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峰已经住院半月有余,建峰母因伤势较轻早已出院,现与孟企凡轮班照顾着建峰,因为心中都关心着同一个人,使准婆媳之间的关系越发融洽。唯独让人疑惑的是建峰父一直没有出现,虽然孟企凡自认为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可是准公公在这种情形下都不现身,让她多少有些疑虑。
秋高气爽,空气中飘洒着成熟的气息,一切都跟着大自然的步伐走向完美的结局,包括建峰的的伤势。
“小凡啊,回去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看把你累的,满脸的憔悴啊!”看得出,建峰母是真心地心疼这个准儿媳,无论起卧坐立都时不时地瞄上一眼。
“不用了,阿姨,还是您回去休息吧!我熟悉建峰的一切,照顾起来比较方便……”说完,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忙低头掩面,假装打了个哈欠。
“呵呵!还说不累?就这么定了!”建峰母边说边接过她手里刚刚领回来的输液瓶,然后,径直把儿媳推到了门口,嘴里还不停地嘱咐着:“回去好好睡一觉,睡它一天一宿哦!”
“可,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还没有想好‘争抢’的理由,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门外。“那,那我晚上来替您!”
说实话,这半个月下来孟企凡真的没有睡上一个完整的觉,也许是对建峰的关心使她发挥出了超常的毅力,直到被建峰母撵回家才突然感觉真得好累,累地趴在床上不想再起来。
睡前,她想着晚上早点去接替婆婆,所以还定了个闹铃。迷迷糊糊中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可是闹铃没有响,也许是实在太累了,于是翻了个身,纵容自己又睡了过去。
“叮铃铃……”窗外传来了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孟企凡蹭的一下坐起,大脑一片空白,没有记忆,没有方向感,耳朵深处传来一粗一细的嗡鸣声,当时便觉得头皮发涨,眼睛发麻。闭上眼睛,双手使劲地揉了揉额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愤怒地看看闹铃、俯下身子又看了看、抓起来放到眼前再看了看,最后确定,是真的没有到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也许自己压力太大了。”头疼的厉害,再想睡着是不太可能了。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准备出去走走,吹吹风。
傍晚的阳光被街道两旁参差不齐的老楼划出一道道黑线,踩过一个,不久就会迎来另一个,一个挨着一个的走下去,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永无止境。
她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向街尾时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如此的熟悉。
“怎么到这儿来了?”平时坐车都嫌慢的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溜达到了自己的诊室。
“这就是肌肉记忆吗?可是天都快黑了,应该去医院才对啊!”她转身刚想离开却没有迈开步子,大脑中闪现着刚刚留下的影像,诊室门口似乎有个人影晃动着。
再回过头去,身后多了一位中年男子,两人都吓了一跳。
“汪总?您在这干什么呢?”
“哦,没事。下班开车路过这儿,想看看你下班了吗?也没事,休息的好吗?”
“啊——?”
“哦,我昨天来过,看诊室锁着门,猜想你可能在家休息吧?”
“嗯——?”她仍觉得思路有些乱,“那,昨天就来过了,找我有事吗?”
“也没事,都是路过。你有事吗?有事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她看看手表,又抬头看看死气沉沉的街尾。
“我要去裕华路买些茶叶,你如果顺道就坐我车走吧?”汪总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
“那好,麻烦你了!”
夕阳西下,彩霞绯红。车里的孟企凡总觉得身旁的这个汪总似曾相识,不仅仅是头一次见面那种感觉,而是很熟很熟的那种亲人的感觉。“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关心,更像牵挂。”
“额,对了,汪总是不是有事找我啊?如果我能帮得上忙尽可直说!”
“嗯——!没事儿,就是最近工作不太顺,经常失眠,睡着了也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本来想找你聊聊那些怪梦的,可是看你似乎很累的样子,改天吧!”
“不,就今天吧!”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像个孩子般任性,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份执着,就像执着的关心一样。
“呵呵,能记得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吧,比较清晰的是那个当老师的梦:似乎记忆中的上课时间外面总会下着小雨,小雨敲打玻璃的声音掺杂在朗朗读书声中,那种溶入其中的感觉似乎老天爷都拿我们没有什么办法!
然而这次这种感觉却是坐下面的儿子传递给我的,而我则成了他的班主任!这种视角只是想象过却没有体验过,没想到它在梦中出现了!那感觉就像权倾朝野,又好像唯我独尊。其实没什么,现在也管着三百多人呢!可那种感觉似乎是儿时留下的情感记忆,真得很自豪。
很快,严肃的气氛被几个捣蛋鬼搅和了,幸亏我当初就是捣蛋……对付这几个臭小子太轻车熟路了!三下五除二,全部臣服!
完了。记得的就这么多了!”汪总扭头看了看,见孟企凡手中的笔仍然戳在笔记本上,又咳了一声。
“哦!”她盖上笔帽,“每个人都是这样,做梦的时候会觉得很丰富、很精彩,可是叙述时却是很单调、很枯燥,甚至不能将梦完整的叙述出来,更多的是直接就想不起来了!”
“对啊!我自己感觉最近做了很多怪梦,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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