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王该如何是好?”彦仰天望月,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多少忧虑难以抚灭,多少事端难以平息。
外忧内患,风致岌岌可危,五日之约即到,怕只怕蓝霸天明日无法抵达,忧只忧身世之说实为真相。母后之言,仍在心头打转,由不得自己不信。
身后的夜没有回话,只是同望一片黑夜,此时说什么都是徒然,夜深知其理。
“问你又如何,你怎能了解我的苦衷。”自己深爱的,全心全意的想要呵护的女子,却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流着和自己同样的血,来源和自己同样的母体,这不是很可笑吗?凡是常人都无法接受的荒谬。
“难怪,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让我义无反顾地纳她为妃,原来是天性使然;难怪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是前世早已似曾相识。”第一次,风冷彦没有对夜自称‘孤王’,而是用‘我’,夜似乎有些小小的意外。
“君上,甘将军、诸葛大学士和诸位大人求见。”小泉子声音刚响起,夜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何事?”
“奴才不知。”
“宣。”
“喳”小泉子前脚出殿,后脚跟进一大群朝臣,简直是开早朝一样。
“微臣叩见君上。”甘雄和诸葛思睿两人带头,众人齐刷刷请安。
“众爱卿,平身吧。”
“谢主隆恩。”
“众爱卿有何事非要深夜结伴而来。”看着阵势,就知此事非同小可,否则也不至于劳师动众。
“臣惊扰君上就寝,臣罪该万死。”甘雄坚毅的脸庞浮有难色。
“何事?”难道军情告急。
“这封是张贴在风致大街小巷的范文,请君上过目。”甘雄双手递上一张榜文,很显然是路边撕下来的纸张。
榜文上:大意为有个妃子实为狐妖所变,意图祸害风致子民,危害社稷江山,如此红颜祸水必要诛杀。
“大胆,何人如此嚣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风冷彦死死地捏着纸张,怒不可遏。
“君上息怒,微臣正在彻查此事,只是此事影响颇大,民怨四起,到处是辱没皇室之言。”诸葛思睿躬身道。
“都说了什么?”
“说……说——白乐子,乃是妖狐所变,意图危害人间,颠我风致江山,此次西旅作乱正是上天示警,要……要诛妖妃……”居然敢打诗意的主意,何人如此大胆,要让我知晓,定不轻饶。
“简直一派胡言!”
“君上,许是司马党羽所为,不过百姓皆信以为真,口口声声要‘清君侧,诛妖妃’。”
“愚不可及,愚昧无知。”
“臣等深夜前来正是为了此事。望君上以大局为重。”倏地,众人又齐刷刷跪下。
“丞相何意?难道尔等也听信此等无稽之谈。”
“谣言虽虚,却蛊惑了不少人心,即使现在澄清,已于事无补,如民怨更甚,恐怕……”诸葛思睿有些汗颜,自己身为学士,却不得不听信此言。
“君上,还有一个传言说……说白乐子乃是君上嫡亲妹妹,风致唯一的公主殿下。乃是当年风致第一美人白吟霜与先皇所出……”
“谁!谁在传播谣言,扰乱视听,孤王要将他碎尸万段。”谣言怎么会传得这么快,看来是真是司马余党干的好事。
“君上,请君上以国家安危着想,时下风致内忧外患,必要有所牺牲,有所取舍,百姓如果忿忿不平,很有可能倒戈相向啊,倒是风致就……”
“不可能,绝不可能,又要孤王用一个女人来换得稳坐龙椅,孤王在尔等眼中真的这么无能吗”不可以用诗意的命来作筹码,不可以。
“君上,如果风致有需要,臣定当毫不犹豫,拿命来换,君上要以万民以天下为重啊!”甘雄知道如此为难了君上,只是民为重,君为轻。
“退下,都给孤王退下!”风冷彦不想再听他们的谬论,怒斥道。
“君上……”“还不退下!”
“微臣告退。”
宫闱之中无秘密,果然是这个道理,本以为掩藏的很好,却总有外泄的一天。忧从心生,愁满人肠。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
风冷彦很想大醉一场,喝了几壶,却仍分外一场清醒。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君上,夜凉了,臣妾叫御膳房熬了碗姜汤,君上赶紧趁热喝吧!”甘沧莹放下汤水说。“甘沧莹,你还真会找准时机,怎么这一次又像借嘴怀龙裔不成?”风冷彦不屑地瞟了一眼,今夜到安分了,包的严严实实,懂得保暖了吗?不过看见她,就没好气。
“臣妾,并无……”
“滚!”滚烫的汤水,抛出一旁,硬生生洒在甘沧莹的身上,汤汁随着衣褶滑落。
“君上,臣妾只想……”甘沧莹委屈地有些呜咽。
“你想什么,你什么也别想……就是因为你,诗意才会与我疏离;都是因为你,诗意才会弃我而去;还是因为你,让诗意对我伤透了心,也死了心……”不是因为这个始作俑者,诗意与自己也不至于落到今时今日。
“君上,真的认为只有臣妾的错吗?君上就没有错吗?君上可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口里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是怎样一种煎熬;自己心爱的男人,心心念念之中从未有过自己,是怎样一种悲痛;自己孩子的父亲,却从来不给过自己半分爱怜,还要靠自己鸠占鹊巢,厚颜无耻的替代来换取,是怎样一种讽刺,君上,你不爱我,我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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