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事,临时休息。”门上的纸条静静地贴了三天,而这三天中一直有个男人徘徊在门口,最后实在按耐不住,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
“喂,你好!”
“你好,小孟。这几天没有上班啊?”
“您是......?”
“我是汪总,以前找过你解梦。”
“哦,你好你好!我这几天身体不太好,给自己放了天假,找我解梦吗?我明天应该能去的。”
“不用了,也不是很急,你先在家休息几天吧,回头我电邮给你,你有时间看一下就行了。”
吃过晚饭,孟企凡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邮箱,也许是几天的休息已经让她百无聊赖,也或许她的心灵早已经归顺了那本黑色笔记。
“小孟你好,这几天公司里乱哄哄的,我有些扛不住了,晚上经常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尽是做些怪梦。一些乱七八糟的怪梦还连着梦到了好几天,醒来觉得梦到的是那么简单,心却好累!
背景好像是抗战年间吧,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土房、战壕、炮楼、碉堡,没有一处带颜色的。而我的任务就是在日本鬼子赶到前埋设陷阱,设陷阱的地方居然是我小时候居住过的土房院内,就在窗前屋檐下。
我,摇身一变成了技术兵,身后跟着两个殷切的小学徒,一举一动都在模仿着我。我们三个人蹑手蹑脚的,弯腰弓背,脚尖点地,终于走完了那区区的几米距离。
挖坑,梦里我都觉得这个词很熟悉,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并不是很容易。按计划应该是挖两个坑,共埋入四个铁疙瘩,俩俩串接,就是利用踏板穿两绳那种,技术上也就是那坑和踏板的操作要求高一些。
第一个坑挖完了,很标准,也很完美,近乎光滑的坑壁连个土渣都没有。放入铁疙瘩、架好踏板,我竟自豪地在那里欣赏起来。当然,两个学徒兵的称赞也是少不了的!
突然,一种时间压迫感由心脏处迸发,瞬间到达了嗓子眼儿。‘我怎会忘了时间限制呢?真笨!’忽忽忙忙挖起了土,准备第二个坑,坑越来越深,心跳也越来越快,坑壁也就越来越粗糙。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似乎时间一到,若不埋好陷阱将损失惨重。我没有时间回头,意识中却清楚地感觉到两个学徒兵不住地翘脚向外张望。‘怎么办?要么放弃,影响全局的胜负;要么坚持,可能会牺牲掉自己和两个学徒兵。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矛盾中渡过,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汗水拌着秒针的咔哒声滴在松软的黄土上,瞬间消失的水印儿有一种血迹的感觉,顿时更觉得危险已经临近,终于,一个学徒兵忍不住小声地‘喊’了出来:‘鬼子来啦——!’
我捧着铁疙瘩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无奈只能跪在地上,以保持身体平衡。好不容易将铁疙瘩放入坑中,引线和踏板却怎么也摆不好,最终只能免强降低标准,在引线未拉直的情况下慌乱地将覆土埋好。
然后,我们三个人迅速地翻到了墙头儿外面,趴在墙头儿向里面窥视。而鬼子几乎是同时进入院中的,眼瞅着鬼了踏入了陷阱区,我们屏住呼吸,成败在此一举。
砰地一声响了,声音几乎听不到,只看到崩起来的尘土将周围的空气染黄,待尘埃落定,方才看清一半的鬼子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半鬼子逃跑的背影已经模糊。
‘只炸了一半?’我们疑惑地过去检查,走近了才发现,地上只有一个坑。
‘另一个没有响?’我蹲下,准备拆掉那个哑的。一种有可能被炸死的紧张感又油然而生,右手就像慢动作一样缓缓伸向地面。
空气有种凝固感,胳膊有种僵硬感,我甚至能感觉到汗水流进嘴角咸咸的味道。手指已经几乎碰到了地面,心脏地狂跳已经告诉我结局可能是惨烈的,可是就是无法控制去拆掉那个铁疙瘩的冲动,或者说是yù_wàng。
‘不要——!’突然身后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将我搬倒......
然后,身体抽搐了一下就醒了,侧趴着,右胳膊压在身下,腮帮子有种粘粘的感觉,枕头上已经湿了一片。最可气的是——老婆也侧躺在那里,面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睁着大眼欣赏着我这幅尊容!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报复!”
“呵呵!”孟企凡从未感觉到这个汪总还是个挺幽默的人,也许,只局限在家庭中吧!
“我知道,你会说,也许只是因为身体神经传递导致了这样的梦境,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第二天,我又回到了那个梦中,还是挖坑设陷阱,还是一响一哑,还是准备拆掉哑的铁疙瘩,还是在未拆之前惊醒,可邪乎的是醒前我还在想:‘这回妻子再盯着我看,我一定不再沉默!’”
“哈哈!”孟企凡靠在椅子上傻笑,邮件里没提及下文,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关于地雷、爆炸的梦境以前不是没解过,可是对于这个慷慨汪总,孟企凡还是谨慎的翻开了笔记,想查阅到一个最接近的解梦词条。
“爆炸、地雷因在梦境中的场合不同而有很多种预意。若是暴炸物出现在别人家里、公司或其它不属于自己所控范围的场所,则预示着梦者可能要成为某人、某公司的猎物或者合作伙伴,至于是否被对方猎取要看暴炸物是否暴炸成功;而若是暴炸物出现在自己所控制的场所内,则正好相反,预示着梦者可能要猎取某人、某公司成为自己的下属或者合作伙伴。同样,成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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