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上官遥君反问道,“解释什么,需要给谁解释,解释有用?我做什么还需得要给人解释吗。”
这一长串绕口令似的回答,并没有将萧临绕晕,反而让他从其中听出遥君的恼意来。是以。萧临收起语调中的急切,挪着凳子在旁坐了下来。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解释道,“此生我欠曲意一条命、一个未能履行的诺言……”
“所以她敢把你儿子交给汴梁悬挂在高墙之上作为人质,你就这么算了?”遥君转脸疾声质问,但见萧临脸上凝结纠结之状,莫不让她想起花柔的话,一切的开始皆因为萧临的私心,为了他对傅曲意的誓言。
因此,此刻连跟他并肩坐在一起都十分嫌恶,遥君陡然起身退了好几步,冷声道,“萧临,你与傅曲意是否有亏欠与我无关,承诺履行与否我亦不关心。但傅曲意的命我要定了。所以今夜之事算是小惩大诫,待萧玦一事解决之后,我定与她坐下来好好清算一番。”
说着遥君就要往外走,萧临却起身一把将她拉住,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是你,今夜不是你伤的曲意。”
这是哪儿来的信心,居然这么相信她。
萧临苦笑着解释道,“若是你动手。要么一刀毙命,要么慢慢折磨,怎么会只有一道没有伤及要害的伤口呢。”
闻之,上官遥君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但显然萧临对她的了解比她自己都要清楚十分。
她甩开他的手,冷笑道,“真谢谢睿王爷如此看得起在下。”
萧临眯眼,直觉今夜上官遥君是遇到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儿,否则这反应着实过激了些。
“你见到谁了?”他也不擅加揣测,径直开口朝遥君问道。
遥君又睨了他一眼回身重新坐了下来,“花柔。
”这并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接着又道,“她要拉萧玦落马,想与我交换一样东西,我没答应,她就捅了傅曲意一刀。”
“什么东西?”
她勾唇一笑,撑着额角仰头对上拧眉忧思的萧临,不答反问。“可我想与睿王您做交换,不知您可愿。”
遥君那一笑太过魅惑,即便她是一身男儿装也让人移不开眼去,更何况萧临知道她的身份;故而眉头更深,红着耳根子别过脸去,哑声问道,“与我交换什么?”
“大周的皇位。”
萧临一怔,僵硬的转过头来灼灼的将她盯着,肯定道,“是你拿了那份遗诏。”遥君不置可否的扬眉,萧临却又道,“那你可知,萧玦不但手里拿着假的遗诏握着的也是假的王印。”
王印也是假的!这点上官遥君没想到。
但是从萧临的表情上看,遥君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他道,“遗诏和王印。父皇早就交给了我。”
上官遥君倏地站起身来,因为意外所以动作颇大的打翻了桌上的茶碗,令守在门外的司徒武猛然抽剑推开了门,伸头瞧了瞧又缩了回去。
缓了半晌,遥君抬首质问道,“那你为何不早早拿出来,还故意引我与你合作攻打汴梁令阳州有机可乘,更让我差一点命丧云樽!”
“我……”萧临语塞。当初他不过是按形势筹划,没想过汴梁的花柔会暗地里到阳州搞鬼,而且那时他尚不知她真正的身份。可终归发生过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萧临自是难辞其咎更百口莫辩,他轻叹一声,“我原意是想局势越乱越能看清楚人心,否则以后夜伴猛兽不得眠。”
上官遥君不得不承认是他萧临深谋远虑,是她自己棋差一招,认输。
所以,她也就没了什么风度,伸出手指来指了指门的方向,“睿王好走,不送。”
这又是耍上了脾气,萧临摇摇头只能起身,怕自己要是再赖着她定会跟自己动气手来。但临到门口,他忽而忆起方才遥君说要与他交换的东西,显然能够让他坐上皇位的是萧正孝的遗诏。当初,他父皇是亲手拟了两份,一份和着王印给了他,一份留在了宫中,那时刘公公说暗格中的遗诏不见了,看来确然是落到了遥君的手里。
能知道暗格所在,还能取出来,让萧临不得不转身看向那个还有些气??的侧脸,“我父皇,是你杀的吗?”
怒意尚未褪去的遥君陡然听见这么一问,也是一愣,沉了半晌冷笑反问,“是与不是有区别吗。”
闻言,萧临自嘲似低头一笑,看着自己的手掌握成拳,确实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们之间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太多的人命,少一条也不会将彼此距离拉近多少。
注定了,都是命。
自那以后,萧临与上官遥君便分头行事,明明就隔壁两间总归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结果竟是多日碰不着面。后来,司徒武告诉遥君,那夜萧临是将受伤的傅曲意送上了镇国侯府,想必也同傅景渊也说了些话,所以这几日他在平都城里的行动倒很是顺畅。土庄在才。
遥君嗯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司徒武又禀道,“七爷吩咐的事情,属下已办妥。”
她瞥眼看了看他,径自点了点头,又确认似的问道,“是今夜吗。”
“是。”
是以当晚入夜,遥君就与司徒武一道朝着平都城南外的山奔去,来到只余一座空墓的墓碑前,忽而一道寒光从旁袭来,上官遥君轻松躲过,司徒武拔剑上前相搏,三两下就打落对方的兵刃。
上官遥君负手站在一侧懒懒的扫了扫地上的长剑,再冷眼朝气急败坏的霍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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