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干燥,空气死寂,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而那种感觉是压抑的、是烦燥的。
终于,电话响了,蓬头垢面的孟企凡迅速的爬出被窝,抓起窗头柜上的手机,接通了三天来的第一个电话。
“喂!”
“我说大小姐啊!你在哪啊?怎么诊室锁着门呢?”
“小付啊,有事吗?”
“喂——!别告诉我你还在家睡觉呢?”
“怎么了?”
“你真的不知道?姐夫出车祸了!”
“......”
“喂,喂,喂——!你在听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孟企凡却如同走进了摩登时代,一切都是静音的,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耳朵里唯一的声音就是那尖锐的鸣叫声。
病房的门牌号有些模糊,她已经没有耐心再去确认,扑进去时,多么希望自己走错了房间。然而,病床上那熟悉的面孔,和那绑着绷带的四肢让她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靠在短短的走廊尽头,眼泪霎时间迸发而出。
“你是企凡吧?”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从建峰身旁传出。
孟企凡这才发现,隔壁床上躺着一位同样伤痕累累的中年妇女。
“企凡,这是我妈。”建峰醒着,只是四肢被吊着,脖子上戴着护颈,所以看不出任何肢体动作。相比之下,建峰母伤得倒是轻了许多,伸出右手,微笑着向她招手。
“来,快过来,让我看看。”
孟企凡赶紧抿了两下眼角,快步走到两个床的中间,双手握下建峰母的手,坐下时下意识的回头望了眼建峰,见建峰抿嘴笑了下,这才放心彻底的坐实。
“呵呵,没想到我们在这种状态下见面了!真俊!比建峰形容的俊多了啊!”她不知怎么好的端详着孟企凡,脸上已经笑成了花。
“建峰这孩子啊从小就内向,二十好几了也不搞个对象,一说就工作忙、工作忙!可算是找了个吧!还不让我们见面!这回可见着了!还是在医院见着的,你说说的!”
“阿姨,怎么回事啊?建峰没事吧?”她总想回头看一眼建峰,手却一直被建峰母攥着。
“建峰啊就是心事太重,最近他爸的公司内部不太顺利,外面还有人恶意收购,已经焦头烂额了,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开车时走了神,就成这样了!”
“叔叔的公司不是很赚钱吗?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吗?”
“正是因为效益太好了,被人盯上了,内外股权流失,如果真的有内部人参与,那公司就危险了。”
“妈,妈——!”
“哦,哦哦!”建峰母忙撒开她的手,又在自己嘴上拍了两下,似乎建峰很早就嘱咐过她。
她终于能转过身去,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下包的跟粽子似得建峰,眼泪再次没忍住奔涌而出。
“没事儿,没事儿!”建峰的头随着视线转过来一点点,一定很痛苦,因为那挤出来的笑容着实不太自然。
“别动,别动!我听得见!”她慌乱地坐下,坐得很近,很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这几天睡觉了吗?打牌了?是工作不顺才去打牌的?”她死都不会相信建峰是一个生活没有节制的人,即使那天抓了个现行,如今也想的通,说得过去,所以,她没有再提‘赌博’两个字。
“没有,那天过后就在没有玩过了。”他轻轻地闭了下布满血丝的眼睛,“可是,还是睡不着,刚刚闭上眼睛就会醒过来,然后,就再也闭不上眼睛了!”
“鬼压身?……”她突然想到什么,三个字脱口而出,又忽然止住,回头瞄了眼建峰母,见其正在闭目养神,逐才放心转过头来,小声地重复了一句“出事前有过鬼压身的梦吗?”
“那到没有!昨天晚上睡得挺好,是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也做梦了,梦也很普通。”
“记得吗?”
“好像是送你去上班,你骑着自行车,骑得很慢、很悠闲;我却悲催地骑了辆摩托!艰难的控制油门,速度却始终把握不好,时快时慢地跟在你后面。那感觉,既焦虑又担忧、既着急又压抑!”
“后来呢?”见他停了下来,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后来?后来就没了,一直重复这个镜头!”
“摩托车也是机动车,一般代表工作或人际关系的自控能力;而自行车代表家庭的自控能力。两者同时出现,而且无法达到平衡,是否代表着会因为工作影响到家庭呢?”
“对!小凡,太对了!”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以前他们传说你是个解梦大师,我还觉得有些好笑,今天一听,你就是当代周公啊!”建峰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哪里!”孟企凡脸羞得绯红,一个年轻人说出如此“迷信”的话确实觉得不太自在,尤其还是被准婆婆听见了。
“孩子,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也许不理解的人会说这是迷信,但是我坚信,这世上还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也许你就是解开梦境奥秘的第一人呢!”
这一下,她更觉得无地自容了,“阿姨,不是的,我也是按照别人的指点胡乱说的,而且,一般当我能解开梦时,现实可能已经无法逆转了。”
“这就已经很不错了!真应该让你叔叔见见你,最近公司太不顺了,也许你能从他的梦境中帮我们找到解决的办法!”
“阿姨,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据我所知,梦是不可逆的,一旦梦到了就必定会发生。如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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