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蓝担忧地坐在榻前,轻柔地拍抚着永安的脊背,一边掏出手帕给她擦汗,一边安慰地询问着:“殿下,可是魇着了?”
魏旭宁一见着来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蓝,想起刚刚看见的血红画面,立马就倾诉出来:“太可怕了,如蓝!我害怕……”
如蓝见得永安这副恐惧不安的模样,声音还是听着便知的颤抖,也很是心疼,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絮语安抚:“别怕,别怕,如蓝还在这儿呢,殿下别怕……没有什么了,我们都守着你,别害怕了啊。”
这时外头听到动静的宫女们也都赶来了内室,锦绣带着如茵过来,众人一起行礼。
魏旭宁还有些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却一言未发。
于是,如蓝也只好自行出声留下锦绣和如茵两人,让其他人都退下,各司其职便是。
如茵看着永安这副不同寻常的样子,既担忧又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您怎么……”
如蓝见永安仍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能自己代为解释,“殿下刚刚做了个不好的梦,现下还没有缓过来。如茵,你就别好奇了。”
如茵碰了个软钉子,不好再开口,只是走到一旁的架子边上取下一件短斗篷,轻柔的给永安披上,深怕又惊扰到永安。
锦绣端着一盅蜜水过来,如蓝连忙双手接过,道谢着:“是我们伺候不周,倒是劳烦锦绣姑姑了。”
见锦绣只是含笑微微点头,便也领了这份好意,转过身来哄着一旁的永安:“殿下,先喝了它压压惊。”
哪知道魏旭宁偏过头正准备接过汤盅小碗,就看见如蓝刚刚被针头刺破的大拇指上还流着血珠子,和那会儿梦里见到的颜色一模一样,都是艳红艳红的。
魏旭宁一声尖叫,忙得立即推开如蓝,口中还大喊着:“血!血!走开,离我远点儿!”说完就趴在榻边,头部朝下不停地干呕,肩上披着的短斗篷也落在了地上。
而如蓝猝不及防之下差点都没拿稳手中的汤碗,直接就被永安这突然的大动作从睡榻给掀到了地上,摔了个结实,碗里的蜜水也洒了一地。
站在旁边的锦绣和如茵两人完全就没明白,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七扭八歪上了,但两人还是马上反应过来。
一个连忙过去扶起如蓝看看是否有摔伤,另一个则是赶快到榻上一边拍着永安的脊背,一边尽力安抚着。
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后,魏旭宁渐渐平静下来,没有刚刚那狂躁的异样,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很多,不是那会儿一阵的青白吓人了。
躺回睡榻上,锦绣帮着盖好毛毯、捏捏被角,但魏旭宁觉得自己是注定无法睡觉了,就这么躺着,连眼睛都不敢闭上,就害怕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会浮现出那个女人双眼睁得极大、头部满是鲜血的模样。
不敢再继续深思,想到刚刚那么怪异的举动,还那样大力地推开如蓝,心下又有些不安。
侧过来躺着,面向锦绣她们忙碌的身影,魏旭宁愧疚地发声询问:“如蓝你有没有伤着?我刚刚不该那么大反应的。”
如蓝担忧永安心理负担会越发严重,连忙回道:“无妨,如蓝没事,殿下别为我担心,好好休息才是。”
“我也睡不着了,如蓝你去休息吧,这里让如茵派人收拾,你别忙了!”魏旭宁略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如茵听了也应声附和,直催着如蓝快去休息,给她腾出地方来收拾。
“锦绣姑姑怎么来了我这儿,是翔凤宫出什么事了?”
怕永安误会她的来意,锦绣连忙出声:“翔凤宫有殿下照看着,哪里会出事儿,殿下别这么担心。是今日回禀宫务时,太后娘娘说今后让殿下您来处置翔凤宫的事务,不必再事事都去请教她老人家,您自行惩处了便是。奴婢就过来看看殿下,顺便将此事告知。”
“知道了,皇祖母也是一番苦心,翔凤宫内一切如旧吧,等我此番事了,回了自己的凤隐殿再总理翔凤宫宫务。要劳烦锦绣姑姑先继续留在那里辛苦了。”
“殿下多虑,一切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当不得您一句辛苦。”
如茵端来杯清水,催着永安润润喉:“殿下,喝点水!这杯是清水,不是甜的。”
魏旭宁见她以为自己刚刚是不想喝蜜水才那么大反应的,也不解释,从榻上直起身子一饮而尽,嘴唇的润泽确实能让人舒坦些。
锦绣有些忧心地询问:“殿下,您可要奴婢去太医院,把陈院判请过来给诊治一番?”
魏旭宁挥挥手示意,“无碍,用不着请太医。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你若是无事便回翔凤宫守着,有事再过来回禀。”
看着锦绣告退,如茵见永安很是意兴阑珊,便开口说起今日听闻的趣事,“殿下,我今日听说郑妃被彻底禁足了,可不是我瞎说的!
我向锦绣姑姑求证了的,据说是太后娘娘派人亲自去惩戒的,这下子她可是三个月都出不来青鸾宫了,真是太解气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作妖。”
魏旭宁见如茵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为自己而高兴,也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点点头附和她一句,继续听着这丫头八卦后宫里的那点事儿。
时间就在如茵叽叽喳喳、滔滔不绝的话语中流逝,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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