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师今日预备如何出题,烦请赐教?”琛浪明显地对第二轮多了几分兴趣。
“阿弥陀佛,赐教不敢当,老衲只不过是个出家人,就看与在场哪位施主比较投缘而已。”玄空大师单手相拜,笑如佛光四射,简直就像是舍利重现般耀眼,高人就是高人,出场就是不一样。
我肯定不会是你的有缘人,就算是,也不可能同你回寺中修行,那是要我的命。
“不知大师贵庚?”玄空会不会是个活死人啊,怎么这么像如来啊!我冒昧地发问。
“白公子,休得无礼!”池圣公深怕我得罪了他的贵客,一脸焦虑。台词跟人家唐僧一样,我哪里无礼了,不就是问他多少岁吗?又不是问你,问你我还不乐意呢?玄空又不是英国女人,连年龄也问不得。
“无妨,无妨,池圣公多虑了,不过是个年岁罢了,老衲又岂会怪罪。”玄空还挺大度的,根本没有意见,是你池圣公自己陈腐。
“那你到底多少年纪啊?”我非得问清楚一般多少岁可以德道了。
“老衲现年已有101岁了。”玄空安详地捋捋花白的胡子,笑容可掬,一脸祥和之态尽显。
“你骗人,你看上去没那么老呀!”我大惑不解,这打死也不信,玄空的皮肤保养工作,有做得这么到位吗?丝毫不显期颐之年的老态龙钟,顶多就是花甲之人贴了几片假的胡子。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白公子,玄空大师并没有撒谎,的确如此。”池圣公看来与他捻熟已久,连年纪也知道。
“白某出言不逊,大师莫怪!”身旁的人都不乱说话,只为了给玄空留下个好印象,我算是栽了,一个劲出丑,女人就是比男人多嘴,没办法。
“白公子直率坦诚,老衲岂会怪罪于你,老衲有个问题:不知公子对于这生死命理是如何参透的?”
这么快就给我下题了,真是害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白某愚昧,并没有这方面的慧根!”我这倒不是谦虚,是真的不懂。
“白公子过谦了,但说无妨。”非要我说,是想我做个反面案例,用来说服群众吗?
“生老已,一切顺自然罢了!”
“好一个‘顺自然’,白公子区区数字,早已道出无限的禅理,但不知这顺自然又该如何理解?”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挑了句最耳熟能详的,也不管用不用得上凑合着呗,就当是借花献‘佛’吧。
“万物因缘所生,并非本来实有,故佛说一切法缘起有,名色是六入缘。名色从识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大乘以‘法无我’,小乘说‘人无我’,故色之本质为空……”
玄空唠唠叨叨地什么‘大乘’,‘小乘’的,根本听不懂,我就随便得说了句小儿科的佛语,他就可以解释半天,大师真不是盖的,肚里全是佛学。
“阿弥陀佛,老衲参详一生,才有这番神会,没想到白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顿悟,白公子当真与我佛有缘。”
什么有缘无缘,不会是想让我跟着他剃度,做个秃驴吧!我不要,我只是结婚还没生子呢,这花花世界我还舍不得呢?让我下半辈子独卧青灯古佛旁,不如死了算了。
“白某尚未看破世间红尘,六根也不清静,还是别出家为僧,如此只会玷污了佛门清净。”
“老衲岂会强人所难,白公子多虑了。”原来是我自己想多了,人家老和尚根本没这个意思。
“是啊,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何必执著是否出家,是否修行呢?”自己故意歪曲了道济禅师的本意,其实济公活佛原文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如此断章取义,早就被有心之人当做了护身法宝,自己也借来一用。
“同君一夕谈,胜读十年书,老衲本来渡人,何故竟被人渡,一边渡人,一边渡己,渡己渡人,皆看造化。阿弥陀佛……”
玄空讲话还真累人,一口一个‘阿弥陀佛’,一点不习惯。
“大师真是谦恭下士,不辱大师名号。”但是让一个百岁老人,这么夸自己是挺骄傲的。
“阿弥陀佛,不过是虚名而已,何须挂齿!”玄空洋洋洒洒的说了老半天终于有了放过我的意思,看向其他人说道“不知几位施主,有何见解?”
不知何时,门外的一切都是这么安静,自己竟然感觉不到有一群人还在围观,难道我真的被佛渡了。
“天祺愚钝,参透不出,还需多做学问,假以时日定能回答玄空大师的问题。”天祺傻乎乎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说他笨应该也算不上。只是不知道,等你参透出来后,玄空到时还在不在。
“在下上官俊楠自幼熟读诗词,略通歌赋,却从未涉及佛学禅理,怕是不能解答大师的问题。”上官俊楠名字倒是不赖,只不过长相配不上他的‘俊’字,大腹便便的样子,有点像不倒翁,用‘脑满肠肥’形容他就太不贴切了,看他的样子心宽体胖,应该是个老实人。
“琛浪倒几分见解,不知是否正确?”大哥察言观色,一直不语,我还以为他准备弃权呢。
“凡是无谓正确与否,各抒己见,但说无妨!”玄空终于有看到了希望,喜行于色。
喜欢红颜泪冰魂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