着。
“喔!”他把包裹拆开,里面是几件国民党军装“今天的庆功会被那个台湾人做了限制,连级以下的军官都不准去,我在军需处的仓库找了几件军装和肩章什么的,你们穿上,我带上你们去。”
“这,万一被查到,我们可......”我试探性的问。
“怕什么,有我在呢!”他一拍胸脯“那台巴子无非是新官到任三把火,屁事都不会管,我带我大哥听戏,他就算知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您威武!我妹妹跟了您准没错。”我奉承了他几句,更是美得上天。
他这种自大和荒诞,倒是给我们省下不少麻烦,因为,他连女军装他都准备了来,他带着小妹去是卖面子,而这反倒方便我们到时候一起撤退回去。
车在石板路上行驶,路边的老百姓大多已经收拾了买卖,关门闭户,街道上除了几对巡逻队,没几个人,应该是实行了宵禁,还是很严格的宵禁,这个点,就开始了,看来为了防止我军随时可能的进攻和突袭,白狗子也是煞费苦心啊。
直到车到了庆功会所在的酒楼,那种小热闹才回归了。没想到这个小镇,还有这么一个安逸的地方,酒楼是利用一座两楼的居民古楼改装的,比其他地方的酒楼看起来更华丽些,一块青色的牌匾写着酒楼的名字“凌霄坊”。
走到门口,几个士兵要查证件,军需官骂了几句:
“每个月老子都要给你们发饷发物质,还管我要证件?不懂事理!”又指着我们“这几位可都是上面来的,都是我朋友,你们这不叫我难堪嘛!不想领饷钱了?”
“您看,长官,这不都是特派员的命令的嘛,我们也难做啊。”几个士兵开始求饶。
“特派员,哼!他才来几天,好好站岗,一会儿发赏钱少不了你们的。”
“哎,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走进里面,更是感慨白狗子在吃喝这方面很会挑地方,这酒楼顶上是露天的,两边都有楼梯上到二楼的雅间,在南面的酒桌旁,还特地搭建出一个台面,以供戏曲表演。而酒楼的陈设也是相当“奢华”,清一色的晚清红木桌凳,桃木的灯盏,青花的古瓷,掌柜的收账台子底下安放着三四个巨大的酒坛子,上面用红纸黑字写着“水花”“杨梅”“刺梨”“酱酒”,都是本地的特色酒品,也体会得出,这里常常是白狗子吃喝玩乐的地方,否则一般百姓养不肥这种酒家。
我们的位置离台面有四桌的距离,前面都是少校,中校,居多,一些军官也带着几个女兵或是自己的夫人什么的,来这“开会”,这样畸形的参会人群也只有那时候的白狗子特有,这倒是对我们越来越有利,人员混杂,不易被注意。
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个特派员才姗姗来迟,穿着黑色的中山装,胸前带着“青天白日”的徽章,脸上似乎很有精神。
他一站定,前排的几个军官就带头鼓掌,并起身表示欢迎。他看了看那些军官身旁的女人,显出一丝无奈,但这种状态稍纵即逝,随即笑起来,示意大家坐下。
他先对自己的晚到,表示歉意,说什么党国的事务繁忙,他这个特派员如何的艰辛,又说了很多忠于党国的言论后,才进入主题,开始谈及这次庆功会的内容。
其中很多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白狗子的确抓住了一对我们的人,而且就是侦察员,赶往六盘水方向的侦察员,并狂妄的说,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活动路线与战略目标,现在正在部署更大的围捕网,加大各部国军联盟防备力度,争取把我军赶出西北,等待老蒋有朝一日反攻大陆。
而且另一个消息更让我们觉得营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后面的表彰几个敌军军官,颁发勋章的时候,这位特派员表示,将亲自押送这对侦察兵离开这一带,带到水城,进行最后审讯,最后审讯,那就意味着,实在没有结论,就会将我们的战士枪毙。
这事当时都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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