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刘逸的目的了——刘逸让卫慎清点贺礼只是一个借口,站在这儿堵月华到是真的。
卫慎随着月华,两人边走边说话。贵族们经常这么说话,怕被人偷听见。
月华从长廊走,这边视野更加开阔,能看到很远。没从花园穿过去,怕遇着刘逸,更怕遇着刘逸和他的小“夫人”们在一起——刘逸很喜欢那儿,两个人从前经常在花园品酒赏月。
“王爷要你来干什么?”月华目不斜视,看着前面。
“王爷说,有些话,他不方便说,若是王妃想问,就由臣下代答。”卫慎跟在她身后说,也没看她。
“那好。”月华憋了一下午的话终于吐出来了,“我问你,那个刘瑜是谁?!”
卫慎说:“平西王刘速在外面找了一个孩子,据说是长琴的骨血。”
“那怎么会有人信?”月华诧异,随便什么人,就敢说是太子的儿子,那明天阿猫阿狗也该自封为王了。
“照影灯已经验过了。”卫甚说。
照影灯已经验过了。
这句话,秦周也说过。
这就是全部的结论。不管他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总之,有人能让照影灯认定,刘瑜是皇室的骨血。
月华闭眼,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什么真相。
“你说,那孩子是平西王找到的,那王爷知道这件事吗?”月华问。平西王是刘逸的亲弟弟,不知道这件事是两个人商量好的,还是平西王刘过自作主张。
“之前王爷都不知道的。”卫慎回答。
月华一下子警醒起来,刘逸不知道这事,这就是平西王那边弄出来的。平西王刘过是一个有些鲁莽的人,他虽然聪明,可是却很容易被人利用。就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注意,还是背后有人暗示他这么做。
“王爷怎么看?”月华又问。在这件事上,夫妻两人是同一战线上的,有必要保持相同的步伐。
“王爷说静观其变。”卫慎说。
等于没说,可也隐约透露出,刘逸是将这事当做点金石,试探众人的反应。卫慎并不是自己的心腹,月华知道,他不会透露更多的东西了,于是挥手,让卫慎下去。
卫慎低头告退,月华独自往牡丹阁走去。
回廊上的灯随着夜风摇曳,月华的影子也随之晃荡。
牡丹阁,远远地,还是一大群人在院子外头站着,灯火一片,辉煌得热闹,这阵势,只有大人物才有。
近了一看,水仙依旧在屋外候着。“王爷在里面?”月华有些明知故问,水仙这样在院外站着,王爷肯定是在屋里。
只是月华有些意外,她以为刘逸会待在南苑。昨天自己刚回来,他给了个体面,过来看了一圈,晚上也还是回南苑去的。照昨天那个趋势,刘逸今天应该不会来的。
“不用打听了,我在。”刘逸从里面大声说。
月华摸摸鼻子,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刘逸一把扇子直接摔倒她脸上:“你到哪去了!”
“只是去看看韩凌笑姐姐。”月华闪过去,捡起扇子,递还给他,回答。刘逸比她大,可是在月华的眼中,刘逸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
刘逸脸色缓和了许多:“下次一个人,不要在外面待到这么晚。”
月华看看窗子,外面的天还微微亮着,晚霞也很漂亮,如同火焰,燃尽最后一丝光华。哪里晚了?天还没黑呢。
“不知王爷今天来我这干什么?”月华明知故问。
“你从哪来的钱粮?”提起这个,刘逸又有些恼怒,早朝上月华自作主张,让他着实为难,这二十年来,他一直是明哲保身的,现在却被拖下水,“你自己想死,不要搭上靖南王府!”月华是刘逸的夫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可算是同盟。月华能活着回来,是太后给了刘逸面子,没把她直接下到刑部大牢,而是直接囚禁于玉阳谷。
要是过审,月华必定二十年前就死了,如同二十年前很多长琴旧臣一样。
同样,月华一有什么动作,就有很多人猜测,这背后是不是刘逸的意思。
“挤挤总是有的。”月华说,“我今天在街上转了一圈,东市熙熙攘攘,热闹得很呢。说国库没钱——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他们有钱和国库有什么关系——他们的蝇头小利为官的怎好去拿?”刘逸说,“再说,收个租税,人就立刻四跑没影了。”
“那就想办法不让他们跑。”月华说。
“等想到好法子,改几改,颁布下去,最少要等到三五年之后才能见成效。”刘逸说,“你想过眼下要怎么办?”
“国库还有一部分呢。”月华说,“外库没银子了,内库还是有不少的。”内库专供宫里上下使用,里面大多是一些字画、珍玩,不像外库,全是钱粮,虽然值钱,却不实用。若非万不得已,不会想到要贱卖内库珍宝。
“宫里,那是文王夫人嘴巴里的肉。”刘逸点着桌子说。
“现在还不是,大长秋和太后、皇后可都活着呢,还有其他大臣们。”月华不急不缓地分析“文王夫人明摆着不想受到赵相的挟制,可是她自己没那个本事。她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铲除其他势力。对我来说,宫中的账目,是一定要查清楚的。”这些刘逸未必不知道,只是,一旦涉及宫里,无数人就立刻被牵扯上了。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刘逸还是知道的。
她盯着宫中的账册很久了。太子长琴还活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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