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式成为司马德文的小跟班,每月领一两银子,跟着一群侍卫嘻嘻哈哈混日子,抽着空,经常去青楼见飘飘,这家伙声望高得直接被全建康的文人当神,女神。
看见谢雅玉的几率陡然增大,很多时候一个人上朝,还是那般青衫磊落,长发萧萧,眉似远山,目若秋水,见着每一次淡淡喊一声五弟。
“五弟……”
“五弟啊……”
喊得倒是情深意重,好像真是他兄弟那样。
常常话还没说上一句我就被随后出来的司马德文拽着领子拖回家。
出了皇宫,向左走是乌衣巷,向右走穿了一条街向右拐便是玉春院。
玉春院二楼最里间是天字一号房,往外拐角处是天子二号房。
两间房的位置很奇怪。
从天字一号房出来看不见天字二号房的人,但从天子二房能看见天字一号房出来的人。
以前飘飘住在天字二号房,自从当了花魁就搬到天字一号房。
每一次去玉春院都在一干纨绔,抑或官员里惊羡的目光里雄赳赳气昂昂进天字一号房,一坐就是大半天。
其实也就是跟个雕塑似的听天字二号房唱曲,依依呀呀的唱,从似水流年,唱到新愁长向东风乱。
一曲完了,又换一曲,换来换去,总逃不过一个情字。
听得我去敲天字二号房,就见飘飘笑着脸出来,房间里紫色轻薄的纱幔随风散开,隐约透出一个清丽影子。
飘飘总是笑而不语里房坐的是谁,一口一口喝着治嗓子的金银花茶,氤氲水汽遮不住眼睛里的盈盈笑意,堪比三月暖日下秦淮河里的水光,耀花眼。
大概是是心上人吧。
建康并不是很湿润的天气,这几日总是下雨,雨丝缠绵,不大,却能湿了人眼。
不习惯带伞的人,出了玉春院便用袖子挡着头准备冲出去。
每每踏出玉春院第一层石阶时,头顶上总能出现一方晴空。
丹青细细勾勒的春景图,浅浅的蓝色,凭空就感觉站在蓝色天空下踏春。
背后一抹清丽的影子,谢雅玉,刚从玉春院出来的谢雅玉。
漂亮的眼睛泛着笑意,比飘飘还秦淮河。
“五弟啊……”
“真巧,刚出来就遇见你了。”
“是啊,真巧,你也逛青楼啊。”
……
“走吧。”
并排走在缠绵细雨中,说些有的没的闲话,风里还能隐约听见身后的簧竹声韵,几乎压过了彼此交谈的声音,也就愈发沉默。
似乎生分了许多。
但,
飘飘告诉我,她从未见过站在一起如此和谐的两个人,就像已经不离不弃相守过亿万斯年。
即使自己阅尽人间,通晓情爱。
可是当时的我感觉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那感觉,就像手里捧着个烫山芋,想扔掉,舍不得,想吃了,又不能。
从玉春院出来左拐,穿过一条街,再左拐直走过一条街便是乌衣巷。
谢府在左边,我的段府在右边。
不是这头望向那头的关系,乌衣巷很曲折,曲折到都住了许多年,我竟然还能迷路。
走到乌衣巷,谢雅玉就会轻声说:“五弟啊……”
“我再送送你吧,天黑了。”
我又不怕天黑!
但一回去,就能看见司马德文比天还要黑的脸。
身后的谢雅玉笑的愈发秦淮河了。
敢情把我当斗争工具了。
再后来,就跟玉清梅一同逛,把京都所有勾栏逛个匾,比去自己段府还轻车熟路。
哪一家姑娘身段最好,哪一家姑娘曲唱得最棒,哪一家糕点供得最精致,比读过的四书五经还要熟悉。
玉清梅常常拿笛子指着我笑:“啊呀呀,怎么你就是这个德行呢。”
我把扇子一合:“你觉得当是什么德行呢?”
玉清梅道:“就是这个德行,正合我意。”
后来司马德文也去,弄得文武百官都不敢逛青楼,比海瑞还海瑞,若是去了哪家,哪家嬷嬷准斜着眼看天字一号房门口站着的司马德文,恨得咬碎一口牙,心里的委屈也不敢说一句。
建康仍在下雨,没完没了的下,下得人气愤愤。
司马德文也是个不带伞的主,又决不要谢雅玉的伞。
拉着我冲进雨里。
谢雅玉站得气定神闲,递给我帕子擦脸。
粉红色丝帕上绣着一对小野鸭子,双宿双飞,脂粉气还没褪。
我微微笑着把帕子还给他。
谢雅玉当时脸就黑得比司马德文还司马德文,郁闷的看天字二号房。
身后湿漉漉的司马德文站得气定神闲,笑容比秦淮河还秦淮河。
真是家里养着一个,外面吃着一个,谢雅玉,看不出来啊。
家里养的那个是谁?当然是王若薇。
那王若薇天天躲在中华门后偷看下朝后的谢雅玉,一直目送啊,目送到连背影都看不见。
当然也会在打扮得花枝招展,落英缤纷跟小仙子的时候,甜甜喊一声,谢公子,真巧啊,遇见你了。
哦……奴家等爹爹呢。
那声音直接让站在中华门门的我也酥了骨头,和司马德文吵架也失了力气。
等爹爹,也不知道是谁对自家爹爹说,我……等一会再走。
没等到的时候,竟能和我说半天话,也无非是谢公子长谢公子短的。
谢公子同我说他最喜欢我祖父的字了。
谢公子同我说要去拜访我祖父呢。
谢哥哥今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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