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古彻看着眼前高大的关城和森严的守备,心中也是一阵感慨,这就是镇北关了,那位名扬草原的少年军神就是在这里击溃了北胡人的十几万大军,让格日勒不得不迫令突兀尔自杀。如果不是格日勒发动了那场兵变,现在的北胡只怕已经陷入了各自为政的局面,完全丧失了威信的大汗是没有资格统治整个草原部族的。
只是没想到格日勒那个蠢货居然有那样大的魄力,伏杀了几乎所有部族的长老,收回了所有部族的军权,又提拔了不少狂热的少壮派军官。在他的铁血统治下,反而使北胡的军力更加壮大了,这一切都增加了博尔忽大汗的不安。
为了防范北胡人,大汗不得不命令护卫军统领蒙力克放弃即将攻破的大周平原郡城,率军返回驻扎在和北胡人的边界上,并且派自己前来联系李青云,共同对付北胡人。
“兀那蛮子,你还进不进关了,不进的话,赶紧闪到一边,不要耽误了别人进关。”守关门的几个士兵大声吆喝着说道。
加古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轮到自己入关了,转身向着排在自己身后的那名草原商人歉然一笑,加古彻牵马向着关门走去。那个草原商人也宽厚地笑了一下,自己第一次看到这高大的关城时,何尝不也是发呆了半晌。
匆匆办完了入关手续,加古彻牵马走进了关城之中。镇北关是一个纯粹的军事要塞,在这里没有任何客栈和酒楼,宽敞的道路两旁,便是成排的营房,还时时能够听到士兵们*练的喊杀声。
在上次进攻镇北关失败之后,北胡军队已经远远地撤离了这一带,关中的骑兵倒是有不少在草原上开展训练和巡逻,顺便保护商人们到草原上经商。
镇北关现在每天过往的商队有数十支,从这里既可以前往北胡,也可以到达北汉的银城府。除了商队之外,也有不少零散的小商人,除了进行严密的盘查之外,入关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所以商人们也不必再多发一天的时间绕道过去。
从镇北关的情形来看,这位李大人对军队的军纪要求显然很严,过关的时候,他专门塞了几两银子给守门的士兵,却被他们拒绝了,甚至差一点被当做北胡人的奸细给抓起来。这在他的印象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加古彻曾经在大周的一些城市里呆过一段时间,对于华族人有着很深的研究。在他看来,华族人是非常虚伪的,那些官员们如果和你谈礼义道德的话,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几个时辰,当自己将银子塞到他们怀里的时候,他们还要义正辞严地训斥你一顿。不过,你千万不要被这种假象所迷惑,如果你这时就收回了银子,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在这位官员的辖区里呆下去了,对于这种不识趣的人他们向来是不欢迎的。你必须要多劝上几遍,他们才会摆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把银子收下。像镇北关士兵这样的确实很少见。
进入雁城府的时候,加古彻又大大地吃了一惊,雁城府的繁华也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城门口前拥挤的商队,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大街上来往不断的商旅行人,各种方言杂语都有。
在城内城外四处转了一圈之后,加古彻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加古彻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北狄人的装束和北胡人本来就有一些区别,再加上他除了在城内打听消息外,还专门跑到城外的军营附近去看了一圈。不过在没有弄明白他的意图之前,密探们只是暗中盯着他,没有上前打扰。
加古彻坐在房间里,心里细细地盘算着,从自己看到和打听到的情况来看,李青云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除了三关十万兵马外,还有精锐的青云军三万多人,再加上新练的三万骑兵,手下有近十七万兵马,这还没包括雁城府的守备军和预备役。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李青云的野心的确不小,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他的野心越大,才越有合作的基础,相信北胡人的威胁,他也看得出来。只有双方合作,才能铲除这个威胁。
加古彻来到知府衙门的时候,李青云刚刚送走宁、常二藩的使者,双方结盟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撇下还在雁城府考察的商队,两人匆匆回去向主子交差了。
李青云站在府门前,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隆运帝的身体已经到了这样危险的程度,难怪这一年来,他会如此不遗其力的支持太子。看来自己的步伐也要加快了,老皇帝一旦驾崩,无论是太子还是雍王只怕都难以容忍自己拥有这样大的权势,当务之急就是要最大限度地增强自己的实力。
和加古彻的谈判也很成功,北胡人的实力增强对双方都是一个威胁,既然有了一个共同的合作目标,其他事情就好谈得多了。除了在军事领域合作之外,双方在经济贸易领域也互相约定要给与对方国民待遇,并保护对方商人在己方境内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当然这是应李青云要求强加进去的。事实上北狄人对打击北胡人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要充分利用对方的弱点,最大程度的榨取利益,谈判桌上容不得半点心软。”看着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离去的加古彻,李青云对马周几人说道。
根据条约规定,北狄人除了得到一句雁城府会在适当的时候出兵北胡的承诺之外,并没有任何收获。为此,他们答应要在狄胡边境长期驻扎五万人以上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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