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言难劝浪子回头,“老板”比谁都清楚赌博的危害,可是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知怎么的,孟企凡突然责任感爆棚,似乎她要挽救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灵魂,更有一丝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绝对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又是一天如梦似真的工作下来,打发了最后一个来解梦的,她已经有些疲倦。回到家中虽乏不困,躺在床上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蹦蹦乱跳,心烦意乱,无论将眼前闪现的镜头清零多少次,就是无法入眠。
墙上的挂钟咯哒咯哒的走着,她闭着眼睛,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入睡,因为大脑完全能感应到了钟声和周围的黑暗。是的,黑暗,绝对的黑暗,没有一丝光线,这种黑暗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醒着,脑子里没有任何梦境,耳朵里也是一片死寂。眼前的黑暗如墨水般越来越浓,浓到使人喘不过气来。
手在那里,腿在那里,身体也在那里,她能清楚地感应到自己的一切,唯一做不到的就是——睁开眼睛!“天啊!这是噩梦吗?为什么醒不过来?”
越想越怕,越怕越感觉那股黑暗压向自己,自己却像是沉在了湖中,双手双脚被死死地按在了湖底,动弹不得。后背已经湿透,胸腔呼出气后已经很难再吸进去。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噩梦中。
“为什么这时没有人把自己叫醒呢?建峰,你在哪?”她想大声地喊、大声地哭,随便地惊动一个人拉自己一把,可是,嘴巴跟眼皮一样,只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却无法对其发布指令。这是一种绝望中的恐惧,是一种等死的感觉,意志再坚强的人也会被它击败的。
她已经放弃,任凭那股黑暗扑向自己,以放射状态的飞行轨迹扑向自己,越来越近,胸口也越来越压气,几乎已经无法呼吸,就在那黑暗到达鼻子尖的一刹那,“唰!”眼皮睁开了!
“呼”的一声,孟企凡拼尽全力坐起。
窗帘的缝隙中挤进一缕软弱无力的晨光,周围还是那么寂静,除了建峰的鼾声。忽然感觉后背有一丝凉意,用手一摸,睡衣早已湿透。
浴室中,她狠狠地冲洗着全身,双臂如柳絮般淋沐在水雾中,看着每一滴水落下,感受着每一滴水与自己接触的瞬间,直至确认自己经醒了。
早晨,没有早饭,没有报纸,她把建峰扔在了家里,提前出了门,徒步去上班,只为感受一下现实的光明,也算惩罚一下他没有叫醒自己。
很长时间没有徒步去上班了,同样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这样,这样不用赶时间地散步了。然而,心情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视线也似乎弱了很多,虽然眼前的景物还能尽收眼中,余光中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听觉更像是蒙上了一层棉花,虽然周围的吵杂声仍旧震动着耳膜,冥冥中却有一种压抑的死寂堵在耳孔里。
步伐缓慢,她不是在享受散步的乐趣;身后无人,她却总感觉后背缺了点什么;浑浑噩噩,她却百分百的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终于,人多了起来,人行横道上一股暖流驱走了刚才的寒意。她觉得舒服多了,步伐也快了许多。
突然,哪里不对?她愣在那里,孤零零地愣在那里,疑惑地回过头去,天啊!刚才给自己带来暖意的的那群人全都站在马路对面,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看着马路中央的自己。
“嘀——嘀嘀——”一个刺耳的声音将愣在那里的她惊醒,可回过头时眼前已经花成一片,只觉得有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喘着粗气朝自己扑来,那气流近得让人足可以感到了对方的怒气。
命悬一线,身不随己,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一种懒得去躲避的感觉,就这样呆呆地、直直地立在那里。
“嘀——————”那刺耳的叫声已经近似咆哮。
“嘭!嗤————”右肩一阵剧痛,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已在马路的另一面,马路中间斜停着一辆黑色依维柯,轮胎拖着长长的黑色印记,发出刺鼻的烧焦味。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高大男人,扶起孟企凡,又扶起旁边的男人。
“没事吧兄弟?”
“兄弟?”她这才注意到身边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帅哥,那帅哥挽起衬衣袖子,看了一眼有点儿红肿的小臂,“没事儿,皮都没破!你呢?”
“啊?我?哦,没事儿!”孟企凡正盯着帅哥,忽见对方问自己,有些慌张,快速地扫视了一下自己,低头应答着。
“我说你呀!想什么呢?”猛男把矛头对准了孟企凡,她却仍低着头,但她知道猛男说的是自己。“要不是这兄弟推了你一把……你这不是害我吗?没事吗?不用上医院检查一下吗?真没事吗?”
她拼命地摆着手,“真没事儿!”头仍然低着。
“没事儿我可走喽?”猛男拍了下身旁帅哥的肩膀,“兄弟,现在你这种人不多了,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儿哥帮得上忙的,别不好意思开口!哥还得赶活,先走,常联系!”
许久,那车应该是真的走了。孟企凡这才偷偷地抬起头来,“谢谢你!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今天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刚才就是断片儿了,现在记忆力又不好了,我这是怎么了呢!”
“是我,梦医生。”
“嗯——?”
“那个找你解梦的小磊啊。”
“噢——!任磊!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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