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江苡安看了下腕上的表。
王娜的家在闸西小学附近,而从中学到闸西需要一个小时路程,如果能赶到12点前到家何岂知应该不会发现自己逃课,临近高考课业很是紧张几次模拟考下来成绩都不是很理想,前几个月何岂知对自己强制补课,上个星期测试考卷子还没发下来,如果再一塌糊涂自己可没脸见他。
何岂止读的是临床医学,主攻外科,时常想象他手持一柄柳叶刀夺回阎王册上无数魂的飒爽英姿,自己当然要更加努力才能站在他身旁,不求与他匹配同肩,只希望能在远处默默守护就好。
盯着秒针极速迈步直奔目的地,人多的地方也犹如灵巧游鱼与行人侧身而过,双脚仿佛注入凌波微步玩的不亦乐乎连撞几人自然也就发现不了。
埋头穿梭好一会终于从黑压人群跃出,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耳边就传来一声娘气的细软唉叹随即被人扯住江苡安小腿腾空整个人被抬起,自觉失重转身一看不由分说的举起拳头对着那人的脸一顿乱揍,痛的他嗷嗷直叫。
“哎哟,你个短命丫头,踩到我的鞋子没道歉就算了还打起人来了,阎王借你胆了是吧。”原本被粉扑的雪白大脸被气的通红,挤在粉衣里的健硕肌肉也微微涨开,连那指着江苡安的兰花小指都僵的伸直了。
江苡安毫不畏惧怒目对视:“难道今天你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打我一顿吗!有种写恐吓信没种承认是吧,你们真是没职业操守,真是垃圾中废物,人渣中的败类!”
被骂的人正是当年敲诈恐吓何岂知的黑衣团伙,当初江苡安为了保护何岂知被他们打成重伤到现在还落下病根,本以为他们不被关个几十年是不可能出来的,哪知道居然还在外面潇洒自在,歹.徒逍遥法外自己却病痛缠身,一想到这里江苡安心里恨的很。
大块头被她这话说懵了,铜铃大眼左右一滚示意不远处的黑衣矮子赶紧过来,黑衣矮子一过来见这姑娘对着大块头呼哧一顿揍心里就冒起了火,直接从大块头手中将她抢了过来,粗砺的大手攀上江苡安细嫩的小脖子,掐的她头晕目眩,即使这样还是哽着喉咙护佑道:“不...不准欺负岂知,只要我在...就就没人可以欺负他,咳咳。”
她紫青的脸仰着小脑袋像个即将断线的木偶,四肢无力的垂落下来,大块头见这状况赶紧轻拍黑衣矮子头指责道:“你个死鬼,真想蹲牢房啊,快把人放下来,你这急脾气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黑衣矮子很听大块头的话,话刚落手也从江苡安的脖上拿了下来,掀起大块头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势,大块头在这么大庭广众下被掀衣服羞的双手连忙捂住脸娇嗔道:“死鬼别闹了!”
说停就停,黑衣矮子整理好衣服望向滚落在一边红了眼的江苡安,轻哼了一声道:“臭丫头,如果不是爷现在心情好正好又有事,你小命还保得住?有在这哭鼻子的劲还不如去查查我杨老九的大名,虽说我们是混混,做的是瞎天黑地见不得光的交易,你说的职业操守还真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规矩我懂,收多少钱做多大的事,收了雇主的票子就算拼了命也得把事情做利索了。”
江苡安猛的抬头,发丝也因刚才的扭打散落在两侧眼眶通红很是落寞无助:“你...你什么意思?雇主?谁是雇主!”
大块头见她这表情估计还被蒙在鼓里,连忙止住黑衣矮子的回话道:“小九九,你是想站在这大马路上等吃灰吗?晚上还有一笔大生意在迷梦谈,你不走我走。”
大块头话毕前脚刚抬黑衣矮子后脚就跟上,可没走几步就被江苡安拦住,自己本就没什么耐心无故被这姑娘缠这么久气不打一处来,他做事一向是身子比脑袋快,这回真的动怒了敞着嗓门对她吼道:“老子给你大路你不走,偏要踩着黄泉路是吧!你这条命到底想不想要了!”
发聋振聩的大嗓门吓的江苡安脸都青了。
她不怕吗?怎么可能,小身子抖似筛糠,指间的校服都被自己拧出条条深痕。
她拼命一咬止住了牙间的咯咯作响,故作镇定道:“是不是只要给了钱你们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事情做利索了。”
“当然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
“我要把那个雇你们的人打一顿,多少钱?”
黑衣矮子立即露出一脸的生无可恋样牵着大块头继续走,末了还转身回了句:“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个活我接不得,我还想多活几年。”
“有这么可怕吗?如果你不接,那就告诉我他的名字。”
“更不可能,连最基本的保密都做不到那我们也别在这行混了。”
江苡安心一沉觉得无计可施,一股子颓废模样,拾起散落的课本颤颤巍巍地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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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矮子牵着大块头沿着马路走了很久,埋着头心事重重,大块头累的不行停下怄气道:
“瞧你一路低着头是不是心里想着谁啊,走了这么久也不累。”
黑衣矮子宠溺的笑笑:“怎么可能,我是在想事。”
“什么事情让你想这么久?”
“刚才那姑娘的。”
“哦。”
见大块头不作声了,他立即解释道:“难道你不知道那姑娘的情况?”
“知道啊,雇主佣人的外甥女吧。”
“是啊,雇主雇我们作戏给她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英雄救美想泡她?可明明是那姑娘救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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