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想,他妈的真蠢,不然怎么被这么一个蠢女人支配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叭叭叭——”
车道里,阵阵车鸣尖锐刺耳,震耳欲聋一片混乱,只见车道正中间,一男一女毫无方向地横冲直撞。
一辆货车猛踩刹车,险些撞上护栏,车窗摇下,中年司机探出头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找死啊,找什么晦气!”
车道中央,男人转过头去,样貌生得十分俊朗,对着货车司机,表情有些无奈:“我也想骂她,忍得都快吐血了。”
司机先生愣住,不知所云。
“可是,”男人抱着手,走到货车车窗口,眼神骤然冷却,“我都没舍得骂一句,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语气,有种隐忍不发的威慑。
中年司机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眼皮,强忍慌张,嘘声嘘气地骂了句:“你、你神经病啊。”
男人却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从车窗扔进货车里,轻描淡写语气:“回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律师,现在,”漫不经心般,精致的眼扫过货车的牌照,他说,“滚吧。”随即转身,跟在前面女人身后,为她挡开过往的车辆。
货车司机捡起车里的名片,只一眼,手抖了:“顾、顾白。”完了,惨了,摊上大事儿了,这是男人此时唯一的想法。
“叭叭叭——”
车鸣声振聋发聩,久久不息,车道上,来往车辆拥堵,水泄不通,整个街道,完全乱了套。
阮江西熟视无睹,毫无章法地寻觅每一处。
顾白一把拉住她:“江西!”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吼,“够了。”
她抬起眸子,眼眶通红,凝雾的眸茫然若失,美丽而空洞,一汪死寂。
顾白终是心软,软软央求:“够了,江西,不要再找了。”
她一动不动,空洞的眸缓缓抬起,声音干涩得嘶哑:“车太多了,我找不到他。”眸子微敛,声音哽咽,“顾白,我把他弄丢了。”
毫无预兆,她泪湿了眼眶。
顾白怔在原地,顿时,手足无措。这是阮江西第二次在他面前哭,每次,都因由宋辞。
“别哭了。”顾白低下头,轻声哄着,“就算翻了这条路我也帮你把他找出来,别哭了。”就着袖子,给她擦眼泪,动作很轻,又笨拙,“你继续哭的话,我会方寸大乱。”
大概也就只有一个阮江西,能让顾白这样方寸大乱。
半个小时后,环国道,停了十几辆警车,沿江整条街道全部封住,这样的警卫阵仗,前所未见。
小张从警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整个警局以及检查厅都全部出动了,连警犬都没放过一只。
这得多大的罪犯啊!
小张很好奇,凑到刑侦组队长跟前:“队长,到底是个什么穷凶恶极的罪犯,需要把整条国道都封了吗?沧江路那边都堵成一团了,不会是什么大毒枭吧?”内心,是抑制不住地激动,h市太平太久了,好多好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案子啊。
队长一边指挥警署里的几条刑侦犬,一边说:“顾律师的电话都打到审判长那里了,哪里能马虎。”挥手赶人,“去去去,赶紧去找人。”
小张撇了撇嘴:“连罪犯的画像都没有,就一个车牌号,上哪去找啊。”拿着上级的密函,一番端详,“这车牌号倒不简单,这么多零,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座驾。”凑过去,“队长,这个车牌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队长仔细瞅了几眼,一拍脑门:“这是锡南国际宋少的车牌,上次局长还特意给我们看过。”
再一瞅,三个零,这样的车牌,h市挂得起的屈指可数,不想,竟是h市最大的boss,难怪整个警署和监察厅都出动了。
小张警察不淡定了:“我擦,这罪犯胆子不小啊,连宋大少的座驾也敢偷,难怪不仅惊动了审判长和顾律师,连锡南国际的人也一波一波地过来。”
“那不是!”队长马不停蹄,立刻指挥,“1队、2队、3队赶紧的,把警犬都带上,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锡南国际的案子,这要破了,升官发财还远吗?小张警察同志赶紧挑了条最威武雄壮的警犬,侦查去了。
半个小时后……
“队长,我找到了。”
小张警察一声吆喝,不仅队长,连局长都过来了。
局长大人表情很严肃,很迫切:“人在哪?”
小张警察不解:“什么人啊?丢得不是车吗?”
局长急眼了,直接嚎上一嗓子:“宋少在不在车里?”
小张警察懵了,局长直接从车窗外往车里钻,大半个身子在外,小半个身子探进去,喊:“宋少,宋少。”军帽都掉在了地上。
局长大人还是第一次不管他衣冠楚楚的形象,做着刑侦犬做的事情。
“难道丢的是人?”小张慌了,问一边的队长,“队长,你别吓我啊,不是宋少丢了吧?”
这h市,还有哪个不要命得连宋少这尊祖宗都敢偷?胆子好肥!
队长只嚎:“还不接着去找!”
完了,还真是宋少丢了,要是人相安无事找回来也就算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张警察拔腿就去找人。
路对面,统一穿着黑色西装,几十个人,地毯式搜寻,这些,是锡南国际的人。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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