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遥君不甚在意的慢慢踱到云初的墓碑前,单指抚在凹凸不平的石砾上。
瞧得出上官遥君对于云初的怀念,亦明白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云初报仇,故而霍笙冷静之后好言劝道,“上官遥君,云初的死在上次的宫宴上你也听见了,是傅曲意所为。冤有头在有主,你只要找傅曲意就可以了,而我与萧彧从未做过对不起云初的事情。暮昇是沅羲唯一的玩伴,就请你看在云初的孩子沅羲的份上,放过暮昇好吗,把解药给我。”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虽然对上官遥君这样的人没什么用。但是在昨夜她得到一封上官遥君的密信,说是已经给暮昇下了毒,请她今夜必须到云初的墓前一叙,信中还说明了中毒的症状;霍笙当即给暮昇检查了一番,果然和信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她为了儿子自然便什么都顾不得了,躲过士兵的监视从祁王府的狗洞钻了出来。只求能从上官遥君手里拿到解药,哪怕用她的命换也可以。
可是,遥君要的并不是她的命。
一个做母亲的心上官遥君何尝不明白,然而现下她必须得利用这一点,她回身冲霍笙道,“我要你拿到萧彧调动手下兵马的私印,或者保证萧彧不参与此后大周国发生的任何异动中。”
“你想干什么?”霍笙本能的反问道。
遥君反笑,“你不也已经说了吗,报仇。”
“可你报仇跟阿彧手底下、下的兵马……不动兵马。”若让萧彧动用兵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大周国危遭到侵犯二则萧临需要。霍笙幡然睁大双眼走上前去拉动遥君的臂膀,“你到底想干嘛,你是要对萧临动手吗?不行,虽然我也认为他该死对不起云初,但他是沅羲的父亲,沅羲可怜自小没有母亲你不能将他的父亲也杀了啊。上官遥君,你也应当明白自小没娘的感觉,怎么还能忍心让沅羲失去双亲呢。”
说起沅羲终究是上官遥君心口最软的一块肉,她不想再听霍笙再在这上面废话,一手拨开她后冷声道,“你别管我要做什么,只要记得你须做什么就行了,你儿子的命就在你和萧彧的选择。”
遥君当真是软硬不吃,气得霍笙只能冲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个劲儿的狂骂,可是声音却是越骂越小声,越骂越伤心,最终只余悲鸣。
从墓地离开,上官遥君就弃马选择步行,披着厚重的斗篷漫步在月光下斑驳的树枝阴影中,若有所思的踩在枯叶铺成的道路上。
对于主子的做法,司徒武不敢苟同,但作为属下也只能听从,他牵着马抬头朝前面的背影看了看,忽然更远的前方恍惚的闪了一道黑影,他下意识的拔剑准备上前。
可上官遥君却抬起左手来,示意他原地等待。
她缓缓走上前去,从边上的树林中也慢慢迎上来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他躬身拱手朝遥君做了一揖。
不用遥君发问他便压低声音回禀道,“七日之后,娴妃将处以极刑为萧正孝之死做个了结,并且萧玦将当众宣布萧临贬为庶人,流放他国永不踏大周之地。”
乍一听这消息上官遥君也并不觉得惊讶,毕竟萧玦若想把皇位坐安稳就必须得将萧临逐出大周,无论死活让其再无争位的可能。
一阵冷风吹了来,冻得遥君缩了缩脖子双手拢了起来,黑衣人不动声色的移了下身子挡在了风来的方向,静静等候指示。
遥君道,“萧临即便不要这天下,也不至于不要娘,他定会在七日之后动手!”是以,她转看向黑衣人,问道,“我让你给萧临送的礼物送去了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同时回道,“送去了,萧临便立刻在查是谁送的。”
遥君挑了挑眉对此并不在意。
“花……步凉这个人如何了?”
这次黑衣人沉了良久才道,“花柔对孟逸云是利用,但似乎也是动了真情。”
“哦?”这点倒是意外,几次三番被人所骗居然还会在男人身上动真心倒还真佩服这个步凉的胆量,不过也是,若没这胆量又怎会当初敢绑她替嫁呢。
“好好利用这份星火的真情,教教她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代价是什么。”说时,上官遥君的眼神已变得异常的阴鸷。
这一次,黑衣人又顿了许久才又重重的应了一声“是”,然后再一次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那一夜,上官遥君带着司徒武走走停停直至天明十分才到了平都城外,正好遇到开城门便顺利的回到了客栈。
不过,却十分意外的见到等候在她门前的萧临,看他一脸沧桑疲惫的模样,很像是在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遥君扫了他一眼后便径自将手放在了门橼上准备推门而入,哪知萧临再次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没头没脑的问道,“可不可以和我一道离开,天大地大只有你我还有沅羲三个人。”
闻言,她怔了怔缓缓的转过头去对上那双无比希冀的眼睛,那里一如往昔的映照这她的身影。沉默良久遥君不答反问,“如果当年的步凉也跟你这样说,舍弃睿王身份,背弃与傅曲意的承诺,只和她一道天涯海角随处是家,你也会答应吗?”
她问的是从前,而萧临不愿意再撒谎骗她,所以迟疑了。
上官遥君平平的勾了勾嘴角,质问,“既然当初的你做不到,又凭什么来要求此时此刻的我。”倦怠的从那张分外失落的脸上瞟过后,她径自推开了房门不理纠缠走了进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背过身子关上了门,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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