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突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明明前几日还是暖阳高照着,这下子大树上满是积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的,也很少听得到鸟儿鸣叫了,愈发衬得这个冬天无比冷寂。
越凤宫偏殿里,地暖烧得足足的,永安懒懒的不爱动弹正在小憩,侍候的宫女们不敢打扰,只能离得尽量远些,以防主子有什么急需可以极快地反应过来。
“锦绣姑姑,听说太后娘娘遣了灵萱姑姑亲自去青鸾宫,教人当着郑妃的面宣读了一遍宫规,收走了她所有被贬为妃后违制的器具,一件都没给留下。还留了人看住郑妃,拘着她,说是绝不能让她在三个月内踏出青鸾宫一步。”
如茵拉着刚刚过来禀报翔凤宫事务的锦绣,好奇心起,躲到角落里对着锦绣小声的咬耳朵:“殿下还睡着,我们几个也没出去打听。您给说说,这事儿是真的吗?”
“你个小丫头消息还挺灵通,这件事自然是真的。”
锦绣惊诧地看着如茵,语气鄙夷而取笑地告知,“听内务司的透露说,这几日青鸾宫可是缺了不少好瓷器,那位见着内务司送来的份例少了,还朝着内务司何总管发了好大一通儿火,咱们这位郑妃娘娘可完全不记得自己现在应得的份例呢!
以后啊,说不定还可以让这后宫里多不少的笑话。”
“哼,她是个什么出身,离间天家父女亲情,给咱们殿下使绊子添堵,狠毒媚上、贪婪成性,眼皮子浅的事儿可不就是她做得最出名的吗?也还真是一点都不矜持,成天不是琢磨着霸住皇上就是想着法儿的害人,整个一祸害!”
如茵听完,想起自家殿下在这个女人的手上吃了不知多少亏,加上前些日子又是撞见她的恶心事儿,才导致永安哭得撕心裂肺的,别提有多戳心窝子了。越想越恨得咬牙切齿,真是要能帮殿下撕了那个女人才解气。
锦绣赶忙拉住如茵的手,严肃提醒道:“这话你可只能咱们关起殿门来说,也别让其他什么人听见,不然要是有人想拿了你作筏子,治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殿下可救不了你。”
见锦绣板着个脸来训话,如茵立刻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还指着自己的嘴,没有出声只发出气音说着“谨言慎行”。
两人回到永安休憩的榻前一看,见永安还好好地睡着,忙离得远些来静待永安醒来。
魏旭宁躺在睡榻上的姿势很是放松,然而她的眉宇间却紧紧皱着,额头上也不断地冒出冷汗,盖在雪白毛毯下的手青筋突起,无法自控地抓住榻上平铺的厚垫单。
榻上如此表现的魏旭宁很明显是在做噩梦,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样一个奇妙古怪的梦,是的,梦!她是这样的肯定着。
目光所及之处与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大魏并无丝毫相似之处,一些事物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身为皇家受尽宠爱长大的永安长公主,什么奇珍异宝、志怪轶闻她没有见过,绝对不可能是她孤陋寡闻,实在是……简直完全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了一样。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道路,有些地方还涂着浓厚粗宽的白色和黄色的染料,还不是马车在上面跑,而是一个比马车车厢大一些的会自己跑动的彩色铁盒子,那铁盒子还能从外面看见到里面有几个人、在干些什么。
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无端的使魏旭宁感到怪异和害怕。可偏偏从她身边路过的那些衣着暴露的人们好似完全没有见到她这个大活人一样,毫无异色的走了过去,这倒是让她感受到了安全。
然后魏旭宁就看到了一个迎面走来的长发飘飘的女人,与这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的穿着打扮,也没能看得见自己,可她偏偏就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好像曾经见过一样,可她从来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她没有见过外人,更别提会在这个古里古怪的地方见过什么人了。
越是仔细看就越觉得熟悉,似乎好像……这个人就是自己?
明明这个女人和自己完全就是两张脸,容貌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她仍然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正当永安还在纠结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时,那个女人正好要从这边穿过去到道路的那一头,才走着好好的却突然出现了意外。
等魏旭宁回过神来,就恰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站在中间那块黑白相间的地方,侧过来的脸上惊恐的表情还看得清清楚楚,然后那个女人就被左边一个快速跑来的黑色铁盒子给撞倒了。
一声巨大闷响,还有那刺耳的长鸣声就这么砸在魏旭宁的心上,猝不及防。
魏旭宁呆呆地望着那边的事故现场,只看到那个女人头部枕着一片鲜红,形容可怖,吓得立刻惊声尖叫,又马上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让这些人知道这里还站着她这个异类。
如蓝还在不远处的绣墩上坐着绣花,前几天她陪着永安去看望瑞王殿下时,小殿下很喜欢永安长公主腰间挂着的一只荷包,不停地扯来扯去,看上去玩得开心极了,一向疼爱弟弟的永安便把荷包给了瑞王赏玩。
那只送出的荷包就是如蓝的绣品,她想着应该再给殿下绣一只,这几日便一直在永安休息时或是自己空闲的时候开始做刺绣。
这会儿突兀的就听到殿下惊惧的叫声,如蓝吓得手上一错,便扎到了大拇指,也顾不得看看手指有没有流血,便径直朝着永安躺着的睡榻跑去。
撩起纱帘,如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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